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明朝官僚**。諸國來犯。明朝國祖無力抵抗。後外族入侵。國分為三。演變為現今的三國鼎立之勢。除東越國。西昌國之外。在北之霧都處。還有一盛產泡菜鹹魚之國-北.韓.國。
但是。即便當時明朝正處於戰亂分伐的時期。玉林城的繁華也不曾被打斷過。隱約中。似乎有某種力量將它與世隔絕了。讓戰亂中的人們忘記了它的存在。才得以讓它在三國混戰中不受戰亂之害。百姓無一傷害倖存下來。成為了至今為止。西昌國內一座最古老的城池。也是最繁華的城池。
「那這座城池有多長時間了呢。」我好奇問道。
流錦想了一會兒。說道:「從明朝一直延續至今日。這玉林城大概快有四百多年了吧。
「原來如此。」
朝代更替頻繁。一朝毀滅一朝興建。也已經是常事了。玉林城能存在四百多年。且不受戰亂之害。便足以稱之為奇事了。
流錦一臉得意說道。這一些都是因為有他那些朋友在這裡住的緣故。若不然。這玉林城。早在一百年多前。明朝分裂之時。就已經毀滅。
這一日。新雨過後。晴空如碧。宛如清水洗滌過一般清澈透明。空中中飄蕩著一陣淡淡地輕香味。聞著沁人心脾。
青石板鋪作的路面。直通向遠方。雖路有些許積水。但是。並不影響小販們做生意的熱情。吆喝聲一浪高過一浪。
「美人閣」。流錦抬頭一臉思量。打量著那樓上的匾額。半晌。忽而妖媚一笑。抬步起了進去。
我跟在他的身後。好奇地四處瞄了一會兒。也跟著他走了進來。
院門外幾株山茶花也正開的紅艷。雨水過後。地上落下片片殘紅。
走進廳中。紅梁玉柱。粉紗瀰漫。鐘鼓聲響。琴瑟和諧。幾株瓊枝玉樹植於盆中。擺放在客廳四角。雕花紅欄在二樓建出一個舞台。台上有女子正在跳舞。一雙玉白赤足露於紗裙之外。十指纖纖將手中紅綾拋於空中。腳尖在地面上快速旋轉。裙裾似流動的水波起起落落。配上腰間叮嚀響動的彩鈴。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音。看著令人賞心悅目。
台上的人舞的入迷。台下的人也看的如癡如醉。
流錦靠坐在一張竹椅之上。輕輕哼著小曲。伸手從桌面端起一杯茶水。細細品著。一臉的愜意。
偶爾。抬起頭看一眼台上舞動的女子。大聲吆喝一聲。引來回頭者。便微微一笑。
時間過了許久。也沒有見到有人來答理他。我心中不禁有些納悶。悄悄踱步到他的身後。小聲問道:「你的朋友呢。」
他一臉悠哉搖了搖頭。對我作噤聲狀。
我想。最初就不該相信他所說的。這玉林城之內。怎麼可能會有他的朋友。
「流錦叔叔。」
突然。一陣稚嫩的聲音在廳內響起。人群裡自動讓出一個道來。遠遠看著一個滿頭白髮。哦不。是滿頭銀髮的小男孩朝這邊跑來。肉肉的臉上。滿是興奮。一下子撲倒在流錦的膝上。雙手抱著他的腿。腦袋直往裡面鑽。
我呆呆的看著這個長相可愛。頭髮顏色怪異的小男孩。
「喲。小東西還是這麼可愛呀。」
流錦面上雖笑如春風。聲音卻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樣。伸手拉了拉衣襟。一把將那個小男孩給提了起來。舉在半空中。
看不出。他那副瘦不禁風的樣子。力氣竟然這麼大。
流錦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惡狠狠說道:「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麼。不許叫本大仙叔叔。要叫……」
「流錦哥哥。嗚嗚嗚……」
我還以為這流錦有被人叫姐姐的癖號。卻沒有想到。是逼人家小孩子叫他哥哥。
嗚咽聲斷斷續續。流錦仍手臂高舉。沒有放下來的意思。被他舉於半空中的小男孩。哭喊聲越發淒涼。
「你小子以後敢再叫本大仙叔叔。本大仙就一手把你甩到天上去。讓你爹爹和娘親再也找不到你。」
「嗚嗚嗚……。毛豆不會了。流錦哥哥快點放我下去。」
流錦這才勉強點了點頭。將他放下。又極其優雅地抖了抖肩膀。伸手拉了拉衣襟。挑著眉頭。問道:「小毛豆。你家爹爹和娘親呢。他們現在在家麼。」
毛豆聽到他這麼一問。立馬癟著嘴。一臉委屈道:「不在。他們又跑出去玩了。把毛豆一個人丟在家裡都快有半個月了。」
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看向流錦。圓圓的眼睛裡。似有淚光在閃動。奶聲奶氣道:「流錦哥哥。毛豆一個人好可憐。他們都不陪我玩。」
說完。又扭著胖胖的小身子。衝到了流錦的身前。環抱住他的小腿。臉不停地往上面蹭。看樣子好像很挺享受一般。
「哎喲。」流錦唉聲一歎。「怎麼又是這樣呢。毛豆的爹爹和娘親也真是的。怎麼每一次出去玩都不把你帶出去呢。不過。小毛豆現在不用難過了。有流錦哥哥和青衣姐姐在這裡陪你。小毛豆這幾日是不會寂寞的。」
說著。兩隻魔爪緊捏著小毛豆的肉臉。一陣蹂躪。
毛豆掙脫開流錦的手。目光好奇轉向我。「青衣姐姐。」
我表情僵硬對他一笑。還好這面紗遮住了我的臉。不然。這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不知會不會嚇哭這小孩子。
毛豆歪著腦袋。目光似在打量我。突然問道:「青衣姐姐是不是長的很難看呀。」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流錦面上有些許尷尬。目光緊張盯著我。「醜丫頭。你……」
我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無事。
難看。是啊。是真的很難看。可是。當著他們的面。我卻還是沒有勇氣承認。也沒有勇氣說出口。
「小毛豆。」流錦面上有些發火。揮拳似欲要揍他。毛豆躲開他。跑到了我的身邊。
我努力平靜下心。盡量用平淡的語氣。對毛豆說道:「是呀。姐姐是長的很難看。所以才會用面紗遮住自己的臉。」
「真的麼。」他滿臉的好奇。蹲下身。欲窺視面紗下的容顏。
「嗯。」我輕聲應道。
難看這個詞。於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