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哥,你?」
蓉兒又氣又惱,但又不好發作,一賭氣打開窗就跳了下去。
「王爺,這姑娘脾氣還真是不小,要不要派人跟著?」
美姬纖纖玉指上夾著的一顆葡萄,已經觸到了靖安王的唇,又縮了回來,扔進了自己的嘴裡。
「不用,蓉兒脾氣雖大了些,功夫還不錯。她那性子用不了半柱香的時辰,馬上就會回來的。」
少女不在,但窗戶微開,鏡玦索性提著一壺酒靠著朱欄,遠望對樓。
對樓裡,紅衣的圖月已經趴下了,白衣男子與玄衣「少年」拼酒拼的正不亦樂乎。
「莫舞,再來一壺?」
「少年」微醉,又有些頭暈,就閉著眼趴了一會兒。
「不喝了。」
「喝醉了,我帶你回府。」
鏡風本是開開玩笑的,斟酒的時候被千謠擋住了杯口,他略微皺眉,將那隻手挪了一下。
這不挪不要緊,一挪就看到皓腕上有一朵鮮紅的櫻花印。
茶色的雙眸驀的一沉,他自然知道這朵櫻花印意味著什麼。
擁有櫻花印的自古以來就只有千氏一族的女子,這位「少年」該是女子才對。
「少年」雙頰醉紅,櫻唇瀲艷。
鏡風驀然明白了,宮中那位舞姿_傾城的千姑娘與她是同一人。
北涼國的振國將軍莫舞,竟然是一女子,倒令他大吃一驚。
「姑娘,再來一壺,輸了就是我的人,贏了我歸你,怎麼樣?」
「你又不是他,我要你何用?」
千謠閉著眼,莞爾一笑。
這一笑就有了惡作劇之吻。
鏡風摟住她的腰身,對著她的艷唇就是一吻。
沒有很霸道,輕吻了一遍就鬆開了手。一雙茶色的眸子有些邪氣的看著已經醒了的她,嘴角扯起了一抹邪笑。
「味道真香甜。」
對樓,看到二人親吻相擁的靖安王將手中的杯子捏的粉碎。
「王爺,怎麼了?」
「無妨。」
深邃的桃花眼底有重重的暗浪翻開,冷冷的看了鏡風一眼後,走近了內室。
朱門一下子被撞開了,鵝黃色的身影又出現在了眼前。
「靖哥哥是不是不要蓉兒了?」
蓉兒淚眼汪汪,一雙杏眼都哭腫了。
「怎麼會,哥哥怎麼會不要蓉兒。」
鏡玦拍了拍躲在自己懷裡的蓉兒,心情很複雜。
「那靖哥哥只要蓉兒一人好不好,那些女人都趕走好不好?」
擦了擦眼睛裡的淚水,蓉兒輕輕的在他的懷裡蹭著。
「那可不行,哥哥不要她們了,那這麼多姐姐就要無家可歸了。」
「靖哥哥不是只愛蓉兒一人嗎?」
「妹妹只有一個,哥哥自然最疼你,但與愛無關,蓉兒懂嗎?」
「靖哥哥最壞,蓉兒以後是要做你新娘的人,怎麼可以如此欺負我?」
蓉兒從他的手中搶下一壺酒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女孩子家不可以喝那麼多酒。」
「不要靖哥哥管,蓉兒就想喝酒。」
一壺酒猛灌下肚,蓉兒差不多快醉了。
「靖哥哥陪蓉兒一起喝酒,好不好?」
女子喝的醉昏昏,俏臉泛成了桃花色。
鏡玦有些無奈,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一仰頭全部喝完了。
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全部灌進了他的喉嚨,蓉兒突然笑的一臉的燦爛一臉的得意。
「靖哥哥是我的人了。」
「哦?是嗎,蓉兒?」
鏡玦將嘴角的琥珀色液體擦拭乾淨後微微一笑,深邃的桃花眼只是一望就看到了她的心底。
「一般的份量可是難不倒哥哥的,蓉兒。」
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鏡玦笑的勾魂攝魄。
「還有哥哥不喜歡別人用強,蓉兒也不能再受騙了。」
一席話說蓉兒紅透了臉,雖然任性,但臉皮還算很薄的。
沒錯,她在鏡玦的酒裡下了藥。
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向她兜售藥的老闆說的很神秘,只要用上這個,男人就算是不喜歡你也會喜歡你的。
蓉兒想著反正以後自己會嫁給靖哥哥的,早一點生米煮成熟飯也沒什麼關係。
「靖哥哥是不是討厭蓉兒了?」
女子一下子抱住了他哭出了聲,柔軟的嬌軀緊緊的貼著鏡玦。
鏡玦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保持讓自己保持的清醒些。一般的男人就算是沒被下藥,也會禁不住女人的三番兩次的主動邀請。更何況他還被下了一劑猛藥。
「怎麼會?蓉兒只要以後不犯傻,哥哥永遠都疼蓉兒。」
暗閣裡有黑影出現,不用鏡玦示意,暗衛抱起已經喝醉的蓉兒往靖安王府趕去。
「王爺,你?真沒事嗎?」
美姬看著他額頭上蒙著一層薄薄的汗,櫻花般的側臉越發的嬌柔,別說是女人了,男人看了不動心也難,微微有些擔心。
都是道上的人,「春風渡」的藥性有多強悍又怎麼會不知。
「無妨。」
朱窗微開,對樓還有人在。
一陣風過,窗戶上只留下了重重的櫻花瓣,人影已消失不見了。
「侄兒你怎麼來了,蓉兒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怎麼可以丟下她不管?」
櫻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閣內時,千謠正躺在鏡風的懷裡,一雙茶色的雙眸略帶挑釁的看著鏡玦。
「九叔的懷裡抱著的可是我的女人,更不能丟下自己的女人不管。」
「哦?那你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躺在鏡風懷裡的千謠幾乎睡著,沉浸在過去的夢魘裡醒不過來,留戀著他懷裡淡淡的薄荷香,也不願醒來。
「寶貝。」
有什麼好問的,鏡玦一把將千謠從鏡風的懷裡奪到了自己的手中,動作快的連鏡風都感到驚愕。
「想我嗎?寶貝?」
美人抱在懷裡後,鏡玦輕吻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溫柔的在她的耳畔吹著熱氣。
沒有理會他的九叔,鏡玦抱起千謠就朝隔壁走去。
還未進門,甚至連門都未完全帶上,鏡玦一下子把她按在了門框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謠,想我嗎?」
狂風暴雨般的吻驟然落下,嬌嫩的唇瓣怎經得起他又啃又咬。被咬疼了的千謠睜開了眼睛,有些困惑的看著鏡玦。
「不要。」
神智略微有些清醒的千謠堅定的搖了搖頭,都已經是有了未婚妻的人了,她不想招惹。
「寶貝?」
「春風渡」的藥性早就發作了,鏡玦能夠強忍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再加上他九叔帶來的刺激,讓他差點控制不住。
可是帶給他最大刺激的還是千謠的這句不要。
「寶貝,我要你。」
熾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全身,滾燙的雙手撫摸著她的脖頸和鎖骨,大力一扯,將她的外袍完全撕裂了,橫抱起她就朝榻上走去了。
熾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胸前,含苞欲放的蓓蕾被他含在嘴裡,輾轉輕舔又咬。
身下的人發出一陣嬌媚的求饒聲,帶著些哭泣聲
「玦,不要,我不要。」
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鏡玦翻身壓住了她,將她的全身都印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後,抬起她修長潔白的雙腿,纏住自己的腰身。
舟往蓮花深處行,輾轉流連,濺起水花無數。花心被採摘了好多遍,這還不夠,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憐惜,時而蹂躪,把身下的千謠折騰的死去活來。
斷斷續續的求饒聲不斷,壓抑的呻吟更喚起了男人的獸性,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鏡玦的力度反而更大。
無數次被折騰的昏迷過去後,又被無數次折騰的醒過來的千謠,因承受不住而哭的梨花帶雨。
「玦……不要……我不要了……」
「寶貝,想我嗎?」
憐惜的吻了吻千謠眼角的淚水,鏡玦行動上卻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力度大的將床榻都震的大響。
身下的人終於再也支持不住,直接昏睡了過去,鏡玦才捨得放開,將她溫柔的摟在懷裡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隔壁,聽了一宿呻吟聲的定遠王鏡風,茶色的雙眸冷的要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