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好了,太子妃被劫走了!」
送信的直接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一路滾到了靖安王的腳邊。
「你說什麼?我妹妹被劫走了?」
羅修一把掐住了送信的脖子,差點將他甩下樓。
「怎麼回事?嫂子怎麼會被劫走呢?」
靖安王攔住了羅修,怕他一氣之下,殺了送信人。
「據說太子妃得罪了夏家小姐。」
「本王倒要看看,夏家小姐是哪位,敢動本王的妹妹!」
羅修碧眸閃過一道寒光,手中的細瓷杯被捏的粉碎。
夏家小姐全名夏清荷。
夏清荷是一品官員的女兒,照理說她好歹也得做個正室。可是她老爹一心想攀上高位,口中說她女兒不是世俗女子,只求能嫁給知己,能嫁給太子。
她老爹打著如意算盤,太子還未娶親,她女兒要是能為太子生個一男半女,以後不怕坐不上太子妃的位置。
太子妃那可是將來的皇后,那他是皇親國戚,又是皇后的親爹,不怕以後兒子們沒有著落。
夏清荷是一個才女,這一點不可否認,但是她的大小姐脾氣鏡瑾可是領教過了。
本來還抱著敬重的心態,後來看到她就心生厭煩。人前眼淚汪汪,人後耍潑,還沒有自知之明,時刻都想粘著鏡瑾。
鏡瑾還未進府,就看見了一個藍色的身影在荷花小築旁的荷塘裡忙碌著,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藍色的鏤空挑花的綢緞,似一層輕柔的藍霧,在眼前晃動著。她半蹲著身子,折了一支荷花,輕輕地嗅著。
「這小傢伙今天看樣子要闖禍了。」
鏡瑾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她惹了夏清荷這座尊神,估計要受委屈了。
這邊的若水還在慢慢欣賞,甚至將荷花遞給她從西涼國帶來的丫鬟雪練,讓她也聞一下。
不能怪她,西涼國一年四季幾乎都是冰雪覆蓋,不可能看見荷花。
根本沒注意到裊裊娉婷的身影走過來,還在自顧自的欣賞。粉色的絲綢裙衫,烏髮高挽,荷花般粉嫩的臉龐,模樣還算嬌俏,但是一臉矜持依然掩蓋不了驕縱。
「什麼人這麼沒教養?」
她早就知道這是她恨之入骨的太子妃若水,卻故意裝作不認識。
還在欣賞荷花的若水嚇了一大跳,雖然不怎麼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方的敵意她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什麼人這麼沒教養?」她也重複了一遍,聲音更加傲慢,她天資聰穎,一學就會,還過目不忘。
「你——」夏清荷不知道她會這樣回答自己,一時氣急,什麼都說不出。但還是很快調整心態,她早已調查好了,太子妃若水不太懂這邊語言,今天終於可以出口惡氣了。
「這邊的荷花是屬於荷花小築的,而我是這邊的主人,你動了我的東西。你明白嗎?」夏清荷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氣,盡力壓低聲音說道。
一旁的雪練對她耳語,為了以防萬一,西涼國皇帝讓一個懂得漢語的丫鬟做陪嫁。
西涼國皇帝對這個寶貝女兒可是很心疼的,她的娘很早就去世了,他也沒有續絃,西涼國的風俗是一妻制,其他的只是侍妾。
那邊的夏家大小姐正惱火她竟然都不聽她說話,而若水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邊都是太子的,太子是我的的,所以這也是我的。」若水指著手裡的荷花,用最簡單的話語將夏清荷差點氣背過去。
「這女人竟然大言不慚說太子是她的。」夏清荷差點摔倒,幸好被眼疾手快的丫鬟拉住。
鏡瑾本就貼著池塘邊上,聽到後差點掉進水裡。他的寶貝不簡單哪,可不是好欺負的主,放下心的他大踏步走進了書房。
「荷花看就可以了,你為什麼要去摘?」鏡瑾看著端著糕點走進來的若水,清亮的碧眼透著喜悅,還以為她來為自己的行為道歉的。
雪練在她的耳畔輕聲說,若水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它可以吃。」碧藍的眼睛清澈的宛如一汪碧水,無辜的望著他。鏡瑾含在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小傢伙的思維非常人能及。」
怕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若水指著手中的糕點,意思是這個就是荷花糕。
鏡瑾徹底服了,也清楚的知道她肯定有什麼事才會找他。「有事嗎?」
「我要騎馬。」這次回答的真夠快,碧藍的眼睛期待的望著他,就怕他不答應。
西涼國無論是男是女,馬上的功夫是一流的。鏡瑾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很無奈的點了點頭,總覺得這小傢伙總會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若水換了騎裝,跟隨著鏡瑾去馬廄。有幾匹上好的馬太過閒適,嚼著草,棕色的馬尾不停的甩來甩去。她指著其中一匹火紅的馬,還未等到鏡瑾同意就已跨上馬鞍,騎上馬飛奔了。
那匹馬叫烈焰,脾氣暴躁,還沒有人能馴服。鏡瑾拉了一匹馬,就跟隨了出去。
「你還真不聽話。」
烈焰不是一般的火爆的脾氣,揚起一陣了黃沙,狂奔著只想將背上的重物狠狠的摔下來。
若水自小就喜歡騎馬,馴馬的技術也是一流。攥緊了韁繩,緊貼著馬背,雙腳夾住了馬腹。
烈焰甩了一陣,不得不投降。鏡瑾正驚愕的看著烈焰乖乖聽話的樣子,終於知道他的寶貝不是一般的能幹。
若水一臉喜悅的看著已經馴服的紅馬,又加重了一鞭,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雪白的東西,似乎還在動。馬蹄差點踩中,若水突然強迫烈焰停下,嬌小的身體被甩到了地上。
鏡瑾被眼前的突發狀況驚到了,直接從馬上一躍而下,一把抱起若水。
「你沒事吧。」
將她臉上的草理掉,這才發現她的懷裡還有一隻雪白的小狐狸。瞪大著黑溜溜的眼睛,驚恐的看著他。
「還好,它很好。」若水碧藍的眼睛微笑的看著懷裡的毛茸茸的一團。
小狐狸充滿敵意的看著他,然後還親暱的將毛茸茸的腦袋在她的胸前蹭來蹭去。
「色狐狸。」鏡瑾一臉怒氣的看著它。
「好,以後你就叫色狐狸。」若水親暱的撫摸著它雪白的皮毛。
「這——」鏡瑾一臉無奈的望著他的寶貝,應該怎麼和她解釋,鬱悶。
探出了半個腦袋的小色狐狸,向他示威似的又蹭了一下若水,還是在她的嬌挺前。
晚上,他的寶貝背對著他,懷中緊緊抱住色狐狸。剛剛洗完澡,若水身上不是一般的香,色狐狸將它的腦袋緊緊貼著她的胸前。鏡瑾瞪它,賊溜溜的眼睛回瞪著鏡瑾,大有幸災樂禍的樣子。
整整一夜,鏡瑾鬱悶的看著這只霸佔他的床,他的寶貝的色狐狸。
「太子,你的臉色不太好。」鏡瑾有些睏倦,卻還遇到了夏清荷,氣色就更不好了。
「嗯,你在這裡的話,我看著你,處理事情會更分心。」鏡瑾很溫柔的告訴她,她在這裡,他會更累。
「太子,臣妾在這裡不會打擾的。」夏清荷雖已聽出他的不歡迎,卻還是賴著不走,機會總是爭取過來的。
鏡瑾鬱悶的看著她似乎是無意識的撩撥頭髮,拋媚眼。寶貝不是很能攪局的,怎麼這會還不來。鏡瑾提著筆,期盼著她的到來。
「色狐狸乖。」若水的聲音在遠處就已聽到了,鏡瑾一陣喜悅,開門開的有些早了。
「太子,有事嗎?」夏清荷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有些奇怪。
「色狐狸乖。」這會兒到了門口,夏清荷終於聽出了是若水,真是冤家路窄,暗咬銀牙。
「姐姐取的名字真是特別。」夏清荷聽到這個名字後,有些竊喜,今天終於狠狠出口氣了。
聽出她的不懷好意,若水淡淡的回到:「它和你一樣。」然後還抱起小色狐狸,湊近她身旁。
「妹妹不敢當,還是和姐姐像。」色狐狸此時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獻媚似的湊近她,眼裡還有危險的氣息。
「你看,還真像。」鏡瑾有些驚喜,色狐狸模仿她剛剛有些發嗲的樣子還真是非一般的像。
夏清荷有些惱怒的看著這只死狐狸,暗暗地掐了它一把,「這樣並不像臣妾。」
色狐狸吃了痛,淚汪汪的看著若水,然後一臉委屈的趴在夏清荷的懷裡。
鏡瑾知道這小傢伙不是善主,正等著看好戲。
色狐狸不識相,還在她的懷裡蹭著。夏清荷有些惱怒的將它提起,雪白的身體抽搐著,顫抖著,淚汪汪的眼睛惹人心疼。若水一臉不悅,鏡瑾忙拉住了她,拉到遠一點的地方。
白絨絨的一團顫抖著轉了一圈,聾拉著腦袋。然後,狐狸的眼睛閃過一絲狡猾。再然後,夏大小姐就昏過去了。
因為我們可愛的小色狐狸的屁屁正對著夏大小姐,放了一個大大的臭屁。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夏大小姐正在泡花瓣澡,死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