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大理石碎塊塞滿了整條道路,遠遠看上去就是一片廢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越往裡走視野就越清晰了,道路也越來越寬闊,路兩旁有淡淡的藍光閃爍,看這亮光自然不會是燭火,
白色大理石雕刻的燈柱,燈座內放置的是一顆巨大的夜明珠,
大約有二十個燈柱,也就是有二十顆夜明珠,一顆就已價值連城了,
「不愧是千氏府邸,裡面放置的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三人行中只有冷月一人邊走邊看,還不時的發出嘖嘖的讚歎,
鎏金的「千氏府邸」四個大字就讓冷月驚歎不已,待看見是八根純金的柱子支撐起金碧輝煌的宮殿時,冷月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冷姑娘不會是想把這八根金柱子砍下來,再搬回去獻給你家主子吧,」
千氏府邸好歹也算是千氏族的家產,千謠也有盡東道主的義務,既然都來了,索性就讓冷月盡興好了,
開門即是瑤台仙境,雲霧繚繞,迷濛中有淡淡的亮光,瀑布高掛,激起無數水霧,
最先到的是荷塘,小橋流水,看上去詩情畫意,
沉香亭,玉砌的雕闌,奢華到了極致,
千氏府邸不見太陽,卻有荷花,更何況現在還不是荷花盛開的季節,冷月不免有些好奇,
淡淡的清荷香飄來,潔白的荷花上有清露滾動,冷月一時沒忍得住,伸長了纖白的小手想要去摘,
白荷摸在手中,觸感極其冰冷,還很硬,
「原來荷花是白玉雕刻成的,」
「冷月姑娘在這裡慢慢欣賞,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鏡玦攬著千謠走在後面,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美人身上,哪有空看美景?
千謠聽到他說「先走一步」後就意識到不對了,抬頭撞見的恰好是他曖昧的眼神,還有嘴角那抹熟悉的邪笑,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一個公主抱,兩人離開時的姿勢還是那麼的親密,
腳步聲越來越遠後,冷月將手上的荷花隨手扔進了荷塘,朝霧氣最濃的地方低聲問道:
「主子,接下來的指示是什麼,」
煙霧飄忽不定,鏡風戴著銀質面具從霧氣中走了出來,
「先按兵不動,將整座府邸都打聽清楚後再動手,」
冷月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
「奴婢以為靖安王不會空手來,是否要在他之前動手?」
「不用,美人在懷,哪還顧得了其他,」
面具擋住了大笑的表情,卻未遮住茶色眸子裡那抹狠絕的報復,
冷月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對他的脾氣也摸的十分清楚,
以他強烈到有些變態的佔有慾,怎麼可能容忍別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奪走他想要的女人?
儘管奪的人是靖安王,而他想要的女人是靖安王妃,
「從完全擁有到完全失去的那種痛苦,比從天堂一下子墜入了地獄,還要來的痛苦吧,」
鏡風笑的風清雲淡,手中的那株紅荷卻被他捏的粉碎,濺了冷月一臉,
冷月有些惶惑的看了他一眼,未敢出聲,
瓊台樓閣間飄著淡淡的紫檀香,原以為千氏府邸可觀而不可用的千謠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二樓向左拐的第二間房間,擺設清雅別緻,最重要的是有一張紫檀木的大床,
「謠,這間房間好像不錯,」
鏡玦盯著那張床好一會兒後,千謠開始在他的懷裡掙扎了,
「額,玦?不要,」
「寶貝別動,再動我就放手了,」
千謠只覺得自己的腰身一鬆,頭也變得沉重起來,身體直直的墜落下去了,
床的柔軟程度在她的意料之外,雙手竭力想要抓住什麼,身體卻被鏡玦一下子壓住了,
壞笑著解下她的外泡,隔著單衣大力的揉捏著她胸前高聳的柔軟,還有意無意的刮過最頂端的蓓蕾,見她的嬌軀忍不住顫動時,嘴就貼了上去,壞笑著伸長舌尖一寸一寸的濡濕打圈,
「玦,不要在這裡,好不好,」
身體敏感的忍不住顫抖,渾身酥軟的千謠只能發出小聲的抗議,
「寶貝不想我嗎,」
深邃的桃花眼裡熱情高漲,略帶委屈,一臉無辜的看著身下的人兒,
雙手大力一撕,薄薄的單衣被撕的粉碎,飄在了地上,
肚兜的繩子早已被嫻熟的解開,胸前春光明媚,高聳的雪白微顫著,一顆櫻桃被他含在了嘴中,
輾轉流連後,順著酥胸一直吻到了潔白的腳踝,吟聲細語不斷,
猛的一下深度的貫穿,讓千謠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玦,輕些,」
淚眼濛濛的看著鏡玦,希望他能溫柔一點的對待自己,怕傷著腹中的小生命,
見她哭泣,鏡玦頓了下來,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身體的動作卻未停下來,反而更大力的貫穿,似乎要將她深深的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寶貝,我好想你,」
身上的人在霸道的索要自己,聲音卻異常的溫柔,讓她不忍心責備,
環住他的脖子,任由他一遍又一遍的瘋狂佔有自己,千謠逐漸昏睡了過去,
寶貝睡著了,吃的心滿意足的鏡玦寵溺的將肚兜給她穿好,自己穿上了衣物悄悄地離開了,
千氏府邸的寶藏絕不能落在九叔的手裡,這是他與鏡瑾的共識,
「王爺,可以動手了嗎,」
剛一出門,潛藏在暗處的影衛就冒了出來,
「動手吧,」
鏡玦對千氏府邸的瞭解自然要比鏡風多的多,趁鏡風還未關注到那座金山和金宮時,將府中能看到的奇珍異寶先拿下再說,
此刻他站在了府邸的中央,四個分隊分別進了東南西北四個大門,
「王爺,東門好了,」
「王爺,南門好了,」
四個人上報完後,當鏡玦想要抱回千謠時意識到不妙了,
他離開時曾派了四個影衛守在暗處的,現在已看到了兩處屍體,再往上走,又是血流成河,四個影衛一個都不剩了,
千謠不見了,
連房門都未進,鏡玦直接衝到了樓下,看到了冷月站在走廊的屋頂上,笑語盈盈的看著自己,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了千謠的脖子上,
「靖安王,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鏡玦冷冷的看著她,但未向前走半步,
「東西給你,人給我,」
「靖安王就是爽快,只要東西給我,我就立刻放人,」
從懷裡掏出了煙火,點燃了扔到空中後,璀璨的煙火將分守四個大門的士兵都召了過來,
「東西都在這裡了,人給我,」
四個巨大的包裹裡塞的滿滿的,冷月得意的一笑,很不客氣的讓接應的人收了下去,
「人給你,」
她一鬆手,千謠一下子就墜落了下來,被鏡玦一下子摟在了懷裡,
「多謝靖安王,」
鏡風戴著面具,不知何時蹦噠了出來,茶色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不過靖安王也不問問你懷裡人的意見,說帶走她就帶走,」
鏡玦的語氣冷到了極致,「我的女人我帶走她,還需要問嗎,」
「哦?原來是你的女人,但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了,不信,你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被爭吵聲驚醒的千謠疑惑的看了抱著自己的人,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是誰,為何抱著我不放?」
她的眸子裡完全沒有自己的影子,鏡玦的心一下子涼透到底,愣愣的鬆開了手,
千謠從半空中滾了下來,被鏡風抱了個滿懷,
「匡」的一聲,面具被撞落碎了一地,茶色的眸子裡有波光流轉,溫柔的看著懷裡的人,
「謠,我來接你回家了,」
賴在他懷裡的千謠一愣,繼而甜甜一笑,
「好,我們一起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