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了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婚紗。秦空氣呼呼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趁其他人都沒有注意。一個人悄悄地溜了出去。在街上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回自己的家了。
她也不是非要那件婚紗。只是凌晨緊張她肚子裡的寶寶讓她很不爽。不由得就生氣了。想到肚子裡的寶寶。秦空摸了摸還沒有凸出來的肚子。還感受不到裡面的胎動。真是太神奇了。幾個月後。就會有一個小生命從這裡誕生。而且還是她和她的愛人的結晶。
想著想著。秦空不知不覺笑出了聲。在前面開車的司機在後視鏡裡看到了秦空笑得甜蜜的模樣。說道：「小姐是快要結婚了吧。」
「您怎麼知道。」秦空確定她不認識這位司機。但是他怎麼會知道她要結婚了。
「因為我看小姐笑得很甜蜜啊。」司機笑呵呵地說。「而且小姐還是從婚紗店出來的。所以我就猜測小姐是要結婚了的。」
提到婚紗。秦空又是一陣來氣。胡亂地敷衍了一下司機。臉又垮了下去。
婚紗店裡。三人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秦空出來。宋綾便說道：「小空該不會還在裡面生氣吧。我去看看。」
秦暮聲翻了翻茶几上的時尚雜誌。頭也不抬地說：「說不定空空暈在試衣間裡了。晨哥你還不去看看麼。」
話音一落。秦暮聲只覺得眼前一陣風吹過。抬起頭來。坐在一旁的凌晨已經不見了。只有宋綾微微張著嘴。手還保持著掀簾子的姿勢。見秦暮聲看著自己。宋綾趕緊捋了捋頭髮。乾笑著說道：「今天的風好大啊。把我的頭髮都給吹亂了。哈哈哈……」
「現在我們可是在室內。」秦暮聲很好心地提醒。「風吹不進來。」
「誰說沒風的。」宋綾用手扇著風。斜著眼說道：「還挺大的。」
秦暮聲笑了笑。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候。凌晨黑著臉出來了。手裡還提著剛才秦空身上的那件婚紗。對一旁的小李說道：「麻煩把我們試的禮服都包起來。」
「那這件呢。」小李指著凌晨手裡的婚紗。小心地提醒著。雖然剛才秦空勉強穿上了。但是那吃力的模樣。肯定是挨不到婚禮結束就會因為呼吸困難而暈倒的。
「這件……」凌晨盯著手裡的婚紗眉頭深皺。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說道：「這件可以稍稍將腰圍改一改嗎。」
「這個……」小李為難地說。「我們店裡的婚紗都是設計師親手縫製的。特別是這件。是他特別設計的。不會……」
「這件婚紗的設計師是誰。」秦暮聲起身。摸著凌晨手裡的婚紗。手感不錯。細細打量了一下。沒有特別的標記。應該不是他所熟知的設計師的作品。
「你就讓設計師改一改嘛。」宋綾也說道：「這婚紗做出來不就是讓人穿的麼。現在改一下腰圍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行麼。」哎。宋綾歎氣。要是不是婚禮突然提前了迫在眉睫。肯定是直接找名師設計婚紗了。還用得著這麼急來買現成的婚紗麼。哎……這先上車後補票可真是麻煩。
小李真是後悔死了。為什麼要把這間婚紗拿出來給秦空試呢。現在倒好。人家真的看上了。還一定要它了。該怎麼辦。真是騎虎難下了。
「有什麼要求您儘管說。」既然秦空喜歡這件婚紗。就這件吧。
「這不是要求不要求的問題。」小李急了。只好和盤托出了。「這件婚紗是我們店長的朋友為他因病去世的女朋友設計的。只讓我們掛在這裡展示。不可以……」
「還是不要了吧。」宋綾試探性地對凌晨說道。「是給那個啥設計的。好像挺不吉利的。」轉過頭。朝試衣間那邊喊道：「小空啊。你就別刷小性子了。快出來……」
「她不在裡面。」
「啥。」
「真的。」
凌晨歎了口氣。孕婦的脾氣真的好難捉摸。
三人還在為婚紗的事情糾結。秦空卻哼著小曲兒回家了。一打開門。立刻就聞到了自己媽媽最拿手的紅燒魚塊了。立刻食指大動。說道：「媽。我回來了。」
正在廚房裡忙活的秦媽媽聽到聲響。探出頭來。看到了客廳裡的秦空。有些奇怪地說道：「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什麼叫有空回來。」秦空有些不滿地說道。「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家嘛。」說得好像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似的。
秦媽媽揮著鍋鏟涼涼地說：「我以為你已經嫁進凌家去了不回來了呢。」
「呀。小空回來了啊。」秦爸爸從陽台上出來。高興地說：「快坐下。待會兒就可以吃你媽媽做的菜了。」在後面看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宋綾沒有一起回來嗎。你們不是去試婚紗了嗎。」
「哈。我先回來了。綾綾還有事情。」還是爸爸好啊。秦空淚流滿面。秦媽媽翻了個白眼。繼續炒菜。
秦空和爸爸在客廳里拉家常。期間時不時的看一下手機。看看有沒有電話或是短信。
秦爸爸見狀。試探性地問道：「倆人吵架了。」哎。都還沒過門呢。居然就開始吵架了。拍了拍秦空的肩膀。秦爸爸很認真地說道：「不要認為他們家有錢就不敢動手。該動手的時候就動手。像他們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肯定不好意思動手。你就放心大膽地動手吧。要是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爸幫你打點。」
秦空滿頭黑線地說道：「爸。您多慮了。我們沒有吵架。真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秦媽媽在廚房裡聽到了丈夫的話。立刻怒道：「沒事兒就進來將菜端到桌上去。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你瞎攪和些什麼。」
老婆大人發話了。秦爸爸立刻行動。秦空也起身去幫忙。將在婚紗店裡的事情拋到腦後。開開心心地去吃飯。當然了。也沒忘記帶上手機。
「小空你給綾綾打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秦媽媽一邊剩飯一邊說道。「要是回來的早的話我們就等一等。」
「不用不用。」秦空趕緊說道。「綾綾她會在外面吃的。」
「是嗎。」秦媽媽瞥了有些慌亂的秦空一眼。不再說話。
見媽媽沒有懷疑。秦空鬆了口氣。看了一眼手機。依舊什麼都沒有。不知怎麼的。剛才還覺得很香的紅燒魚塊。吃在嘴裡居然沒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