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善不留名,見色不忘義.好一個東方未明,無暇子又教出了一個好徒弟。」
聽到這把耳熟的聲音,東方未明回頭看,只見一個白袍書生在輕搖紙扇。書生的旁邊還有一個隨身帶著巨大畫筆的青年人,兩人都對東方未明露出讚賞的目光。
「我不是東方未明,你們認錯人了。」
「臭小子,你當我是你師傅那個老花眼麼?怎麼數月不見就不認人了?」白袍書生笑罵著說。
眼看裝不下去,東方未明只好硬著頭皮過來見禮。「晚輩拜見書生、丹青兩位前輩。」
這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來頭都不小,東方未明也是入了逍遙谷之後才認識的。他們兩人白袍的叫書生,拿筆的叫丹青,與其他幾個隱世的高人居住在逍遙谷裡,並稱忘憂七仙。至於其他六仙,這裡暫且不提。
先說那書生,東方未明有一次在逍遙谷中閒逛,走到一條小溪邊上,卻驚訝地現溪水竟然是黑色的。好奇心作用之下,東方未明走到了上游,現一個人正在溪邊練字,那洗筆後的墨水竟然把小溪都染黑了。不僅僅是溪水,就連靠近的溪底石頭都染成漆黑。由此可見這個人已經在這條小溪上練字有不少年月了。
交談之下,東方未明才知道這個白袍人叫書生,還是無暇子的老朋友,就住在逍遙谷裡面的忘憂村裡。書生的書法獨步天下,是當世一位書法名家,更是以狂草著稱。而他在書法之中領悟出一種武功,使出時猶如行雲流水,狂放不羈,也是一名不俗的高手。
至於那個帶著畫筆的人就更加不簡單了,人稱妙筆生花丹青子,他所作的潑墨山水可以拍賣到千兩黃金。認識丹青也是一次偶遇。
那時東方未明本來想給師傅無暇子請安,遇上丹青拜訪。丹青拿出一幅臨摹的《溪山旅行圖》,讓無暇子拿出那幅真品並打賭,說要是無暇子分不出真假就要把真品送給自己。無暇子也是畫的行家,登時就答應下來。沒想到丹青臨摹的贗品竟然真的能夠以假亂真,無暇子無論從筆鋒,畫意,著色等方面都沒法分辨出來。剛好東方未明出現,無暇子就把這個包袱遞給了他。
按道理說,無暇子這個行家都分辨不出來的畫,東方未明更加搞不清,當時東方未明也只是師命難違硬上的。但不知是主角都是人品過硬還是他靈機一動,還真是把真假分出來了。你道他如何分辨?原來,從畫圖上看,丹青的功力絕對是沒的說,電腦都分不出真假來。但是丹青所擅長的只是畫畫,要說書法就不一定比得過一般的行家了。所以東方未明壓根就沒往畫上找問題,第一眼就看簽名。這下問題就來了,雖然丹青臨摹的簽名也算相像,但認真看的話還是很容易分出真假的。
被東方未明這一攪和,《溪山行旅圖》的真跡是沒指望了。不過丹青也沒有生氣,反而對這個機靈的小子挺有好感,還囑咐他要到忘憂村找他呢。無暇子保住了自己的珍藏,自然心裡也是高興的,還獎勵了東方未明五顆生龍活虎丸,助他練功。
這位丹青的武功也不在書生之下。
「未名兒,你失蹤這半月來逍遙谷又鬧翻天了。你師傅食不下嚥,你師兄就差把整個黑風山挖開來看了。」書生略帶唏噓地說。
「弟子不肖,讓師傅擔心了。」說著,東方未明想起無暇子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眼睛紅了起來。
「好了,未名兒,你回來就好。我帶你……嗯?這位小兄弟,你是丐幫弟子?」書生看到一個氣喘吁吁的小乞丐跑到東方未明的身後。原來就是那個帶東方未明進城的小乞丐。
「小……小的是……呼……丐幫的外圍弟子。」小乞丐一邊喘氣一邊說,剛才東方未明光顧著英雄救美,可憐小乞丐哪有他那麼好的輕功,只能一路跑過來。
東方未明跟書生和丹青解釋了一遍小乞丐的事,沒想到書生竟然是丐幫一位長老的舊交好友。看到東方未明破破爛爛的樣子,當下決定先帶東方未明到客棧休憩一下,然後在去丐幫分舵拜會。
在客棧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再飽飽地吃了一頓。東方未明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不再是渾渾噩噩的樣子。就在剛才泡在熱水裡的時候,東方未明想了很多。現在要報仇,基本上是難於登天。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既然是自己的仇人,東方未明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而今知道自己身份的除了自己的族人應該沒有別人了,我應該先隱忍下來。等我擁有實力的那一天再手刃仇人。」東方未明不知道其實無暇子和那個神秘的徐子易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看到東方未明恢復了精神,書生也沒有追問他失蹤的經過。而是帶著東方未明來到了丐幫在杭州城的秘密分舵,那是一間隱秘破舊木屋。
書生在門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裡面便傳來一把聲音:「不食嗟來食,骨氣傲如石。」
書生張口應道:「義氣平青雲,講理不講情。」
殘舊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好有氣魄的暗號。」東方未明心裡暗想。
進了門,一股酸敗的臭味撲鼻而來,東方未明沒有什麼反應,小混混出身的他對這些自然不會有什麼不適應。他的平靜反應讓一邊引路的小乞丐看在眼裡,給人印象還算不錯。
還沒走進內屋就聽到裡面傳來幾把豪爽的聲音。
「舉報戚將軍被囚禁在靈隱寺附近地下密室中,眾兄弟密切注意,一旦現密室入口,立刻進入救出戚將軍,諸位有何疑問?如無疑問,現在立即行動。」
「這群閹賊狗仗人勢,氣焰也忒高了些。今晚要殺他個措手不及,讓他上下兩頭空。」
東方未明三人走進內屋,看到數十個乞丐正圍在一起商量救人的事。其中一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壯漢說:「此事不可衝動,目前我方人數還不足……咦!?這不是書生嗎?」
「是啊!臭乞丐,三年不見,你還是這幅臭德行!」書生笑罵道。
「你個酸書生,三里外老子就聞到股酸味兒。早該想到是你了,哈哈哈!」兩人相互挖苦,顯得感情深厚。
「好樣兒的!哈哈哈!來,我來介紹,這臭乞丐姓李名浩。臭歸臭,可也是丐幫大智分舵舵主,身負八袋,足智多謀,是丐幫不可多得的奇才。」書生興奮地給東方未明和丹青介紹著。
沉默寡言的丹青也開口說:「在下丹青,見過李舵主。」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妙筆生花丹青子呀!乞丐眼拙,還請見諒。」李浩聽到丹青的名字,眼神露出一絲驚訝,趕緊見禮。
「不學無術,見笑見笑。」丹青也謙虛了幾句。
「丹青兄客氣了,這位是……」
已經換過一身衣服的東方未明說:「晚輩逍遙谷東方未明,見過臭……啊!不,李舵主。」東方未明這一緊張,差點跟著書生叫出「臭乞丐」三個字。
正尷尬地看向書生,眼神裡彷彿說:「都是你害的!」
沒想到李浩一點沒有介意,反而豪爽地說:「哈哈哈!好小子,夠坦率。臭乞丐欣賞你。」
「李長老今日聚集這些弟兄,不知所為何事?」丹青這時開了口,為東方未明為東方未明緩解了尷尬。
聽到丹青的疑問,李浩收斂了笑容,沉重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幫中兄弟得知情報,朝廷忠臣戚大將軍中了閹賊奸計,被閹賊囚於靈隱寺中,恐將不利於將軍。因此我等乃緊急集合於此,商討救人行動,但可能暗號不明,集合的人數不夠,不過時間緊迫,一定要在今晚前救人,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聽到這裡,東方未明的眼珠一轉,馬上接口說:「既然如此,加上書生及丹青兩位前輩和晚輩三人,總是濟事些。」東方未明這一句話顯得有點僭越了,畢竟前輩在前,怎麼擅自幫人家答應躺這淌渾水呢?不過書生和丹青只是以為東方未明年少意氣,一心為朋友出力,再加上自己也是義不容辭,倒也沒有懷疑東方未明的動機。
「東方兄弟的好意在下心領,但丐幫之事,本應丐幫自行處理。」李浩有點遲疑,便開口拒絕。
「晚輩不才,但為國盡忠乃責無旁貸之事,請前輩不棄。」東方未明看到對方猶豫,便下了一副猛藥。那表情絕對不愧「神棍」之名。
「好,東方兄弟正氣浩然,這個朋友乞丐交定了。」任李浩聰明絕頂也被東方未明忽悠了一次。其實也不能怪他,東方未明畢竟是身家清白的名人。還有無暇子和書生的擔保,李浩也想不出東方未明會有什麼企圖。
「那麼,不知李舵主有何計劃?」東方未明問道。
「我們計劃……」
(呵呵呵,對白7o%按照遊戲裡的原句,希望大家看了有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