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太子吩咐過了不讓出門的。」
一群丫鬟在走廊裡追來追去。偏偏還追不上大腹便便的若水。
「小白來了。我要去見小白。」
丫鬟們面面相覷。滿是疑問。小白是誰。
小白是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不過在若水的面前就是一隻溫順的大白貓。
西涼國皇室嫡系血脈自出生起。都有一隻白虎跟隨。白虎可是很稀罕的。只生活在西涼國的北方。總數不會超過兩百。
小白自幼就跟隨若水。未曾分開過。只是若水突然遠嫁。白虎又不適應安遠國的環境。就只好將小白留在了西涼國。讓涼王羅修幫忙照顧。
「太子妃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奴婢們就是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啊。」
「還不把太子妃找回來。」
一群人急的暈頭轉向。差點忘了通知太子。
偏偏鏡瑾正為了他七弟的事在大殿裡晾著。武帝正在召見夏家唯一的兒子。沒空搭理他。
夏家唯一的兒子是黃國公的副手。今日站在這裡自然是為了自己唯一的妹妹求情。
「皇上。罪臣有一個請求。」
「說來聽聽。」
「罪臣懇請皇上饒過孩子一命。罪臣的妹妹犯下大錯。但孩子是無辜的。」
地上的人磕頭磕的匡匡的響。額頭上的鮮血嘩嘩的流。雖說夏家沒有什麼好人在。但這唯一的一子倒還是很有骨氣的。
茶褐色眸子裡的冰寒一點一點的化開。武帝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了。
「如你所說。孩子確實是無辜的。」
得救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天牢。被迫承歡的夏清荷。甚至連遮羞的衣物都還沒穿上。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倒在了沾滿了污穢之氣了稻草堆上了。
「你快停下。我哥哥要來了。」
女子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偏偏趴在她嬌軀上的男子禽獸般的瘋狂索要著她。
「他是不能進來的。你只要不出聲就行了。」
走廊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肆意的**快要被別人窺視時。夏清荷想要推開他。一雙**卻纏的更緊了。
「小賤人。看你這嬌媚的模樣。比我還急。」
男子喘著粗氣。力度更是大的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荷兒。你可好?」
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夏清荷。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回答。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說什麼。
驀然的金屬聲讓夏清荷有些清醒了。睜開眼看見的是他的大哥鐵青著臉狠狠的瞪著眼。一言不發。
「大哥……」
懺悔聲和呻吟聲交織在了一起。**終究還是戰勝了理智。無力承歡的夏清荷終於昏死了過去。
「別叫我大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沾著血的劍掉了下來。天牢外人影已消失不見了。
朝陽殿。
蘇兒面露憂色。從外面匆匆趕來。
「娘娘。皇上答應留下那個孩子。」
莊後正在下棋。纖手一指。白子落了一地。
「那個孩子不可能留下來了。」
「為何。娘娘?」
「一個野種還用不著我們來動手。自然會消失不見。」
莊後笑的一臉淡然。蘇兒琢磨了幾分也猜透了幾分就沒在問。
以為死裡逃生的夏清荷。從夏家派來的丫鬟口中聽到了幻滅的消息後。滿腔的怒火都發洩在了若水身上。
憑什麼責怪她。她也不想懷上一個野種。她也想名正言順的給太子生下一個孩子。可是有誰給過她機會?
偷情。犯賤。又有何錯。她只是想活命而已。
冷冰冰的墮胎藥被強制性的灌了下去。倒下的那一刻。夏清荷竭盡全力詛咒了她所怨恨的人。
太子府。
正在紫閣安心養胎的紫音。被府上來來往往的吵鬧聲吵醒了。還未下樓就看見了鬼手神醫。老頭正坐立不安的東望望西望望。
「紫丫頭。你怎麼下來了。」
老頭一看見紫音挺著個大肚子走了下來。立馬就慌了。
紫音已懷有將近九個月的身孕。對外卻說六個月。這麼大的肚子自然瞞不了眾人。只好少出來走動了。
「師傅。出什麼事了。」
紫音也隨著千謠一起叫師傅。可惜的是當事人已經忘了。
「沒……沒事」
老頭這輩子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一說謊就渾身冒冷汗。
「真的。沒騙我?」
一見老頭那樣。紫音就心中有數了。
「鏡玦那小子中了鬼見愁。」
見瞞不過。老頭也只好老老實實的招認了。
「這麼大的事為何不直接來找我?」
鬼見愁。紫音也清楚。可以說是比誰都清楚。
那毒本就是從蠱毒中提煉出來的劇毒。是從苗疆流到中原的。
「紫丫頭你不是有身孕嗎。被千丫頭知道我來找你的話。就算失憶了也會揍我老頭的。」
話出口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想要摀住嘴已是不可能了。
「姐姐她失憶了?怎麼會?」
蝕憶的解藥不是已經服下了嗎。怎麼還會這樣?
「那解藥只是一時的。不是真正的解藥。」
「快帶我去見姐夫。」
「紫丫頭。老頭我知道你有蠱王。可是那玩意不一定聽人話啊。」
老頭被拽走了。又不敢掙扎。就這樣被紫音提走了。
「紫妃娘娘。」
一個太子妃走了還不算。連一向溫柔聽話的紫妃也不顧一切的亂來。太子府是徹底混亂了。
「娘娘走了。」
「不是已經派人找了嗎。」
「紫妃娘娘也走了……」
「什麼。還不趕快追。」
靖安王府。
千謠守在榻前。榻上的人不見任何的好轉。臉色越發的煞白。
「姐姐。」
千謠雖不記得她了。但還是清楚眼前的女子是來幫忙的。
「你來了。」
無需任何廢話。紫音讓老頭將整個房間都封了起來。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畢竟蠱王不是誰都能駕馭的了的寵物。被它反噬豁出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
房間裡一片靜謐。除了搖曳的燭火。剩下的就是一團黑煙。
濃濃的黑霧中。一隻黑色的蟲子爬了出來。
紫音瞅準了機會。用細刀滑開了鏡玦的手腕。滴滴黑血滾落。滴在了雪白的床單上了。
蠱王急匆匆的爬了出來。聞到血腥味似乎很活躍。但一湊到黑血時突然就退縮不前了。
怎麼會?
連蠱王都害怕的劇毒嗎。
蠱王停滯不前。紫音更是捏了一把汗。
黑血不停的湧出。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恐怕也會失血而死。
蠱王害怕。紫音也不敢強制它去把毒素吸出來。
畢竟她的腹中還有一條小生命。不能傷著孩子。
雪白的床單早已被黑血染成了黑色。一直沉默不動的蠱王終於開始行動了。
鏡玦的手腕滴下的血。不知何時顏色變的稍微淡一些了。
蠱王在鏡玦的手腕上狠狠的留下了一個牙印。拚命的吮吸著什麼。
黑血漸漸變淡了。終於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