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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華山腳下大混戰 文 / 經典武林群俠傳

    紫煌劍和噬日刀都是東方未明從劍魔古墓裡掏出來的寶物。怎麼說東方未明也是當今世上劍魔的唯一傳人,這些寶劍寶刀和各種各樣的武功秘籍可以說都是他的合法財產。這一次回到九黎,東方未明為了增強自己靈羽部落的實力,幾乎將整個古墓都搬空了。身邊就帶著好幾把神兵利器,這些都是拿來做人情的。

    夏侯非和西門峰算是適逢其會,得了天大的好處。

    夏侯非和西門峰兩人簡單處理一下傷口之後便拉著東方未明去喝酒。聚英樓中雖然有好酒,價錢也公道,不過三人剛剛出了大風頭,也不想再引人注意,所以結伴來到華山腳下的酒館。

    只不過剛下山,三人就對眼前看到的一切有點吃驚。街道的兩邊是買賣做得熱火朝天的商舖和小販,而大道的中間竟然有不下三十人正在混戰之中。他們有些抓對廝殺,有些三四人群毆一個,更有些是十來人的大混戰。奇怪地是,這些人打起來雖然刀刀見血,但也克制得很,絲毫沒有妨礙到街道兩邊的生意和路過的行人。彷彿他們的覺悟都高得不忍傷害無辜的人。

    東方未明他們三人一看就是江湖人,所以從旁經過的時候混戰中的人都停下來,警惕地看著他們。東方未明攤開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摻和的意思。見東方未明如此識相,他們便不再理會,繼續忘情廝殺。

    這種古怪的現象讓三人都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們也沒有多管,直接走進了路邊的一家酒館。稍稍打聽了一下,原來有幾個手持芻狗令的人下山被人偷襲,人固然是死了,但那能夠進入聚英樓參加少年英雄會的芻狗令也不翼而飛。這下就惹得那些原本只想湊熱鬧的人野心膨脹,結果所有人為了這幾塊芻狗令大打出手。你看我有嫌疑,我看你更可能,稀里糊塗打了這麼幾天,芻狗令都是一閃而逝,沒聽到誰真的拿到。不過這幾天的爭鬥卻引起了更多的仇恨,漸漸的大家都瘋了,不再是為了搶奪芻狗令,而是變成了混亂的打殺。還好,因為有聚英樓的巡邏隊在維持,這些人也不敢放肆,起碼對於路人和商舖是絕對不敢動手的。這些原因加起來,於是有了東方未明他麼看到的奇怪一幕。

    對於這些古怪的事夏侯非和西門峰都不怎麼在意,反而是東方未明對此事多了幾個心眼,不過僅憑這些模糊的信息他也想不出頭緒來,只好先不去想他。

    酒菜都上桌了,三人也開始聊天喝酒。夏侯非這個酒罈子一通狂灌,臉色漸漸變紅了。西門峰也喝了不少,有點搖頭晃腦的。東方未明不知是酒量好還是沒怎麼喝,反正看起來還很清醒。喝酒不是什麼健康的行為,就像酒後亂性酒後駕車一樣,多少是有危險性的。果然,夏侯非說話都已經有點大舌頭,而西門峰醉得更厲害,竟然開始有酒瘋的跡象。

    「想我西門峰,自以為天下武學奇才,沒想到只是坐井觀天的無知之人。江府一敗,我心灰意冷,只想死在酒罈中。要不是得到高人的指點,我也沒臉來這次的少年英雄會。可是在擂台上,我還是敗在夏侯兄的手上。不過也是我西門峰命不該絕,東方兄弟活命之恩我沒齒難忘。要不是實在捨不得這把紫煌寶劍,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厚臉皮收下的。我……」說道後面,西門峰已經語無倫次了,東方未明也聽不清他說什麼,只能唯唯諾諾地應付著。

    西門峰說著說著竟然流下了男兒淚,可見這段時間一來他實在是過得苦悶至極。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東方未明看著西門峰咕咚咕咚地灌酒,但更多的酒流到了身上,整個人都濕透了。另一邊的夏侯非也好不到哪去,一邊叫著妻子年芙蓉的名字,一邊大口大口地喝酒。

    東方未明看著這兩個武林中響噹噹的年輕高手,突然有種悲哀的感覺。至少他們的苦悶還能洩出來,但自己卻連喝酒都要謹小慎微,生怕酒後說出自己的身世惹來殺身之禍。東方未明只是苦悶了一陣子,現在的他需要的不是小女生般的矯情,而是大丈夫一樣的氣魄和胸襟。雖然還差那麼一點,起碼他在努力朝著這個方向改變。

    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將夏侯非和西門峰兩個醉鬼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原來又有一群武林人士在酒館外打了起來,叮叮噹噹的好不熱鬧。夏侯非和西門峰彷彿找到了人生的最終目標一樣,歡呼一聲,各自拿了兵器衝進了戰團之中,東方未明想攔都攔不住。

    那幾個混戰中的武林人士突然看到兩個酒氣沖天的人拿著兵器衝出來,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手腳,警惕地看著這兩個看起來特傻的人。

    「怎……怎麼不打了?」夏侯非大著舌頭問。

    「就是就是,說好了打,怎麼能言而無信?」西門峰雖然說話挺流利,但明顯一點邏輯性都沒有了。

    誰跟你說好了打架啊?那些人額頭都冒出幾條黑線,鬱悶得想砍人。

    東方未明看著情況不太對,趕緊衝出來。一邊拉住兩人,一邊解釋說:「各位別誤會,他們兩人喝多了。」不過,醉酒中的兩人一點都不領情,西門峰更是大聲叫囂著說:「你們不是要搶令牌麼?我這裡有蒼狼令,比你們的芻狗令還高一級,誰打贏了我就歸誰了!」東方未明真想一巴掌拍死西門峰,這話說出來就是與整個華山腳下的武林人士為敵。可是沒等他摀住西門峰的嘴巴,夏侯非也跟著亂叫:「蒼狼令算什麼?我也有,我的兄弟還有更高級的天虎令,誰贏了,歸誰了!」

    「你們兩個混蛋!」東方未明氣得半死,這一下所有人看著三人的眼神都開始不對了。

    能夠拿到蒼狼令的都是高手,即使知道對方有蒼狼令,一般人也不敢打什麼主意。但這兩位一看就知道已經醉得不清醒了。即便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天虎令擁有者,但這街上起碼有上千的搶奪者,螞蟻多了還咬死大象呢。

    「得,這下想不打都不行了。」東方未明苦笑一下,面具後面的眼睛瞇了起來,出滲人的寒光。

    「哈哈哈,來吧來吧,生死不論!」夏侯非抽出噬日刀,一陣陣凶厲的氣息籠罩週身,惹得旁人寒毛直豎。

    「我也來!今天就拿你們的血為我的紫煌劍開鋒!」西門峰也瘋了,紫煌寶劍捲起一團團的氣流攻向了人群。

    暴烈的狂風劍法立馬就將五個靠的比較近的人捲到天上去了,那種高度掉下來恐怕至少斷幾根骨頭。夏侯非也不甘落後,噬日刀劃出一道道凜冽的刀罡,劈中了人就鮮血飛濺,劈到地上就碎石漫天。這兩位猛得一塌糊塗,竟然在一個回合解決掉三十人以上,其中大部分是圍觀的「無辜者」。

    瘋了,大家都瘋了。讓西門峰和夏侯非這樣一搞,整條街道都開始瘋狂起來。一群又一群的武林人士叫囂著殺人搶令的口號衝了過來。然而兩位猛男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刀罡劍氣不要錢般的狂放,一波又一波的人群被衝散打飛,地面上,屋頂上都躺滿了人。如果從半空中俯瞰戰場,只能看到人流如同螞蟻一般湧向兩個小黑點,然後「彭」的一下炸開,仙女散花般飛得遠遠的。

    而東方未明那邊密密麻麻地圍著一堆人,但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因為那些衝動的人都詭異地躺在地上。這就是暗器高手的威脅力,看得見的刀罡劍氣沒什麼好害怕的,就怕這種神出鬼沒的手段。躺在地上的那三個人,連自己怎麼被打倒的都不知道。只感覺到胸口一痛,登時內力運行不暢,整個人連動一根指頭的力氣也沒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看到那些倒下的人面容扭曲,身體僵硬,其他人還以為東方未明有什麼妖法,所以一時間沒敢動手。

    東方未明他們三人在街尾被人群毆的時候,街頭也出現了騷亂。東方未明三人擁有蒼狼令和天虎令的消息傳到街頭時已經面目全非,這短短的距離中人們徹底搾乾了自己的想像力,令牌的數目和等級也急攀升,弄得所有人都開始瘋狂起來。然後在這種瘋狂氣氛中,兩個更猛的人物出現了,而偏偏他們身上也帶著令牌,更巧的是兩位都沒怎麼隱藏這一點,反而囂張地掛在腰間。

    「他們身上也有令牌!」不知是哪個眼尖的喊出了這一句,瘋狂的人群沸騰了,捨生忘死地湧向這兩個猛男。

    「找死!」其中一個猛男冷哼了一句,兵器出鞘,只是一招便斷了五隻伸向自己的手。甫一接觸,斷肢殘臂滿天飛,這兩位猛男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一柄亮銀盤龍槍,一把太乙劍,一把太刀,兩人三把武器將這個街頭殺得血流成河。這些瘋狂的人群運氣實在不好,竟然遇到了沈英招和荊棘這兩個殺神。荊棘是今天才剛到的,沈英招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要來了,趕緊下了華山來接人。所以這兩人都沒有看到夏侯非和西門峰的大戰,更加不知道這些人是了哪門子的瘋。沈英招也沒有想到是自己腰間的蒼狼令惹的禍,不過這種莫名其妙的戰鬥兩位猛男都沒什麼反感,反而點燃自己的瘋狂戰意。街頭的武林人士都倒了血霉,即便自己已經要逃跑了,但這兩個殺神還是一路追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聽著讓人無邊恐懼。

    就這樣,荊棘與沈英招一路狂殺,一直衝到街尾。而夏侯非和西門峰像是兩個門神,來一個就打飛一個,來兩個打飛一雙。前有猛虎攔路,後有凶神追殺,這些想趁火打劫的武林人士幾乎要絕望了。絕望中,大部分人選擇了拚命,而最好的方向還是西門峰和夏侯非的防線,畢竟身後那條血路看起來讓人失去衝鋒的勇氣。

    這是一場無意義的混戰,一場讓人無奈的殺戮,但現在所有人都沒得選擇。

    (這場混戰是一個鋪墊,後面幾章會慢慢揭開這次少年英雄會的很多秘密,包括一直困擾我很久的文武比試和排名的設定,不過什麼時候寫得出來就不敢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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