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炎笑得一臉掐媚,摟住漆敖的腰,不斷地在那裡蹭蹭。漆敖直接當他是隱形人,用帕子擦乾自己的臉後,繼續淡定的喝著粥。鳳炎眼神暗了暗,淡笑著說道:「我很想看漆敖能穿上新娘裝,也很想漆敖能夠嫁給我。」
聽到這話的漆敖不禁瞪大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鳳炎早已知道是這個結果,輕笑了一聲,鑽進被窩裡睡覺。漆敖慢吞吞的把粥喝完過後,也鑽進被窩裡,把鳳炎的身體轉了過來,然後緊緊擁在自己的懷裡。
鳳炎在睡夢中感覺有人抱他,便抱的更緊了,他低喃道:「我希望漆敖能是我的……娘子。」
漆敖摸了摸鳳炎嫣紅的長髮,在他的眉心處印上一吻後,緊抱著鳳炎去見周公了。
一大清早的漆敖就起來了,看著鳳炎還在跟周公聊天的他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他走了出去,剛好碰到了煙樓和榕棠。他靠近兩人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幾句後,榕棠和煙樓都露出了一個詭異且別有韻味的笑容。
漆敖的眼睛彎了彎,朝他們點了點頭,兩人也就一個奔東,一個奔西去了。漆敖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後,剛走了幾步,一飛刀就卡在了漆敖旁邊的柱子旁。漆敖摘下那飛刀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個「紫」字,頓時知道原因的漆敖皺了皺眉。
榕棠走過來看見漆敖一臉深沉,又看見那飛刀上的「紫」字,便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榕棠有些焦急地說道:「他們不會真的要來?今天可是你們……」
漆敖搖了搖頭,冷笑道:「呵,怕什麼?我堂堂魍魎宮宮主害怕他們幾個小嘍囉?只要他們敢來,本宮就敢大開殺戒。只是,千萬不能讓鳳炎知道。今日,我一定要讓鳳炎做個風風光光的新郎,其他什麼事情都由我來承擔就行了。」
榕棠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自己沉重的腦袋,煙樓走過來道:」報告宮主,一切準備就緒,我先去叫醒教主,請您去換上新娘服,正午便能拜堂成親了。」
漆敖的眼睛彎了彎,但卻沒有一絲笑意,他徑直走向裡屋。
那套新娘服真的很好看,做工細緻,長長的裙擺足以吸引眾人的視線,袖子處有紅色的流蘇,衣服上繡著黑色的花紋,胸前有一朵用紅羽做成的花,極其漂亮。
就當漆敖要換上這件衣服的時候,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扔下衣服就朝外面衝去,榕棠看到過後使勁叫他,但是他已在馬棚裡騎上雛令馬朝魍魎宮駛去了。
榕棠看到漆敖那急急忙忙的動作便能猜到出了什麼事情,她本想馬上跟鳳炎說的,但是漆敖吩咐了不能給鳳炎說,必須讓他當一個最美的新郎,但是估計漆敖一時間是回不來了……榕棠看到煙樓剛好走過去,連忙拉住他,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煙樓先是皺了皺眉,後點了點頭。
榕棠是想叫煙樓去假扮漆敖,至少要等兩人回了洞房過後,才能告訴鳳炎,漆敖去了魍魎宮的事情。畢竟煙樓的身高,身材都與漆敖差不多,又與漆敖呆的時間比較久,定能好好假扮漆敖,然後把鳳炎先糊弄過去。
而這時,鳳炎剛好從屋裡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四周張燈結綵,到處掛著喜字,嫵媚一笑道:「嘖嘖,漆敖還真是著急,今天漆敖可是要與我拜堂成親?」
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鳳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道:「那漆敖呢?怎麼沒見到他人影,該不會是逃婚了?」
兩人又默契的搖了搖頭,榕棠暗中朝煙樓使了一個眼色,煙樓急中生智連忙道:「宮主在裡面換新娘裝。」
鳳炎美眸一轉,媚笑道:「哦?是嗎?那本教主進去看看。」語畢,鳳炎就已經邁步朝屋門走了過去,榕棠連忙拍了一下煙樓,煙樓「蹭」地一聲,跳上屋頂,然後掀開瓦磚,跳了進去。
當鳳炎進去的時候便看到一個人在那裡對鏡梳妝,他輕笑了一聲,走過去,摟住那人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肩膀處,看著青銅鏡裡被紅蓋頭遮住的臉頰笑道:「漆敖,你能為我穿上新娘裝,我真的覺得很高興。我愛你,漆敖。」
煙樓笑了笑道:「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只為你穿上一件新娘裝,就能換來你的一句『我愛你』,真是太划算了。」只聽漆敖的聲音傳入鳳炎的耳裡。煙樓有一個特技就是能模仿所聽過的任何一個人的聲音,所以對漆敖的聲音自然模仿的幾乎一模一樣。
鳳炎親吻了一下紅蓋頭道:「漆敖,還是由我來穿這件,你能為我穿一次,我都覺得心滿意足了,畢竟要嫁給你的是我,不是你。」
煙樓皺了皺眉,掀開了紅蓋頭,只見是一張與漆敖一模一樣的臉頰,白髮被挽了起來,不知道是長是短,然後兩人彼此交換了衣服。鳳炎穿上這新娘裝後,著實讓煙樓都驚艷了,紅裝配紅髮,美得跟姑娘似的。
煙樓淡笑了一聲道:「很漂亮,走吧,我的夫人。」
煙樓應該謝謝漆敖臨走時給他的易容面具,不然他真的不知道那時應該怎麼辦了。
兩人並肩走進了大堂,周圍坐著全部都是魑魅教裡的人,大家都用著驚艷的目光看著鳳炎,她們本來就知道鳳炎很美,但是沒想到能美到這個程度。榕棠笑瞇瞇的走過來,打量了一下鳳炎道:「啊喲,鳳美人果然不辜負『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啊,看得我一個女子都著實羨慕嫉妒呢。」
鳳炎輕笑了一聲道:「玩夠了嗎?你們就別再騙我了,漆敖走了對不對?呵,他去哪裡了?嗯?快點跟本教主實話實說!」
煙樓掀開紅蓋頭,撕下那張易容的皮,露出自己本來的摸樣,鳳炎嗤笑著,搖了搖頭道:「是他叫你們合夥騙我的?呵,真可笑,他媽的就是個畜生!他把我一人落在這裡,然後他呢?他去哪裡了?又失蹤了?他認為我還會想白癡似的一直等他!我想知道他的全部事為什麼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