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沒憋住,吸了幾口氣,於是很沒有素知的連打了幾個噴嚏!那女子先是一愣,眼神裡微微露出嫌棄之色。但是職業的緣故,她馬上變換成笑臉迎人的模樣,對我噓寒問暖!
我嚇了一跳,趕忙掙脫她的兩條藕臂,攔住了準備進去的冷公子!他不是對我哥死心塌地嗎?怎麼這會子竟然帶我來逛妓院了!
「你、、、你不是說帶我去看你在這裡幹什麼的嗎?怎麼現在來逛妓院了,你耍我啊!」我拉開那女子纏在冷公子胳膊上的手臂,試圖將他拉到遠一點的地方。畢竟這是妓院的入口處,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猥瑣的男人,看得我很不舒服!
冷公子微微一笑:「這裡的樂舞姑娘可是絕色美女呢,真的不進去看看?」
我白了他一眼,樂舞絕色又怎樣,除了那張臉我比不上她或許,其他的地方她有的我都有,又有什麼好看的呢!我對他搖搖頭,希望能夠拉他出這個火坑。俗語說一入妓院深四海,從此錢、妻是路人。他如今這般惦記著樂舞姑娘,將來可就沒有錢養我這偌大的馬府了!
為了馬府的富裕生活,我是堅決不能讓他進去的!
他看著我又想笑,又憋著不笑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奇怪。扒下我拉著他胳膊的手,直接拉著我連拉帶拽的進去了!
裡面的老鴇笑臉迎了上來:「公子,你昨天怎麼沒來啊?」
我一愣,確定他說的是昨天沒來,也就是說他這些天是日日光顧!心裡不免鄙視了他一番,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樣子,連冷公子也不例外!
「樂舞姑娘呢?」冷公子不顧我的掙扎,緊緊的攥著我的手,臉上露出久違的笑顏,他可不曾對我笑成這樣過。
「在三樓的芸香閣候著您呢!」老鴇一臉奸笑的看著冷公子,有皺眉看了看我:「不知這位姑娘是?」
我一驚,低頭看見自己的一身男裝,她到底是從那裡看出我是一女的啊?
冷公子突然臉色一冷:「叫她馬公子,記住了嗎?」
「是,公子!」老鴇也不再以一種諂媚的臉色對著冷公子。
我心裡一陣疑惑,得到的卻是冷公子的白眼。我想問他的話都道嗓子眼了,生生被他的眼神給殺了回去!
三樓的芸香閣算是整個妓院比較清靜的地方了,推開芸香閣的門,我不經歎息這個房間的裝飾!整個房間紗織的簾幕有好幾重,皆是一粉色為基調。珠簾在最裡層,掀開珠簾便見一女子端坐在七絃琴前。
我掃視了一下周圍,古色古香的床以及成套且精緻的桌椅茶盞。看得出這女子在妓院的品階很高,光看這待遇就不一樣。
女子微微抬頭,眼波微展,眼角上翹,柳葉眉襯得眼睛更加的美艷,卻不似樓下那些女子那般嫵媚。此刻看來多了一分清麗脫俗之感,微紅的薄唇小巧的嵌在這張完美的臉上,就更加襯托出她的美麗。
淺粉色的長裙迤地展開,薄薄的鋪在地毯上。見到我和冷公子一起進來,她先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對著我們兩個欠了欠身子:「樂舞見過兩位公子!」
樂舞,真是個合適此處的名字,卻是也不乏超脫的美感。冷公子連忙伸手拉她起來:「我面前就不要那麼多禮了!」
「是!公子今天想聽什麼曲子?」樂舞依舊做回了七絃琴前,素手纖纖的撫上琴弦,微微一笑卻是傾城,比起我在宮裡見到的刁蠻公主,她似乎要更加美上三分。
「我可以說話了嗎?」憋了半天,我看冷公子現在一臉放鬆的模樣,便壯著膽子說了出來!
見他點點頭我才開口:「你不是帶我去看你幹什麼的嗎?難道說你這幾天都來這裡了?這哪裡是賺錢啊,分明是敗錢嘛。不行,你把那兩個孩子還我吧,免得跟你學壞!」
女子的琴剛彈到一半,我對音樂什麼的一竅不通,但是入耳的琴音卻讓我覺得一種平靜的感覺。雖然這個時候開口有些不尊重她,但是我還是憋不住的說了!
「這不就是嗎?」冷公子指了指這房子!
「啥?我不明白?」
眼前的女子輕輕抬手掩起嘴角的一抹笑意,淡淡的開口:「姑娘還有所不知吧,公子便是這家醉生夢死的幕後主子!」
我愣住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冷公子,你、、、你居然開妓院?」
冷公子毫無愧色的點點頭,聲稱這是整個朝陽最賺錢的行業了,如果要養活我那馬府的一大家子就必須往最賺錢的方向發展。
本來懊惱自己的女兒身份被識破,懊惱他開妓院。但冷公子戳中我軟肋的提了一下馬府的生計,我的氣勢瞬間軟了下去。
冷公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頂下這家妓院的過程以及其不逼迫女子賣身的覺得。
我正思考著他說的話,沒完傳來一諾諾脆聲:「樂舞姑娘,袁公子求見!」
樂舞眉頭一皺:「告訴袁公子,樂舞已經有客人了,今日就不便見他了!」
我隱約覺得樂舞有些不待見那個袁公子,可是冷公子卻饒有興味的喊了一聲慢著!
樂舞的眼裡有了一絲疑惑,但是始終沒有問出口。我心裡一急,便問道:「冷公子,你該不會是想要樂舞去接客吧,袁公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我打心眼裡對袁公子這三個字心生厭惡,一想起那日袁博興的可惡嘴臉,我就來氣!
樂舞笑了笑轉而對門外喊道:「請袁公子進來吧!」
冷公子不由分說的要拉我出去,然而此刻我也不知是哪根筋接錯了,非要他留下來保護這纖纖弱女子!「冷公子,你怎麼可以把樂舞姑娘交到袁博興這樣的人手上呢?」
「你弄錯了,這位袁公子可不是你見到的袁博興,而是朝陽四少之一的袁博興!他是樂舞的常客了,平時過來也只是聽她彈琴罷了,只是今日這時間似乎還是頭一次!」
我的心終是落下了,不是袁博興就好。話說那個袁博興似乎還在禁足中吧,看來我是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