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敖皺了皺眉。暗罵了一聲後。對御年道:「御年。麻煩您盡快幫他們解毒。」
御年點了點頭。但是又有一些無奈的看著那麼多中毒的人。鳳炎看到御年的神情後。連忙對榕棠道:「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候。人死不能復生。馬上去招來其他弟子。幫忙搬運到大堂裡去。」
榕棠擦了擦眼淚。剛剛只顧傷心去了。完全沒有聽到鳳炎的命令。漆敖見狀。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髮。笑得極其溫柔。把食指豎在嘴前。告訴她不要問出來。然後在鳳炎看不到的地方。朝她彎了彎眼。使了一個眼神。明白眼神所傳到的信息後。榕棠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連忙朝弟子居住的另外個院子跑去。
鳳炎一把抓過漆敖的手。微微瞇了瞇眼道:「當著你男人我的面。還敢去碰其他女人。你真是好樣的。等把這件事處理完了。新帳舊賬一起算。」
漆敖聳了聳肩。攬過鳳炎的肩膀。戲謔道:「屬下好怕呀。那教主想怎樣呢。」
鳳炎先是睜大了點兒眼睛。後來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後。眼神裡閃爍著不明不白的色彩。他輕咬了一下唇瓣道:「吶。現在還不能確定是誰下的毒。所以。我也不敢保證。只能等把弟子全部召集到了。再問問他們。」
漆敖親吻了一下鳳炎的臉頰。溫柔的笑了笑。但鳳炎卻被這一笑弄得有些發怒。他掐過漆敖的下顎。惡狠狠地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吃那藥。你還真不把我說的放在眼裡呵。看來都是我自作多情。」
漆敖把他擁入懷中。他明白鳳炎只是想平穩一下自己的心情。鳳炎靠在他的懷裡。那股熟悉安逸的味道縈繞在鳳炎鼻尖。鳳炎更緊的抱住了漆敖。漆敖吻了一下他的髮絲道:「我漆敖還是做不出來。不對自己愛的人笑。這應該是一種自私的表現。」
鳳炎稍稍跟漆敖拉開一點兒距離。寵溺的看著漆敖。按住他的下顎。在漆敖的唇上印上一吻。溫柔的笑道:「那本教主愛上自私的小人兒是好事還是壞事。」
漆敖淡笑了笑。伸出纖長的手指指了指鳳炎的心口處。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鳳炎看到這一連貫的動作後。輕笑了一聲道:「看來本教主的心終究是被你這一個妖孽佔滿了。永遠也騰不出來其他位置給其它人。」
見到鳳炎已經轉移視線的漆敖。鬆了一口氣。畢竟他不希望鳳炎如此擔心。只好色.誘。漆敖輕輕幫鳳炎梳理著紅髮。然後道:「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也應該分析一下。這下毒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漆敖剛轉過身。鳳炎的眼神便暗了下去。嘴角還勾起的一抹悲哀的笑容。漆敖微微偏過頭。碰巧看見了他這幅摸樣。漂亮的黑眸上面塗抹了一層凝重。漆敖摸了摸下顎。走到屋子裡面。要來了毒水。然後放在桌上認真地觀察著。
鳳炎也湊了過去。與他一起看著。漆敖把毒水湊近聞了聞。是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漆敖皺了皺眉。伸手在水上點了一下後。正要放進嘴裡時。鳳炎一下制止他道:「你要自殺。你知不知道那是毒藥。」
漆敖挑眉笑了笑道:「當然知道。我只是嘗一下能不能自己解開。畢竟那些中毒的人都沒死。我還會死。」語畢。漆敖正想把手指含進去時。御年卻走了出來。制止他道:「這毒的名字叫酥芷。是一種中等毒藥。能麻痺人的神經。使人喪失語言和肢體功能。不過。我有這藥的解藥。」
「那藥我已經派人在熬了。這麼多人中毒。藥量需要的也很多。所以你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查究竟是誰下的毒。不過。這酥芷一般長在紫軒山上。極有可能是紫軒堂派臥底混入這裡下的毒。你們還是小心謹慎點兒好。」
話音剛落。御年就徑直走向了東廚。
漆敖笑了笑。攬過鳳炎道:「現在也應該去查一下到底是誰下的毒。雖說極有可能是紫軒堂的人。但是也不排除其他人。畢竟。恨咱們倆的可是數不勝數。」
鳳炎點了點頭。妖媚的笑了笑。並肩與漆敖走進了諸神殿裡。諸神殿裡站滿了中毒之前經過那口井的所有弟子。各個都小聲議論著。一看見鳳炎漆敖來了。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鳳炎坐在最高的寶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漆敖則坐在旁邊。漂亮的眉毛微微皺著。眼睛裡面寫滿了嚴肅兩字。似乎是在認真考慮始作俑者到底是誰一般。
「本教主問你們。你們今日可看見過可疑或者陌生的人。通通跟本教主報上名來。」鳳炎厲聲說道。聲音慵懶磁性。不大不小。但卻一點兒也不減少威懾力。反而讓人都覺得背脊骨一涼。漆敖微微偏過頭。雙眼滿盛愛意的看著鳳炎。
眾弟子又在下面小聲議論著。面面相覷。可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出可疑點。突然。一個人站出來。身子顫抖著。額頭上滿是冷汗。「昨日夜裡。屬下去茅房時。遇到了小村。小村驚恐的看著我。還叫我救她。我覺得她肯定是偷看了鬼書。嘲笑了她幾句。就甩開她……結果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我以為她回去睡覺了。所以就沒多想。但是沒想到……」
鳳炎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挑了挑眉。妖冶地笑道:「夠了。時間大約是幾點。」
女子有些緊張。咬著唇。努力回想著。撓了撓頭。突然一拍手道:「我想起來了。約莫是丑時將近的時候。因為那在丑時必叫的雞叫了。」
鳳炎撐著腦袋。含笑著看著底下的人。嘴角挑起一個漂亮的弧度道:「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突然。一聲尖叫傳到眾人的耳裡。榕棠趕過來。大喘著氣道:「不好了。屬下們喝了那藥後全部口吐白沫去世了。」
鳳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連忙站起來。掀倒了放在上面的酒杯。不敢相信道:「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