她像被燙到似得立即縮開。用力抽出他的大手。驚怒道：「你要做什麼。早該知道不能相信你。」
「你一直都沒有相信過我。反正我說過什麼你都不相信。」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是那樣的委屈可憐。語氣一轉。「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你就躺在我旁邊。你知不知道。我見到你的第一天是在學校的走廊裡。而且那天中午我就夢見了……」
哪裡還需要他繼續說下去。莫夕霧會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答案肯定不是什麼健康的東西。
但是想到他之前說的「相信」。莫夕霧心裡就有著濃濃的愧疚。如果她以前要是能像現在這樣相信過他。自己也不會被紀明偉騙。也不會讓兩人過的這樣煎熬。
想歸想。莫夕霧的臉卻更加酡紅了。幸好的是。關了燈。他看不見。她啐了一口。「流氓。」
「我是不會跟你耍流氓的。你就讓我看看好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女孩子的身體。我只是看看。真的。不騙你。我只要在暗裡看一眼就好。我不開燈。我。我……」
容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了個半天也沒說出口。只好悄悄地趴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我不進去。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莫夕霧一愣。明白過來後。羞得說不出話來。
她畢竟年輕。也是未經人事的。莫夕霧和紀明偉談戀愛的那段時間。最多也只是牽牽手而已。幾次紀明偉想要更一步。她都裝糊塗。找借口逃避了。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他反覆搖著她的手臂。像一個要糖吃的小孩。
她只覺得不知所措。想拒絕他。可是她也不曾見過男孩身體啊。而且自己真的沒有相信過他。
她壓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意亂情迷。重來都沒有相信過他。這一次就信他一回。只要不到最後那一步。都是可以的……
容軒見她沉默。哪肯放過怎麼好的機會。立刻翻身壓住她。密密的吻便落了下來。兩隻手便摸索著去解開她衣服上扣子。
莫夕霧側著頭。臉上燒紅的要滴出血來。軟軟的任他擺佈。
只覺身上一涼。她恢復了一點意識。原來他和她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障礙物。
他火熱的皮膚緊貼著她的身體覆蓋下來。
她難為情的側過頭。接著昏昏的光。看見他停下了動作了。容軒在她身上撐起身子。藉著窗簾外透進來的微光。眼神迷離的傾慕著她。這是他泛著柔光的女神。
多少次出現在夢裡的景象。首次真實的出現在他面前。美麗的超乎他的想像。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頃身俯下。陷入意亂情迷中。
容軒的吻生澀而急促。他的手不停的遊走在她的身上。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莫夕霧覺得像自己飄蕩在大海上。隨著波浪。一層一層的把她推向浪尖。
正迷醉其中。身下傳來一陣尖銳的痛。如生生被拉扯的痛。她驚叫一聲。睜開眼睛。驚怒中帶著不可置信。「容軒。你騙我。」
她的淚水不斷的湧出。她說不清是因為疼痛還是其他原因。眼淚就像沒了閘門的洪水。一傾而下。
「對不起。對不起。」見到她淚流不止。容軒慌忙不迭用手擦去她的眼淚。瘖啞的聲音帶著心疼和懊悔。「我實在沒忍不住就……」
「你出來。很疼。」莫夕霧哭著。用力的想推開他。有些黯然。
她聽說女生的第一次會痛。可是她卻不知道會這樣痛。她後悔了。怎麼能相信他呢。本就不該相信他。
容軒有些無措。這也是他的第一次。畢竟誰沒有經驗。他完全任由他的本能驅使。她的緊致和美好。加上他緊張。都讓他舉足無措。看見她的淚水。他心疼極了。
俯身去親吻她的臉頰。嘴裡呢喃著。「對不起。我也難受。忍忍就好了……」
汗水和淚水融成一片。氣血方剛的**在煎熬著他。最後一咬牙。發狠徹底挺進去……
莫夕霧疼得喊不出。拚命的揪著床單。
他的動作很生澀。沒有任何技巧。好在進去後。沒有了動作。等著她……
他不停的用吻安慰著她。一點點。慢慢的。希望減輕她的疼。
剛開始的時候。莫夕霧只感到疼痛。漸漸地。從他的動作中感受他的呵護和疼惜。一種被填充的感動。漸漸的佔據了她埋怨的理智。在一遍一遍地提醒著她。以後她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她的敏感。加上他的衝動。讓他們的第一次並不甚琴瑟和鳴。
莫夕霧任他匍匐在自己的胸前。心裡氣不打一處來。想狠狠的罵他。卻無聲的用手環抱上光滑結實的後背。
他在她身上半睡半醒一會後。又再一次的捲土重來。
一整個晚上。他們重複了一次又一次。汗水干了又濕。最後莫夕霧沉沉地睡去。耳邊似乎能聽見他一聲又一聲的呢喃著她的名字。
睡夢中。她感覺被人注視著。便睜開了眼。
他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茶葉色的眸子燦如星光。「夕霧……」
莫夕霧愣怔一下。昨晚發生的事像膠片倒帶的一樣在她腦中放映。騰的一下。臉似火燒。拿起被子蓋住他的臉。做起身來。慌亂的穿著衣服。
該死的。怎麼這麼多扣子。這麼難扣。莫夕霧背對著他。把一件襯衫套在身上。慌亂中越是扣不住紐扣。
容軒壞笑的拿開臉上的被子。看著她背對著自己。在穿上衣。他輕聲附過去。環抱住她。雙手包裹住她的手。嘴巴蹭著她的耳垂。「要不要我幫你穿。」
「不。不用。我自己來。」背後隔著一層布料。傳來他熱熱的體溫。耳邊輕輕的氣息。讓她心跳急速。口齒不清。
「你確定不要我幫你。」他的聲音帶著捉邪。雙手漸漸的鬆開她的手。順著她的手臂在一點一點的收回。
「不。不用。」莫夕霧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更加慌亂的想要把扣子扣上。終於在他的『折磨』下。她把上衣的扣子扣完了。正打算穿下面的衣服。
耳邊卻傳來他不緊不慢的聲音。「你把我的上衣給穿了。我該怎麼辦呢。」
莫夕霧低頭一看。窘紅了臉。這麼大的一件白襯衫穿在身上。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我馬上脫了給你。」有一陣手忙腳亂。解開扣子。襯衫退到一般的時候。她恍然發現。這樣一脫。她的上身連一件遮擋物也沒有。
「怎麼不脫了。」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帶著笑意。他側身躺在床上。看著她已經裸露出來的肩膀。膚若凝脂。透著一層粉紅。像誘人的水蜜桃。讓他的喉嚨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