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破地方啊,難道是誰把我塞進冰箱裡了,那豈不是還沒毒發身亡就先給凍死了,真冤枉呢,
「醒了、、、醒了,冷少爺,小姐醒了,」一蒙著面紗的女子急匆匆的扔掉剛剛給我擦臉的布,一溜煙跑的沒影了,我口渴的厲害,正想要杯水喝,沒想到這丫頭跑的比什麼都快,我有這麼嚇人嗎,
只是一會子的功夫,這寒氣逼人的冰窖裡便湧進了好幾個人,先是冷公子一身銀白色的長袍邁著闊步急匆匆的趕了進來,旋即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手很自然的撫了撫我的臉頰,
「無用,快過來看看,」
我費盡力氣動了動手只是想要杯水喝,哪想到冷公子會錯了意,以為我疼的厲害才找金無用來看看我,
幾根銀針扎進那所謂的穴道,雖然不痛,這感覺卻是深刻的很吶,
「有、、、有水嗎,我渴、、、」這針紮著,止痛作用不怎見效,卻很意外的讓我有些力氣說話了,
一番折騰下來,好容易才從冷公子手裡拿到了一杯茶水和一碗中藥,
據眼前這個戴面紗的女子也即柔芳所說,我又是昏倒著被冷公子抱回來了,到現在已經有一天一夜了,柔芳半哭著看著我,「小姐,柔芳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我亦哭喪著臉,一天一夜,也就是說我還剩下兩天的時間了,
昏倒在冷公子懷裡,也不知道冷公子和易璇城說了些什麼,他竟然肯放行,讓冷公子在一天的時間內帶著我趕回了凌霄宮,然而眼前的紅綢飄飄卻深深刺入我的眼睛,這艷紅艷紅的色調昭示著冷公子的決定,
「小姐,試試嫁衣吧,看看合不合身,」柔芳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嫁衣,艷紅色的長衫羅裙,上面綴著點點閃閃的珠玉,本以為是很沉重的一件衣裳,卻不想會輕如薄紗,內裡的長衫上繡著幾隻金鳳,展翅欲飛的模樣栩栩如生,外面的紅紗輕如蟬翼,半透明的披在長衫之外使金鳳若隱若現,整件喜服看起來唯美至極,
我沒有多少力氣,只好任由柔月在我身上擺弄,華麗的長裙很快被套在了我身上,柔芳嫻熟的為我綰髮,再戴上那珠光寶氣的鳳冠,
我昏昏欲睡的任她蹂躪,「這個鳳冠似乎輕一些,」我晃了晃腦袋,比起以前在景王府穿戴的那一套可要輕多了,
「這是自然了,冷少爺說了,小姐身子虛弱不宜穿戴太笨重的鳳冠霞帔,這些可都是凌霄宮連夜趕製出來,天上人間獨此一件哦,」柔芳興奮的介紹我身上的鮮紅:「可惜了,柔月姐姐還沒有趕到,就連風大哥和安宇少爺、、、」
此時才想起他們,既然我已經睡了一天了,按照他們的腳程今晚應該可以趕到了,「放心,他們今天晚上會到的,」
「二姐、、、」一個甜膩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兩個不高的身影齊齊的闖入我的眼簾,竟是安芸和琦涵,安芸自是乖巧的很,一進門便向我行了個大大的禮,行為舉止越發的端莊,明明還不到十歲就已經成熟的很了,
她身後跟著的琦涵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副臭屁的公子哥模樣,除了梅姑姑和雯墨,他見了誰估計都是一副倨傲的模樣,尤其是我,
「盟主真是一時糊塗,竟然真的要娶你,」
好吧,他的話也不無道理,但依舊讓我的心靈受了不少的打擊,我應該沒那麼差吧,至少也沒有差到他都不屑的地步吧,
「琦涵,你怎麼這樣和我二姐說話啊,」安芸跳起來朝著琦涵的腦袋就是一下,那聲響可是脆的很呢,我都替他覺得疼,可他似乎早已經被打習慣了,那樣得理不饒人的脾性竟然還忍下了,
「琦涵,你怎麼到了新娘子的房間,趕緊過去,」雯墨突然閃現在房間裡,揪著琦涵的耳朵就把他扔了出去,隨即轉而看向我:「瞧這小模樣,難怪盟主對你情根深種、死心塌地啊,」
「你再取笑她,小心盟主替金大哥另選一門親事,」樂舞人未至聲先到,臉上的笑意做不得假,雖然不知道之前她為何而心事重重,但見她現在這副模樣我已經覺得舒心多了,
「好了,吉時將至,你們是來扶新娘子出去的,怎麼在這裡聊起來了呢,」一白衣女子款款而至,那半遮面的白紗深深刺激了我的神經,她不就是在晉國擄走我,將我帶到山崖上的女子嗎,
「是是是,我們馬上出去,寒煙啊,姑姑她、、、、、、」樂舞款步來到我的身後,輕手輕腳的扶起我,只一個眼神,雯墨便趕了過來,一手執起我的右手腕:「走吧、、、」
我心知她替我把脈,但她不言明,我也不好挑明,我的毒,金大夫是不會瞞她的,就怕她會說漏了嘴,一時衝動告訴了冷公子,
我在兩人的攙扶下出了房間,即便不願意,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算是死前完成冷公子的一個心願吧,這輩子不管是我還是曾經的馬季晴,欠他的都還不起了,
紫檀木的傢俱散發出淡淡的香味,隔著一層淺薄的頭紗依稀可見那閃爍跳躍的燭光以及那紅艷艷的對燭,
我幾乎將全身的力氣壓在了樂舞的身上,待到了凌霄宮正殿才見冷公子早已經等在殿中央了,筆挺的紅色新郎裝襯得他微白的臉色更加的皙白,整一副小白臉的模樣,擱在現代,那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迷倒萬千少女了,
「喏,主子,我可是把她交給你了哦,」樂舞調笑的將我的右手交給了冷公子,雯墨頓了頓才將我的另一隻手交了出去,聲音嘶啞道:「好生照顧著,」
「那是自然,這幾天還要麻煩你和他好好努力一下了,」冷公子謙和的態度倒是少見,但這一回卻是枕真真切切的將這種態度發揮玲離盡致,
「二姐,我們開始吧,」冷公子單手扶住我,本來應該由我們兩個人拉著的紅綢,因為我的手在冷公子的手裡,看上去就好像他一個人拿著一般,
座上的梅姑姑難得笑的這般燦爛,這堂還沒有拜就迫不及待的拿出紅包做好準備,「趕緊拜堂,姐姐盼這一天盼了不知道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