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在醫院裡輸液,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一切都處於失控狀態,最親的人說失蹤就失蹤。
終於支撐不住,住進了醫院,家鄉的哥哥聽說妹妹發生了這些事情後,連夜帶小石頭來了北京,每天有親人陪著,李丹感覺好了一些。
午後,李丹正在打盹,恍惚間有個人坐在自己跟前,睜開眼又不見了,心裡覺得那是小雅。
小石頭在醫院花園的吸煙區,看見一個女子身穿黑色衣服,中性打扮極為幹練,手裡拿著煙一邊吸一邊朝遠處看著。看面容很是的熟悉,又不能確定,就叫爸爸過來。
舅舅看見女子,試探著叫道「小雅」
女子聽見這聲音轉過頭,微笑著回應「舅舅」
「你去了哪裡?你媽一直在找你。」
「去找爸爸了,地方有些遠。不想媽媽擔心所以沒有告訴。」
「快點去看看你媽媽吧。」
「好的,舅舅這段時間真是謝謝你了。」小雅一邊把手中的煙頭掐滅,扔進垃圾桶,一邊跟著舅舅向病房走去
「你這是說的啥啊,咱們是一家人,什麼謝謝不謝謝的?」
舅舅一邊招呼,一邊打量著小雅,比以前大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看見進來的小雅,李丹這才確認剛才坐在那裡的就是她。
突然,李丹轉過身背對著小雅,不再理她
「媽」李丹沒有反應
「我來看看您,您還好嗎?!」
李丹索性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看到這種場景,小雅笑了一下,說
「那您先休息,我改天再來看您。」說完就準備離開
還沒走到門口,李丹一把把被子扔到一邊,大吼
「你給我回來。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媽嗎?一聲不吭就離開了,我找你找不到,你還知道回來你。」一邊說,李丹的眼淚開始吧嗒吧嗒掉下來。
小雅看到這種場景,有些不耐煩,但又不能走開就由著李丹在那裡罵,等她發洩完了,陪著她東一句西一句扯著。
「你爸爸找見了嗎?!」
「找見了。」
「在什麼地方?」
「在一個地方。」
「在一個什麼地方」李丹看小雅這樣敷衍自己,越加生氣了。
小雅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李丹又開始抱怨起來
「你還不是一樣,十幾年沒回去看過一次姥姥。你看姥姥說你一句了,我不過幾天沒給你電話,你就這個樣子,煩不煩。」
小雅一說完,李丹先是一愣,接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小雅更加心煩起來,對旁邊很是尷尬的舅舅說
「我還有點事,明天再來看媽媽。」
走出醫院,想起自己是空手來的,就去旁邊的花店裡買了一大束李丹喜歡的百合花,托店員給送了進去。
回到李丹別墅,小雅打開旁邊的窗戶門進去。躺在床上,整晚屋子裡一盞燈都不開,小雅在裡面靜靜地呆著,覺得有些悶了就打開冰箱喝酒,要不就是躺在沙發上抽煙,看著煙霧在空中瀰漫,竭力不讓自己睡著。
但困意還是不知不覺中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