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直接上前拉開切切私語的兩人,一副潑婦模樣霸氣十足的指責姚文玉,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還是景王妃,關於璇暉中毒的事情必定不是璇暉告訴她的,那麼就只能是易璇城,再這麼被利用下去,真不知道景王府會不會被這兩個笨女人給賣了,
「你幹什麼,」姚文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那身形輕盈靈活,「來人啊,給我抓住她,」
她會武功,,
我急忙上前去抓急速後退的姚文玉,四周突然冒出兩圈侍衛,一個個對我拔刀相向,只是一瞬間,我和她之間就隔了好幾撥人,圍著我的同時也圍著她,不過這目的就天差地別了,
姜雨柔很是機靈的躲在侍衛的保護圈內,僅剩的那只完整的手微微揚起,嘴角上翹道:「不要死的要活的,給本宮拿下她,」
只是一瞬間,本來只是呈現包圍狀態的侍衛一擁而上,因著姜雨柔的命令,他們也不敢直接把刀劍往我身上招呼,總是有些避諱的用刀背向我砍來,
只跟冷公子學了一個月的武功,怎麼算都還是半吊子的我初時還可以靈巧的左躲右閃一番,但人一多便越發的吃力了,右側砍過來的刀背被正前方的道將將擋住,逆向收回的時候很是豪邁的劃破了我身上厚重的襖子,
嚇了我一跳,還以為要破皮了,急忙檢查了一下胳膊,眼睛還沒有瞄道衣服以內的皮肉,身後就有一股刀風襲來,我嚇了嚇了一跳,急忙低下腦袋,先保住小命才是最關鍵的了,我的眼前已經亂套了,來來往往的侍衛讓我無暇顧及發號施令的兩個女人,
「住手,」
慌亂中聽見一洪亮的吼聲,我下意識的往後看去,一把刀頓時橫在眼前,慢慢的橫向劈了過來,我急忙從右側轉身,抬手奪取他手上的刀,轉手將眼前的侍衛摔到在地,
「母妃、、、」剛奪到手的刀上傳來一陣壓力,璇暉的吼聲讓我下意識的轉向身後,
四處移動伺機下手的侍衛已經靜默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甚至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我握住刀柄的手似乎摸到了溫熱黏膩的液體,有些淡淡的腥味,我吃驚的看向自己的手,看不清顏色的液體已經浸濕了我的手,我下意識的丟開那把刀以及被刀穿心而過的姜雨柔,
璇暉飛身過來抱住姜雨柔輕如鴻毛般的身體,射過來的眼神像一道道寒冰做成的針,針針刺進我的心口,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怎麼會這樣呢,她為什麼會撞在那把刀上呢,明明離得很遠的不是嗎,
鮮紅的血色佔滿了我的眼簾,手一直橫在胸前顫抖,我甚至不知道是該放下去還是該繼續舉著,腦海裡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來人啊,這個女人深夜入府,行刺娘娘,給本王妃拿下她,」慌亂中只聽見姚文玉代為發號施令的話語,因著小插曲而愣在原地的侍衛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的向我襲來,
「我沒有,璇暉,你要相信我,」我不怕別人說什麼,卻不想讓他誤會我,
「你沒有,」
姜雨柔甚至沒有來的及說出一個字便在璇暉的懷裡嚥氣,璇暉顫抖著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隨即轉向我,眼睛紅得滲出血絲,那是讓人徹骨透涼的絕望,「我親眼看見的,你的刀插進了母妃的胸膛,你要我怎麼信你,我不是說過讓你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
我正想著解釋,卻找不出理由,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可他卻在那一瞬間露出一副頓悟的表情,拳頭緊緊的握住,骨節發白甚至帶著卡卡的響聲,隨即伸手指向我,「你是為了她用玉兒李代桃僵才這般恨她的吧,可是這也不至於要殺她吧,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惡毒的女人、、、」
璇暉似乎很是激動,話音剛落嘴裡便吐出一口黑血,一手支撐著地面使得姜雨柔的身體順勢滑落在地,另一隻手死死的壓住額頭,似是相當痛苦,
我心下一急便衝動的想要上前看看,該不會是相思毒發了吧,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姚文玉的聲音再一次給我了一個激靈,隔著重重侍衛,我顯然無法到達璇暉的身邊,而此刻的他似乎並沒有叫停的打算,或者說是叫停的能力,
刀迎面看來,而身後又是一排揮刀的侍衛,我的心收的越發的緊了,難道難道是天要亡我,
「怎麼會這樣,」
我一驚,身後本應揮向我的刀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冷公子身形靈敏的周旋在侍衛的包圍圈內,而我的身邊確然是一向溫和的大哥,「我就覺得今天晚上眼皮一直跳,你果然出事了嗎,」
「我、、、不是我幹的,大哥、、、」我沾滿鮮血的手被大哥攥著,手腕處是不輕不重的力道,但看他一臉的詫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這麼認為了,
我們的周圍因著冷公子的保護,半徑一米之內都沒有一個侍衛一把刀,大哥因此才敢這般不慌不忙的檢查我身上是否有傷,原來他確然誤會了,以為我這滿手的鮮血是自己哪裡受了傷,
「大哥,這血不是我的,」我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低下了腦袋,大哥的目光順著我的目光看向了璇暉,先是一驚,隨即一臉不可思議的道:「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不是故意的、、、」我一邊解釋剛才的情節,一邊回憶著剛剛的一幕,可越是急切的想要記起來這些經過,腦子裡越是空白一片,
「林越,你還愣著幹什麼,這些都是武林盟的逆黨,你難道不該為國效力鏟奸除惡嗎,」
「這、、、」林越猶豫的看了一眼沒什麼反應的璇暉,臉上尷尬的神色再明顯不過,面對姚文玉的咄咄逼人,只消片刻,林越也不得不拔劍相向,
「姚文玉,你、、、」這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向對姜雨柔慇勤百倍的她此刻的臉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神色,反應見到她死在我的刀上,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哭喪,求救而是下令抓我、殺我,
而此刻的她,臉上竟還帶著一份得逞的笑意,莫名的讓我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