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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節 離傷 文 / 界生界滅

    有人說當你非常非常思念一個人,會感動上蒼,金石為開,這個人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在你的面前。金浩一直在等著這個時刻的到來。他在心裡積攢了很多的話要對小雅講,好多事情要和小雅一起分享,以致於走在城裡的街道,他會漫無目的地閒逛,盼著一個小巷經過,小雅突然跳出來,和他說:金浩,你在幹嘛?

    天氣已經有些冷了,來往的人都形色匆匆,遠處向金浩跑來一個女孩。樣子像極了小雅,金浩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女孩越來越近,是的,就是小雅,那眼睛,那微微上翹的嘴唇還有那神態,就是她。金浩情不自禁地叫道:「小雅!」

    女孩從他身邊經過,聽到他的喊聲,奇怪地向他看去,卻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朝前奔去,手裡捧著兩杯熱奶茶。不遠處一個俊朗的男子站在那裡,竟然是馮天宏。小雅笑著把奶茶遞給天宏,兩個人手拉手向遠處走去。

    金浩的胸口彷彿要裂開一樣地疼痛,他寧願這只是一個夢。他希望自己醒了,很快就會忘記。可是每一寸的肌膚都有感覺,這不是夢!苦苦等了這麼久,不斷地尋找不斷地尋找。她竟然和另外一個男人如此開心地在一起。金浩無法思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最笨的人,對小雅的愛瞬間轉變了恨意,甚至於恨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地薄情寡義。就在這一刻之後,金浩對女人對愛情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沒辦法再去思考為什麼小雅甚至都不聯繫自己的母親,這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只需要一點的善良和繼續,也許金浩的一生都會發生改觀。可是就在那條街道一切都注定了,一個女孩輕輕地走過,一個男子今生的愛情觀變得扭曲。

    有的男人經歷過傷痛會變得堅強和善良,有的男人經過傷痛卻變得刻薄和奸詐,為什麼會這樣,我一直也在問著這個世界。答案只能是在每個人的心中,世界因此而多彩多姿。

    小雅來到這個城市裡,和天宏一起看電影逛商場,游動物園玩電動。只要是和天宏在一起,一切都如此快樂。回到家裡,每個房間都充滿了愛的氣息,小雅覺得這會是永遠,不會有什麼變化也絕對不去想會有什麼變化。

    廚房裡小雅在那裡認真地和面,剁餡,給天宏包餃子。樓上一個隱蔽的房間裡,琪雅站窗前,聽著樓下的菜刀剁在砧板上的聲音,默默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

    天宏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抽著香煙,深深地吸一口慢慢地吐出,一口接著一口。良久不說話,彷彿是要香煙來幫自己思考。

    琪雅拿出了紅酒,天宏倒了滿滿的一杯,一飲而盡!

    「你知道,你永遠也不會爛醉,什麼也不會忘記,何必學人界的人這樣做呢。」琪雅說

    天宏望了母親一眼,

    「至少會讓我感覺好一點!」

    「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也遵從了你的意見,來到人界和小雅快樂地呆一段時間,然後你會回去,一百年不再來。四個月我沒有催你,我出現你面前,你老是說還有幾天。現在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邪國沉靜了一千多年,能量也已接近用光,大戰很快就會來臨。我的兒子,你想好了嗎」

    「是的,我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我始終不知道為什麼母親也能穿梭於極界和人界之間。而且小雅的父親竟然畫了母親和父王的畫像。也許知道這個秘密,會能解決現在的難題呢?!」

    「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知道原因也解決不了。這件事結束,回到極界,我才會告訴你我的事情!孩子,莫要傻了,我在等你的決定」

    天宏按滅了煙頭。

    「那我怎麼辦?我去找一個女人回來,讓小雅以為我是一個薄情之人,她會忘了我嗎?或者我告訴她我是極界的人,我得等我四千歲也就是三千年後再來找她?」

    「這是你的事情,你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失蹤,我會幫你,只要是這一百年不要再來人界就可以了。」

    「聽起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天宏苦笑了一下。起身出門,

    在走出去的那刻,回頭對母親認真地說:「今晚我會圓滿解決的。」

    和往常一樣吃完晚飯,小雅洗完碗碟然後到客廳的沙發上,和天宏一起看電視。

    電視劇播完,天宏關了電視,問小雅

    :「寶貝,你想不想恢復你的記憶?!」

    「想」小雅很肯定地說

    「為什麼?」

    小雅低下頭:「我不想成為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那如果一個選擇是擁有痛苦的記憶,一個選擇是沒有恢復記憶卻沒有痛苦,只是簡單快樂地活著。你會選擇哪個?!」

    「沒有記憶的話,你會在我身邊嗎?!」

    「不在,關於過去全部忘記了,但是你可以不再痛苦。」

    「那我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我寧願痛苦。」小雅搖了搖頭。

    天宏本來準備讓小雅忘記這段往事,也不恢復以前的記憶。聽到小雅這樣說,忽然覺得自己是把小雅當成了一種試驗用的洋娃娃,一個沒有過去,沒有親人沒有愛人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是幸福的嗎?

    想到這裡,天宏很鄭重地對小雅說

    :「我過幾天要去非洲做一單生意,要很久才能回來。這幢房子我已經過到你的名下。樓上的卡裡有我留下的一些錢。你一個人要好好過!」

    小雅猛地握住天宏的手:「帶我去吧,我會很乖,不會吵鬧,也不會添麻煩。我不想和你分開。」

    天宏笑著摸小雅的臉,一陣異香飄來,小雅的神志陷入昏迷。

    天宏的眼睛裡含著淚,臉上卻笑著看著母親。看著愛子的眼睛,琪雅已然知道了他的所想。

    「是刪除她所有的記憶,還是恢復所有的?」琪雅進一步確認

    「恢復所有的,我希望她有完整的一生。而不是一個我刻意改變的人生。」

    異香只是**散,真正讓小雅失去記憶的卻是琪雅的催眠。

    這一次在催眠狀態裡,琪雅讓小雅恢復了記憶,也按照愛子的要求保留這段他們在一起快樂的記憶。天宏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完畢的時候。琪雅看看天宏,是否還需要再做些什麼?

    天宏很沉靜地望著小雅臉龐,對母親說,「告訴她。我愛她,很愛很愛,辛哲和天宏是一個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樣地愛她。」

    天宏從身上取下方璧,掛在小雅脖子上,深深地吻了小雅的唇,轉身離開。

    風吹了進來,窗簾飛起,風鈴嘩啦啦地響。小雅在床上沉睡,似乎剛剛做了一個夢。很真切——

    黎明在悄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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