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清晨天空下著小雨,南方的冬季雖然不比北方那麼寒冷但室內沒有暖氣。小雅披著毯子,依偎在窗前,望著漫天的雨絲飄下來,心緒隨著雨的飄飛漫無目的地在幻想中遊逛。
隔著路,對面的早點攤子正在收拾,一個婦人赤腳穿著涼拖,把早上用過的水桶和各種盆仔細地刷洗著,裡面外面都刷地乾乾淨淨,刷洗完了,把這些器具整齊地落在一起。這家早點攤,小雅常常光顧,有豆腐腦、白米粥、黑米粥、豆漿和油條、饅頭、茶蛋以及鹹鴨蛋。買一碗白米粥加一個鹹鴨蛋,蛋黃油油地化在粥裡,唇齒間的香味可以溫暖整個早晨。再加一點攤主自製的酸菜,那滋味是獨特的,只屬於這個早點攤這個婦人的手中才能有。
今天早上起得太遲,早餐店已經打烊,小雅拿出一盒薯片,倒了杯咖啡,一片一片吃了。然後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金浩打電話過來,小雅不想接,心情黯然地不想跟任何人接觸。
就這樣又昏昏沉沉睡去,再醒來已是中午,抬頭看見牆上父親畫的人像。裡面的那個女子分明就是那日在天宏門前碰見的少女。怪不得覺得如此地熟悉。小雅很好奇,頓時有了一個去找天宏的理由。
小雅仔細地打扮完畢,小心翼翼地包好畫像,打車去了湖邊。
聽見門鈴響,看見是小雅,天宏打開門。
走進屋子,換好客用拖鞋,小雅熟門熟路地坐在沙發上,把畫放在旁邊,屋內的溫度很高在23度以上,中央空調讓這裡永遠是春天的感覺。
天宏給小雅沏了杯茶,小雅低下頭看看茶杯,又看看天宏微笑著開口道:
「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您一下,可以嗎?!」
「可以」天宏答道
小雅拿出了畫,打開,呈現在天宏面前。
這一瞬間天宏感到無比震驚!
畫裡的人是自己父親和母親,絕對不是人界相似的人,因為在極界為了更好地接受太陽的力量,在人們的眉心都有一顆紅心痣,女子們為了美觀常常會畫成梅花。這幅畫裡男子的臉上分明就有紅心,而女子的梅花也顯得異常嫵媚。
知道母親在人界呆了很久,可是父王早在一千五百年前就去世了,怎麼會被人看見並畫了下來?
「這是你們祖上傳下來的嗎?」天宏問
「不是,這是我父親畫的,那天我看見有一個女子從這個屋子裡出去,和畫裡的女子很像。而男子和你也有些相似,所以就拿來問問你。不過我父親畫這畫的時候,我還很小,那時你想必也非常年幼。」
小雅接著問道「那天我看見從這個屋子裡開車出去的那個女子是誰?!」
天宏想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極界的法則裡沒有撒謊也沒有掩飾
「她是我一個很特別的人,是我的長輩。」
「長輩?那也就是說她不是你女朋友了,可是看她那麼年輕?!」小雅覺得放心了很多,同時又覺得很有意思,想來天宏的家族史比較複雜了。
「早上我做了些餅乾,很新鮮給你拿些好不好?」天宏有些尷尬,連忙找出話題。
「好的。」一聽有自製的餅乾吃,還是這個男人親手做的,小雅頓時有點興奮。
甜甜酥酥的味道,真的很棒。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會做這些吃的。小雅又想起了和辛哲一起坐在石頭上吃麵的情景。
「法國漂亮嗎?」小雅一邊吃餅乾一邊喝茶,一邊問天宏
這時樓上傳來了聲響,是琪雅女王來了,天宏有點莫名的緊張。沒有回答小雅,而是換了個話題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小雅嘴巴裡還塞著餅乾,對這個請求感覺非常突然,天宏已經不由分說拉著小雅出去了,臨走小雅連忙又拿了兩塊餅乾,匆忙換好鞋。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琪雅走下樓梯,正看見天宏拉著小雅出去。
沙發上放著那幅畫,琪雅一看見這幅畫頓時臉上現出複雜的神情。
天宏走地飛快,小雅很快就上氣不接下氣。
「拜託,你走慢點好不好,我們又不是在躲避追殺!」小雅喊道
天宏有些不好意思,放開小雅的手,小雅的餅乾已經丟在路上了。裙子上沾滿了泥點,高跟鞋也掉了個跟,倒霉透了,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讓自己的呼吸恢復平靜。
「你看我的鞋?!你怎麼回事?」小雅很是委屈
天宏看著自己闖的禍,確實比較狼狽,說道:「我去給你買雙鞋吧。」
「好吧。不過把你的電話號給我,一個小時你不回來我就打110來救我。」小雅開著玩笑。
「不至於的!」天宏把自己的手機號給了小雅,小雅放心地讓天宏去了。
小雅開始看風吹湖面的漣漪,新鮮的空氣給人以無限的好心情。
一個女子來到跟前,抬頭正是天宏說的長輩。小雅朝她笑笑,打了個招呼
:「你好!」
女子笑了一下,坐在小雅的身邊,問道:「你和天宏是朋友?」
小雅點點頭,反問:「你和天宏是親戚。」
「是的。」女子坐的挨小雅很近,她的手手按在了小雅撐在椅面的手背上。
女子的臉色有些異常,小雅覺得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出來,可是女子卻壓得很緊很緊。不得已得找些話跟女子說。正在思索該說些什麼好?!一陣異香傳來,接著小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天宏以最快的速度買了雙鞋回來,椅子上已經沒了小雅。空氣中還留有一股香味。
天宏的心頭頓覺不妙,連忙趕回住處,只見母親的車已經馳出了大門,後座上是昏睡的小雅。
恐慌鋪天蓋地向天宏襲來,充斥了每一根神經,街上的行人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前面一輛車飛馳而去,後面是一個男子狂奔的身影,速度之快,絕對超過了每小時一百二十公里。
進入了山路,車在幾個拐彎之後終於不見了蹤影,到處都是車的氣息卻再也找不見了車的影子。天空開始下起了雨,天宏感覺到異常的痛苦,小雅的面容清晰地浮現在了天宏的腦海裡,曾經的一切,曾經做為辛哲和小雅相識的一切都回來了,天宏(辛哲)想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