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穎的衣服不是我弄破的啊。」樂羽菲焦急地瞠大眼眸看著韓慕瑾。
韓慕瑾閉上有些沉重的眼皮。捏了捏鼻樑。有氣無力地說道：「她說是你弄破的。」
「誒。她說是我弄破的。就是我麼。我只是拿她的衣服看了一下。我看的時候已經破了好不好。我才沒有那種惡趣味去破壞人家的東西。」
本來火氣就一直攢在胸口。現在更是竄到了頭頂。樂羽菲叉著腰。氣得直呼氣。
韓慕瑾撇她一眼。坐回椅子上。懶得聽她耍脾氣。斬釘截鐵道：「賠她一件衣服。去跟她道個歉。衣服我來賠就好。」
「什麼……你要我跟她道歉。」樂羽菲一個字一個字咬得特別清楚。很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她沒聽錯吧。
「如果你還想在劇組呆下去。你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他半睜著眼。雙眸顯得有些混沌。似乎疲憊如鉛一般重重地壓著他的眼皮。他現在只能勉強地撐著。
不間斷地看了一下午的文件和企劃案。又對著電腦看了很長時間。他的眼睛相當吃不消了。
在氣頭上的樂羽菲聽著韓慕瑾說的每一個字都覺得很刺耳。什麼叫不要計較那麼多。她那是計較麼。她只是覺得。自己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
「我想好好跟大家相處。我想好好表現自己。我也想好好在劇組呆下去。我沒想計較什麼。可是安穎的衣服不是我弄破的。我憑什麼要向她道歉。她要衣服。我給她就好啦。我又不是賠不起。我只是覺得那不是我應該賠的。」
「韓慕瑾。你現在要我道歉。又說幫我賠衣服。你是不相信我麼。」她高聲質問著。
她要的。是信任。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要呆下去就不計較這種話。
韓慕瑾用手撐著頭。閉上眼。呼著長氣。對於她剛剛高分貝的嘈雜。不禁皺緊了眉頭。
路昊天見總裁不耐煩了。趕緊緩和氣氛。打斷她的話。笑道：「樂小姐。總裁不是不相信你。你別誤會。我們都相信樂小姐不會沒事去弄別人的衣服嗎。只是安穎現在不拍。耽誤一個下午沒事。可是要耽誤幾天。你也知道。開拍了。每天都要花錢。就算總裁強制性地讓安穎回來拍攝。可是演員心情不好。也會影響發揮嘛。不管怎麼樣。作品的質量還是要保證的。不是麼。」
路昊天死硬地撐起笑容。希望樂羽菲可以理解。
她看著路昊天難看的笑容。撇了撇嘴。雖然心裡不情願。但還是稍稍軟了下來。道：「衣服我給她一件就好。至於道歉。我是覺得沒必要。反正我沒做過。我不會道歉。」
上挑的眼神充滿著倔強。這是她的原則。不可動搖的原則。
「做沒做過都不重要了。只是要你說三個字而已。很難麼。」韓慕瑾說得很輕。但從語氣裡聽得出。有種強硬。
「說三個字不難。但是要看在什麼情況下說。對安穎道歉。我堅決不幹。」樂羽菲握緊拳頭。斜過眼死盯著路昊天。表示自己的決心。
路昊天慌忙地別過臉避開視線。看向總裁。心裡那一個焦急的。自己又不好插話。
韓慕瑾無力地呼口氣。起身。一手插進口袋。略略掃一眼她。往門口走去。經過她身邊。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