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炎不識相地「撲哧」一聲攪亂了此時此刻溫馨的氣氛,眼睛泛出點點淚花,摀住笑痛的肚子道:「哈哈哈——漆敖,這太不像你了。本教主是不是看錯了?我的漆敖哪有這麼可愛?來來來,讓本教主好生看一下。」
語畢,鳳炎伸出兩隻手,輕輕扯著漆敖的臉蛋,漆敖一把打開他的手,瞥了他一眼後笑道:「本宮本來就不是你的漆敖。」聽到這話的鳳炎,微微瞇著丹鳳眼,妖媚一笑,雙手攬住他的脖子,伸出濕潤的舌頭,輕輕舔著他的鎖骨,笑道:「呵,你是不是我的,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本教主說了算。」
漆敖看著他,輕笑了一聲,用力抱住他,把他緊緊禁錮於自己的懷裡,俯下身,薄薄的唇瓣靠近鳳炎的耳旁,有意無意地吹著熱氣,雙手不安分地在鳳炎的後背遊走。知道他要怎樣的鳳炎,想掙脫開來,但卻被一隻手臂死死地按住了。漆敖剛要解開他的衣服,突然,漆笑笑帶著宇煜興沖沖地跑了進來,一個飛撲就撲到了漆敖的身上。
無奈,漆敖只好放開鳳炎,接住了某只飛撲過來的小肉團,寵溺地抱著他。而旁邊的鳳炎,則瞪大一雙美眸,帶著無限怨念地看著笑得天真無邪的漆笑笑,漆笑笑感受到了鳳炎不滿的眼神後,一個挑眼,似乎是在宣誓漆敖的歸屬權。
漆笑笑甜甜一笑,伸出胖乎乎的手指,輕輕捏著漆敖的臉道:「爹爹,笑笑好想你呢。」
漆敖聽到這悶人的一聲後,鳳眼一挑,反捏住漆笑笑的胖乎乎的臉蛋,邪魅的笑道:「寶貝兒,爹爹也好生想你呢。」
聽到這話的漆笑笑和鳳炎一陣冷汗,而宇煜則不明事理地在旁邊呆站著,嘴角還流著一點兒晶瑩的液體。鳳炎看到宇煜流口水,連忙轉移了視線,怨恨地看著漆笑笑。漆笑笑朝鳳炎擠了擠眼,與漆敖眼神對話道:「你不要以為你有了媳婦,就可以忘了我這個兒子!」
讀懂那個表情後的漆敖,笑得一臉人畜無害,雙手揉著漆笑笑的臉蛋,一雙黑眸彎成了一個月牙眼,似乎在說:「你也不要以為我忘了你把我秘籍燒光的事情。」
看到這個笑容後的漆笑笑,不禁後脊骨一涼,弱弱地笑了一下後,趕忙溜出了漆敖的懷抱後,拉起呆呆的宇煜就直朝外面衝去,邊沖還邊大喊道:「鳳炎,你從今以後就是我娘親了,祝你和爹爹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漆敖聽到這話後,笑得更是開心。而鳳炎一張漂亮的臉黑得就如抹了一層厚厚的墨水一樣,低著頭,一言不語。漆敖笑了半天後,轉頭看著鳳炎,突然,只見鳳炎頭抬了起來,笑得極其嫵媚道:「告訴我,他不是你兒子,不然本教主一定一劍讓他去地府門口報道呢。」
漆敖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抿嘴不語,鳳炎斜睨了他一眼後,不屑地哼了一聲,俯下身,咬住漆敖的雙唇,狠狠地吮吸著,漆敖隨即慵懶一笑,摟住鳳炎的後背,輕輕扯著他的衣服,鳳炎感覺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後,竟主動幫漆敖脫著他的衣服,不一會兒兩人便赤身相待。
一個個紫紅色的吻痕,一道道牙印,身體的纏綿是兩人慵懶傾述對彼此愛意的最佳行動,他是魑魅教教主——鳳炎,他心甘情願地被人壓在身下,任由對方蹂躪著身體,配合的發出一聲聲惹人聯想的呻吟,因為那人是可以讓自己拋掉所有尊嚴的漆敖。他是魍魎宮宮主——漆敖,他把他最獨有的情,最溫柔的愛,全部無保留地給了鳳炎一個人,因為那是他最愛的人。
他們用著自己的方法愛著彼此,不似其他愛人一般把恩愛秀出來,他們只希望彼此能懂得這份情就好,因為他們便是彼此的世界,其他人懂不懂與他們毫無干係。
天微微亮,鳳炎因為昨天的事情,導致了腰的疼痛,所以醒了過來,他緩緩張開眼睛一看,便看見了一個裝飾地十分漂亮的屋子,而那屋子中央的桌子旁邊就坐著給自己留下如此多吻痕的始作俑者。某始作俑者毫無愧疚之心,優哉游哉地品著茶,好不愜意。
鳳炎憤憤不平地胡亂穿上衣服後,不顧身體的疼痛,大步走到漆敖的面前,一掌拍向那精緻的桌子,起先桌子還沒有什麼事情,可隨後只聽「卡擦」一聲,那桌子便從中心裂了開來,最後「啪」地一聲,隨著茶壺地落地,那張金絲楠木的桌子也跟著報廢了。
漆敖淡淡地看了一眼桌子後,慶幸自己手裡還拿著一杯茶,剛要喝下去,鳳炎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過茶杯,「呸」了一點唾沫進去,然後得意洋洋地把茶杯伸向漆敖。漆敖笑了笑,迅速奪過茶杯,抿了一口,然後舔了舔唇瓣道:「很甜。」
這話讓千年妖孽的鳳炎,不禁臉蛋一紅,雖是很淺很淺的顏色,但卻被漆敖全部收在了眼裡,漆敖看著他白裡透點紅的臉蛋,不禁覺得喉嚨口渴發癢,把那剩下的茶喝的一乾二淨,勾起一個痞痞的笑容,似乎還帶著一些危險的意味。
鳳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臉紅,暗罵自己的臉蛋胳膊肘往外拐,眼神不自然的亂晃著,然後用手扇著風,似乎在說:這個天氣真熱。可是鳳炎忽略了一點,今天的天氣十分好,和風徐徐,就算連走個十公里也不會熱,更何況還是在屋子裡。
漆敖淡笑著看著鳳炎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話鋒一轉道:「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去一趟魑魅教,你不在的時候,眾門派曾來魑魅教找過茬。」
鳳炎疑惑地看著漆敖,似乎是在問他,你怎麼知道?漆敖聳了聳肩肩,慵懶一笑道:「本宮的眼線可遍佈各個門派,閉門不出便能知道這些,快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了,昨晚疼愛你那麼久了,再強大的男人也會受不住的。」
鳳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後,揉了揉腰,逕直朝屋子外走去,剛走了幾步後,就聽到漆敖低沉的聲音懶洋洋地說道:「下次別再睡過去了,不然會讓本宮覺得是在奸/屍一樣。」聽到這話的鳳炎,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憤憤地朝漆敖瞪了一眼後,趕忙走了出去。漆敖看著他的背影,黑眸彎了彎,嘴角揚起一個寵溺的笑容。
剛回到魑魅教的鳳炎,便看見榕棠迎了過來,榕棠畢恭畢敬地朝鳳炎鞠了一躬後,抱拳道:「教主,您可終於回來了。您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眾門派……」
還沒等榕棠說完,鳳炎就示意了一個「我知道了」的表情,榕棠先是驚了一下,隨後靠近鳳炎的耳邊,笑吟吟道:「是漆敖跟你說的吧,嘖嘖,鳳炎,你就從了漆敖吧,他那天可是來我們魑魅教,不怕得罪眾門派,開啟了『毒針雨』的第六重,大開殺戒呢。」語畢,榕棠曖昧一笑,還沒等鳳炎反應過來,就急忙溜走了。
鳳炎回過神後,唇瓣彎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他的漆敖,可真是讓他越陷越深,看來今生今世是再也不能解脫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