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敖朝後面瞥了一眼。輕笑道:「別跟蹤我了。你早就暴露了。」語畢。漆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黑衣人焦急的尋找著。但是都沒有找到。黑衣人暗自流出了冷汗。
「稟報堂主。屬下無能。一開始便讓漆敖發現了。」
封雲賀冷笑了一聲。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把玩著酒杯。揚揚手道:「倘若他沒發現你才是奇怪。這一點也能充分說明他已經把鳳炎忘了。把他跟本座招來。我有事要說。」
黑衣人點了點頭。鞠了一躬後。連忙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漆敖便走了進來。朝封雲賀看了一眼後。自顧自的坐在封雲賀對面的椅子上。一口喝完了那杯茶。淡笑道:「紫軒堂主招我來有事兒。若是沒事。我也要回魍魎宮了。」
封雲賀走過去。坐在漆敖的雙腿上。含笑的舔著漆敖的耳垂吐著曖昧的氣息道:「嗯……魍魎宮主不想與我做一次嘛。我的身體不是很美味嗎。嗯……」
漆敖的眼睛彎了彎。皮笑肉不笑的一把甩開封雲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本宮似乎忘記說了。本宮對於你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只懷有鄙夷的態度。當然不止是你的身體讓我厭惡。就連你的性格都讓我覺得想一把殺死你。」語畢。漆敖徑直走出了房間。只給封雲賀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
封雲賀慢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該死。漆敖。別給臉不要臉。你認為本座真的喜歡上你了。哈哈哈……太天真了。若不是為了你的內力。本座定當場殺死你。」
漆敖回到魍魎宮後伸了一個懶腰。就徑直走向澡池。丫鬟們放滿熱水後。他把頭埋在了水中。就如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突然。漆敖把頭伸了出來。濺起一陣陣水花出來。
他苦笑了一聲。手不停地按著太陽穴。終於還是站了起來。拿過旁邊侍候的丫鬟手裡拿著的浴巾。渾然不顧丫鬟紅的如蘋果般的臉頰。自顧自的擦了起來。擦乾水後。漆敖穿上衣服。朝丫鬟笑了笑。被這一笑迷得神魂顛倒的丫鬟倒水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滑到在地。
漆敖看了一下她滑稽的摸樣。嗤笑了一聲。扶起她就朝亭子裡走了過去。
亭子裡已準備好了鮮美的果實和美味的酒。漆敖喝了一口酒後就看見煙樓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煙樓大喘著氣。等到平穩了一會兒後他驚訝的說道:「稟報宮主。大事不好了。涅槃圖無緣無故消失了。」
漆敖皺了皺眉。一下捏碎酒杯。冷冷道:「涅槃圖不是一直由你保管著。怎會不在。你最後從實說來。不然你的下場會比那個酒杯還慘。」
見瞞不過漆敖。煙樓張了張嘴。有些猶豫。但還是低聲道:「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在房裡處理事情。結果就被一個人打暈了。待到我醒過來時。涅槃圖就已經不在了。」
漆敖聽後點了點頭。沒有以前的緊張了。他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道:「你先下去吧。今夜。讓我來會會那個偷東西不留名。還光明正大來偷的人。」
煙樓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走了下去。漆敖看著那枚鳳炎甩開他的戒指。伸手撫了上去。輕輕地溫柔的撫摸著。臉上充斥著寵溺但卻無奈的笑容。他喃喃道:「是你嗎……」
很快。夜晚就降臨了。漆敖呆在自己屋子裡。等待著那人的到來。突然。只聽屋頂上一陣輕且小的腳步聲。猛然。一把劍劈向了漆敖。漆敖側身一躲。躲了過去。又是一陣刀光劍影。漆敖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抵著一個冰冷鋒利的東西。
「嘖嘖。魑魅教主來的還真是時候。怎麼。想殺了我不成。哎。本宮做人可真失敗啊。一個個都希望我去死呢。」漆敖用著調侃的語氣。輕鬆地說道。
「你認為我不敢殺你。」鳳炎輕笑了一聲。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露出妖媚的笑容。那雙漂亮的紅眸在夜晚裡也熠熠生輝。就如是一塊令人讚歎不絕的紅寶石一般。
突然。只聽「噗」的一聲。漆敖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漆敖瞥了一眼把劍捅向自己的鳳炎。嘴角挑起一個漂亮的笑容。鳳炎微微揚起精緻的下顎。一副居高臨下的摸樣看著他。掐起他的下顎。一個結結實實的吻就把漆敖要說的話堵住了。
鳳炎雙手把漆敖堵在角落裡。拚命的汲取著這麼多天來他一直想汲取的味道。舌頭用力的搜刮著他口腔裡的每一個地方。就如要把他的所有佔據一般。絲毫不能遺留。
一吻之後。鳳炎離開了漆敖被咬的有些發紅的嘴唇。兩人嘴角牽起一條長長的銀絲。漆敖伸手扯斷銀絲後。睨了鳳炎一眼輕笑道:「嘖嘖。沒想到魑魅教主還有這個愛好。喜愛我這種身體比你好的男人。該不會也是自宮了。」
雖然鳳炎不知道他為何要用「也」字。但他還是一把橫抱起漆敖道:「啊。是啊。本教主就是有這個愛好。身為被我愛好的你。是不是有義務補償我。」
漆敖睨了他一眼。閉上眼睛。額頭冒著冷汗。有些虛弱的笑道:「把我刺成這個摸樣的魑魅教主。不顧我身體的安危又強取我一吻。現在還臉皮厚到要我來補償。看來。我是非得死在你手上不可了。」
聽到這句話的鳳炎才反應過來漆敖剛被他刺了一劍。現在心口處還血流不止。他暗罵了一聲自己的大意。緊緊抱住漆敖就朝魑魅教跑去。可能是鳳炎那時候忘了魍魎宮就有大夫。更可能是鳳炎根本不想讓漆敖呆在魍魎宮裡。
把他帶回魑魅教的鳳炎連忙召來大夫。大夫看著鳳炎極深的傷口大聲道:「這是哪個畜生把魍魎宮主刺成這樣的。差一點就傷到心了。還耽誤了那麼久的時間。真是誠心不想讓他活下來啊。」
鳳炎冷冷的瞥了大夫一眼。嘴角勾起危險的笑容道:「很不好意思。是我這個畜生把魍魎宮主刺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