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呀詭異。秦空瞧著凌晨那堪比鍋底的臉色。還有之前股東大會發生的詭異事件。直覺告訴她。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的股東大會什麼的。那些個只知道用鼻孔看人的股東看她的眼神。噁心死了。
一想到當時的場景。秦空就覺得心裡毛毛的。
「嘟嘟嘟……」電話響起了。秦空趕緊接起來。
「喂。您好。請問是秦小姐嗎。」
「是的。我是。」秦空趕緊壓低了音調。生怕打擾到了正忙的凌晨。
這個辦公室的佈局一點都不合理。居然將她的辦公桌放在凌晨的辦公室裡。一點兒響動就會打擾到凌晨。太不科學了。
還好對方很快就說明了打電話的目的。是前台打來的。說是那裡有一個她的包裹。讓她有時間就去取。
包裹。誰送的。秦空思索了半響。還是沒有得出結論。迄今為止。除了宋綾。她還沒有告訴其他人她在凌日集團工作呢。怎麼會有人給她送包裹。好奇怪呀。
「怎麼了。」凌晨注意到秦空接了電話之後神色有些不對。心裡一動。不動聲色地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如果是。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如果繼續待在這裡。人多嘴雜。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紕漏。
「沒事兒。」秦空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就是前台說那裡有我的一個包裹。讓我有時間去拿……」
凌晨鬆了口氣。
「只是……」秦空搔了搔腦袋。有些疑惑。
「只是什麼。」凌晨低下頭繼續工作。應該沒什麼事。
他相信秦暮聲很快就會抓到那個背後搗鬼的人。不會有事的。
「我好像沒告訴其他人我的新工作的地址呀。」
手上的力道沒控制好。筆尖劃破了紙張。墨水沁在白紙上。很刺眼。
「我讓人拿上來。」凌晨拿起電話就吩咐。
看來不是他多心了。
「不用不用。」秦空趕緊擺擺手。「我下班的時候順道拿回去就行了。不用這麼勞師動眾……」眼看著凌晨已經吩咐好掛上了電話。秦空將後面的話嚥回了肚子裡。
「真是個體貼的男友。」秦空心裡這樣想著。不知覺中。居然將它說了出來。當然。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凌晨無奈地笑了笑。繼續批閱文件。
體貼。現在還真是諷刺啊。都出現這樣的狀況了。他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還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有什麼小動作。敵人在暗。無法預料。真想將秦空禁錮在他的羽翼之下。每時每刻都不離開。不讓她暴露在危險之中。
不知不覺中。凌晨捏緊了手裡的鋼筆。
凌晨的電話撥出五分鐘後。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知道是自己的包裹送到了。秦空趕緊去開門。
「總裁您的包裹……」戴著甜美的笑容的左佩羅捧著包裹出現在門口。看到開門的是秦空。笑容立刻消失。狠狠地瞪著秦空。
居然正好擋住了她看總裁的視線。肯定是故意的。
看著變臉比變天還快的左佩羅。秦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幫我把包裹拿上來。」說著便伸手去接。怎料左佩羅根本就不撒手。奪不過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的包裹。只是一個文件袋。估計裡面裝的是什麼紙質文件吧。
可憐的文件袋被兩人在半空中扯來扯去。眼看著就要被撕破了。秦空有些急了。「這個文件袋是我的。你快撒手。」
反正總裁也看不到。左佩**脆咬著牙低聲說:「我就是不撒手。你能怎麼樣。」手上的勁兒更大了。
「你。」秦空怒了。也開始使勁兒。
可不要小看她的臂力。家裡的桶裝純淨水一向是她搬到飲水機上的。她就不信她還比不過這個穿著可以戳死人的高跟鞋才勉強和她一樣高的千金大小姐比得過她。比就比。誰怕誰。
兩個人不僅手上在較勁。就連眼神也在較勁。
「嘶……」什麼東西被扯破、被撕碎的聲音。
聽到這極不和諧的聲響。秦空和左佩羅不約而同地看著各自手裡只剩一半的文件袋。臉色、心情各不相同。左佩羅是尷尬。秦空則是憤怒。
秦空揮著手裡可憐兮兮的半個文件袋。剛準備說些什麼。誰料裡面的東西就這麼像天女散花一樣的灑了下來。茫然地看著手裡空空如也的破袋子。秦空欲哭無淚。
瞅準時機。左佩羅扔下手裡的半個文件袋就想溜。臨走之前。迅速地瞟了一眼地上的東西。
「啊……」左佩羅尖銳刺耳的尖叫劃破蒼穹。
「啊……」緊接著。秦空也發出了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怎麼了。」
「發什麼什麼。」
一瞬間。頂樓幾乎所有的人都奔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除了辦公室隔音特別好的艾米。不同的是。凌晨和秦空在總裁辦公室裡面。左佩羅她們三人在總裁辦公室的外面。而她們中間。就是讓秦空和左佩羅慘叫的罪魁禍首。
凌晨扶住在顫抖的秦空。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出去。」
彷彿是在冰窖裡冰封了千年的寒氣。陸霏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看到總裁冷到不敢再看第二眼的俊臉。顧不得左佩羅為什麼會尖叫了。一手拉著還處於呆滯的左佩羅、另一手拉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臉茫然的蔣曉雅。飛快地說:「不好意總裁。您不要生氣。我們立刻出去。」
話一說完。顧不得禮不禮貌了。陸霏霏一腳將總裁辦公室的門踹關上了。
「這是怎麼啦。」蔣曉雅不明所以。
「不知道。」陸霏霏鬆了口氣。看了看那個被她踹關上的門。心有餘悸地說。「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總裁現在很生氣。」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千萬別觸霉頭。小心惹禍上身。」
蔣曉雅趕緊點點頭。只有左佩羅還在神遊。
陸霏霏推了推一言不發的左佩羅。有些擔憂地問:「佩羅。你沒事兒吧。」
「沒……沒……」左佩羅有些恍恍惚惚。
「那你剛才鬼叫個什麼。」蔣曉雅有些不滿地說。「沒看到總裁剛才那麼生氣嗎。這下我們更沒有機會了。」
「我剛才……剛才……」終於回過神來了。左佩羅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怕被人聽見。
「看到了什麼。」見左佩羅這麼神秘兮兮的。陸霏霏來了興致。說道:「放心吧。這裡是頂樓。除了我們幾個人。是不會有人隨意上來的。快說吧。」
蔣曉雅也催促道:「你就別磨蹭了。快說吧。」
「我看到了……」左佩羅故作神秘地說。
「快說呀。」
「我看到了堪比攝影大師陳老師的『作品。』」
「啥。」陸霏霏和蔣曉雅表示不懂。
「哎呀。」左佩羅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是艷*照啦。」很滿意地看到了兩人的吃驚。左佩羅繼續扔出了另一個重磅炸彈:「那些照片上的女主角好像就是那個最近很囂張的女人。」
這下。你該死定了吧。左佩羅開心地想。
「秦空。」陸霏霏試探性地吐出一個名字。
蔣曉雅立刻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左佩羅不可置否地一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在前台小姐那裡幫忙送了個包裹。收穫頗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