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墨玉卿還是赫連辰軒,他們都無法想像,此刻的皇宮已經全部都是赫連澤燁的勢力,皇帝早就被他軟禁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他故意將皇帝囚禁在以前他母后去世的地方,雖然這裡已經翻修過了,但是因為是皇宮裡面的禁地,所以顯得比較陰森,長期沒有人過來,日子久了,就荒廢了,
但是皇帝卻沒有怨言,他知道這個兒子對於自己是存在抱怨的,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偏激,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媳婦,卻沒想到他們之間會弄成這樣,尤其是現在顏清婉已經失蹤了,這讓他更加的覺得絕望,
上了年紀的帝王無比的心酸,只希望他最擔心的事情不要發生,他不希望看到他們的兒子們反目成仇,自相殘殺,
江山也好,皇位也罷,他願意成全赫連澤燁,倒不是全部都是由於愧疚和虧欠,而是他可以予以重任,他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皇帝,
「澤燁,你當真如此恨父皇嗎,」皇帝有些悲傷地說道,他最想要得到的就是眼前這個魁梧的男人的諒解,畢竟他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那麼活著的人裡面只有他最讓他放心不下,
「為什麼你會那麼的疏忽呢,還是說,你是故意放縱那個人的,因為你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止我母后一個,我恨你的多情,討厭自己的出生在這樣沒有感情,充滿殺戮的皇室,只可惜,我無法改變自己的出生,就算我不願意承認,但是還是你給了我生命,」
赫連澤燁顯得有些激動,這一刻是他等待了近二十年的,從他能夠聽懂大家的談話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這裡,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然後報仇雪恨,
「澤燁,你這樣偏激,以後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孩子,你不應該心懷仇恨,這樣的人生是充滿不幸的,」皇帝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沉默的孩子心中有著這麼深的心結,至少憑借他的隻言片語,是無法改變他的心意的,
望著赫連澤燁走遠的身影,皇帝有些哀傷,這個孩子的人生是多麼的不幸啊,從出生開始,就遇到生命危險,失去了母親,好不容易能夠活下來,卻一直心懷仇恨,這麼多年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不敢去想,
「雨昔,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就算是要遭報應,也不要殃及我們的孩子,他還這麼年輕,要是以後的生活繼續這樣下去,孤寂一生是多麼痛苦的人生啊,」
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赫連澤燁,永遠都不會聽進去皇帝的勸說,雖然他是一副慈父的模樣,可是在他最需要父愛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現如今他不再需要這些東西了,
幽靜的小院內,顏清婉已經失去了活力了,她有記錄自己來到這裡的日子,已經十天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如此的有本事,可以將她藏在京城裡十天,都沒有被他們找到,
李琛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臉色十分的不好,但是也沒有難為她,只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清婉,我要送你去見他了,現如今,整個凌雲國的勢力都被他掌握在手中,沒想到一別數十年,再次相見,我們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真希望他不要恨我,」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是凝視著她已經無法遮掩的小腹的,這讓她有些不能理解的用意,帶她去見誰,
既然說是故人,那麼說是赫連澤燁嗎,可是,那個男人巴不得這個孩子沒有了,怎麼會關心她的死活,突然覺得前途一片黑暗,讓她有些絕望了,
「李琛,等你見到的他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做的一切都錯的離譜,而那個時候,我估計也無法保住自己了,」顏清婉有些悲傷地說道,明知道要發生的事情,卻無力卻改變結局,真是一件讓人哀傷的事情,
「清婉,有的時候,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腦袋裡面在想些什麼,這件事,我們可以賭一把,或許你一直都想錯了,在他心中,你比任何事都要重要,」李琛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有自信,那種斷定的感覺讓她有些不悅,
一直以來的認知都是錯誤的話,那麼她或許會崩潰也說不定,那表示她對他一直存在誤解,而且在傷害一個深愛自己的人,
當然,那樣的情景,她無法去想像,而事實會告訴他,其實不是她錯了,而是他錯的離譜,不過,爭論也沒有作用,因為一切都要得到驗證了,
「太子殿下,剛才有人送來一封書信,」前來報信的小廝有些為難的說道,畢竟赫連澤燁的性子越來越古怪了,他們都有些懼怕他,
接過信件,赫連澤燁面無表情的看完,然後將手中的紙張捏的緊緊地,該死的,竟然想要利用他們母子來威脅他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赫連澤燁還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了約定的位置,其實不能責怪墨玉卿,沈安,和辰王他們一行人,任由誰都無法想像,那個人竟然將人藏匿在太子府內,
是什麼時候潛入的呢,而且,這麼久都沒有露出馬腳,看來那些人中間背叛者的數目真是不少,這麼多年以來出生入死的人竟然是別人的人,
「清婉,看吧,他按照約定來了,我馬上就可以證明你的想法是錯誤的,」李琛笑著在顏清婉的耳邊說道,此刻的顏清婉被她點了啞穴,無法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
「出來吧,本王沒有帶其他人過來,有什麼要求當面提,」赫連澤燁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說話的風格都讓她覺得熟悉,
「啪啪啪,」李琛鼓掌從角落裡面走了出來,笑著望向他,
見到他的時候,赫連澤燁突然就沉默了,然後無比震驚的說道:「琛,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