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舒曦若痛哭後,蔚戍雋才打量起周圍的情況。
「若若,咱們掉下來幾天了?」看下自己與舒曦若的樣子,應該有幾天的時間了吧?
舒曦若擦掉眼淚,「不算當天晚上,咱們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了。」
蔚戍雋心疼的看著舒曦若,讓她自己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真是讓他好心酸。「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舒曦若連連搖頭,「沒事,只要你醒來就沒事了。」彷彿為了讓蔚戍雋安心,舒曦若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了,你一定很餓了,我去採野果。」說罷,一轉身就跑了出去。
蔚戍雋看到她全身完好的跑開,微微一笑。
舒曦若採了比原來更多的果子。走到潭邊。看到潭水映出那又露出慘白的小臉,舒曦若重重的拍拍臉蛋。
「不能讓雋哥哥現。一定不能!」盯著水面那已經被拍紅的臉蛋。又緊了緊腕上的布帶。感覺沒有問題,才抱著果子跟一些水走了回去。
「雋哥哥,這裡就只有這些東西能吃。你多吃些。等你好些了,咱們就能離開這裡。去吃好吃的了。」舒曦若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蔚戍雋滿眼的寵愛,不再多言的拿起果子吃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快些好起來。這樣才能跟若若早些離開這裡。
看到蔚戍雋認真的吃著手上的果子,舒曦若滿意一笑。那吃了幾天,已經讓她感覺不到味道的果子,現在吃到口中卻是那樣香甜美味。
把採來的果子都裝到肚子裡,舒曦若像往常一樣去潭邊弄濕布條準備給蔚戍雋擦身。可當她回來自然的去給蔚戍雋脫衣時,卻被蔚戍雋拉住了銷售。
「怎麼了?」舒曦若不解。
蔚戍雋有些吱唔的問道:「這幾天,你天天都給我擦身?」
舒曦若反應過來,露出微笑。「是啊。你前幾天還有些燒,擦身能給你降溫。巍峨哦每天都要給你擦好幾次的。」
蔚戍雋的臉色更加彆扭了。「那……全身都有擦?」
「是啊,當然是全身。一點地方都沒有遺漏。」舒曦若特意加上後一句。小臉上有著調皮的笑意。
蔚戍雋有些懊惱的一閉眼。好一會才張開眼睛看著舒曦若。「若若,我現在已經醒了,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吧。」說著便伸出大掌想要結果濕布。
舒曦若把小手一收,滿臉的笑容:「雋哥哥,你現在是病人,就要安心的讓我服侍好了。」
蔚戍雋堅持的依然伸著大手:「還是我自己來吧。」
舒曦若皮皮一笑:「你能不轉身就擦到後背,而且還不會弄疼傷處,我就讓你自己來。」
蔚戍雋低頭看著自己被裹的嚴嚴實實的胸膛,無言以對。
「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坐著吧。」舒曦若伸出手揭掉蔚戍雋薄薄的外衫開始給蔚戍雋擦拭起來。
繞過蔚戍雋的道道傷口,舒曦若精心的擦拭著蔚戍雋的每寸肌膚。原本不好意思的蔚戍雋,感受到舒曦若的溫柔細緻,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直到舒曦若擦到前面的腹部。蔚戍雋才緩過神來。「那個若若。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看到蔚戍雋那白皙的皮膚已經露出些許紅暈。舒曦若淡淡一笑。把手上的濕布遞了過去。還是給他留些面子好了。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已經看完了。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不是嗎?
背過身去,直待蔚戍雋出聲。「那個,好了。」舒曦若轉過身來,就迎上蔚戍雋那不自在的眼神。
看到蔚戍雋那不同以往的神情,舒曦若暗爽在心。這樣的雋哥哥好可愛哦……
幫著蔚戍雋把身體擦完,舒曦若扶著他慢慢躺下。「雋哥哥,你多休息會吧。這樣傷才好的快。」
蔚戍雋眨眨已經有些酸澀的眼皮。張開了一隻手臂。「過來。」舒曦若會意的躺到蔚戍雋懷中。
感受到懷裡充實的感覺,蔚戍雋輕輕的摟了下舒曦若,然後疲憊的睡去。
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舒曦若抬起頭來,看著那疲憊又滿足的睡顏,舒曦若也露出一抹笑容。閉著眼睛,聽著那讓人安心的一呼一吸。慢慢的進入夢鄉。
又過了一天,蔚戍雋已經可以做些幅度不大的動作。看了看那身形明顯瘦弱了的舒曦若,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若若。」蔚戍雋開口叫道。
「嗯?什麼事?」舒曦若從一堆草藥中抬起頭來。每天吃野果社區的東西真是太少了。反正以兩人現在的體質是完全不怕任何毒素,找些有藥性的草藥來吃吃,應該會好些。
「咱們明天離開這裡。」蔚戍雋說道。
「明天?可是你現在不能移動啊。」舒曦若皺著眉。雖說他現雋哥哥在喝了她的血後,回復的度比平常快了好幾倍。但現在的他還是應該安心的靜養才好啊。
「明天天一亮,咱們就離開。你多去採寫果子與草藥。再找根粗點的樹枝。」蔚戍雋一臉的認真,說話的口氣是那樣的不容反駁。
舒曦若看著那雙認真的眼睛,點了點頭。「好吧,我現在就去。」隨後就走了出去。
好半晌後,舒曦若一手抓住裙擺兜著野果,一手托著根樹枝慢慢走了回來。
「雋哥哥,這根可以做枴杖吧?」舒曦若一屁股坐到蔚戍雋身邊,指著身邊的樹枝說道。
蔚戍雋伸出手輕撫舒曦若的臉蛋。「辛苦你了。」
舒曦若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只不是這樹枝有些長。你能弄斷吧?」
蔚戍雋一笑,拉過樹枝單手一劈,樹枝應聲而斷。
舒曦若滿意的一笑。看來雋哥哥應該沒有問題了。
二天一早,舒曦若整理好兩人果腹的東西,又幫蔚戍雋重新固定好胸前與小腿。再三確定了沒有問題,才撫著蔚戍雋離開了他們待了五天的地方。
走了一個多時辰,舒曦若就感覺蔚戍雋的呼吸已經不如往時平穩。「雋哥哥,咱們休息下吧。」她知道其實蔚戍雋可以不用累成這樣的。因為怕她累到,蔚戍雋幾乎都是靠著自己的力氣走著的。
「我不累。」蔚戍雋倔強的說道。
「我累了。咱們休息下。」舒曦若不容反對的扶著蔚戍雋坐到樹下。
兩人是順著潭水的一條溪流走過來的。打量了四周依然沒有人跡的樣子。
喝些清水,吃掉一些東西,兩人繼續上路。可是一直走到傍晚,他們周圍依然是樹木山石。
「找個地方過夜。明天再繼續走吧。」舒曦若說道。蔚戍雋沒有反對的點頭。
找到能避風的樹下,兩人相擁而眠。
天亮後兩人繼續趕路,時近傍晚,在昏黃的日光下。舒曦若看到不遠處彷彿是有個小院子。連忙拍拍蔚戍雋:「雋哥哥,那邊是不是有人家?」
蔚戍雋定眼望去,就看到以樹林後隱約有間木屋。在這深山谷底,怎麼會有人家?可是現在兩人的情況不容多想。「過去看看。」
舒曦若扶著蔚戍雋慢慢向那邊走去。
走進小院,兩人才把院子的外貌看了個清楚。
整個校園全部都是以木頭為主。木頂、木牆、木頭的欄柵。院子裡還圈養著幾隻雞鴨。
「請問有人嗎?」舒曦若揚聲問道。回應她的是寂靜一片。
「請問家裡有人嗎?」舒曦若提高音量,又喊了聲。依舊是靜靜一片。
舒曦若扶著蔚戍雋推開木門,來到看似應該是廳堂的房間推開走了進去。一室的樸素乾淨。沒有多餘的東西,卻讓人感覺很溫馨。
扶著蔚戍雋坐下,舒曦若四下打量著。乾乾淨淨的屋子,一看就有人每天細心的打理。「我去找找看有什麼吃的。你坐在這裡休息一下。」
蔚戍雋點了點頭。
轉了一圈,舒曦若來到廚房,看到裡面擺著新鮮的蔬菜,以及一些晾好的醃肉、饅頭。拿了幾個饅頭與醃肉,舒曦若就走回廳堂。
「找到了醃肉跟饅頭。雋哥哥快吃。」舒曦若把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一臉微笑的看著蔚戍雋。
蔚戍雋看著那塊大大的醃肉,抬問道:「若若,不能切下嗎?」
舒曦若一拍額頭,拿走盤子就要往外走。卻被蔚戍雋叫住:「等下,若若。」
「怎麼了?」舒曦若不解的回頭。
蔚戍雋伸手指指手中的盤子,「那個醃肉……是生的,要蒸下才能吃。」
舒曦若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醃肉,不由得羞紅了臉,連忙跑出了房間。嗚……丟死人了。東西生熟都分不出來。
看著舒曦若跑離的身影,蔚戍雋不由得搖頭失笑。
過了好一會,舒曦若端著盤子走了回來。盤上又多了幾個剛才找到的雞蛋。
「這次沒問題了。」舒曦若低著頭說道。
蔚戍雋眼底露出寵溺的目光,不再多言,拿起筷子向桌上的東西進攻。
看到蔚戍雋開始吃東西,舒曦若也開始吃了起來。平平無奇的醃肉與雞蛋,此刻在兩人的口中確實美味佳餚。
直到兩人吃到再也吃不下的時候,他們才有些捨不得的放下筷子。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沒吃到正經的飯菜了。真是讓他們感慨萬千啊。
吃飽喝足,舒曦若看著兩人一身的泥污垢。「雋哥哥,我剛才看到他們家有浴室。我去燒水,咱們好好洗個熱水澡吧。」
蔚戍雋沒有異議的點頭。
燒好熱水,又從主任房間拿出兩件乾淨的衣裳。舒曦若扶著蔚戍雋來到浴室。
「雋哥哥,要不要我幫你呀?」舒曦若滿臉俏皮的問道。
蔚戍雋把臉一扭,不敢看她,「不用,我自己就好。」說罷便放開攬著舒曦若的大掌,扶著牆慢慢走了進去。
看著他彆扭的樣子,舒曦若賊賊一笑。你說不用就不用了?
蔚戍雋慢慢褪下了身上那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的布條,小心的走進浴盆中。
被溫暖的熱水環抱,蔚戍雋忍不住輕歎一聲。真是好舒服啊。
靜靜的靠在盆邊好一會,蔚戍雋才拿起手巾擦拭起身體。
「噹!」浴室的門被推開,蔚戍雋抬頭望去,就對上舒曦若那興致盎然的眼睛:「雋哥哥,我來幫你擦背。」
蔚戍雋忙把手上的毛巾遮到重要部位。一個不小心弄疼了胸前的傷處,不由得悶哼一聲。「若若,你出去,我自己來就好。」
舒曦若不顧及他的反對,依然走到盆邊。一雙眼睛還偷瞄了瞄盆底。「你不能有大動作的。所以我來幫你擦。別說你剛才沒有弄疼。」
蔚戍雋別上了嘴巴。他心底也明白,其實若若同他一樣,都是把對方放到自己心上最重要的位置,剛才他自己弄疼了。她也不好受。
舒曦若拿起一塊毛巾開始替蔚戍雋擦洗起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房間裡卻有著淡淡的溫馨。
「好了,我出去了。一會穿衣服的時候叫我。如果你沒叫我幫忙就自己穿好了,我會把你的衣服扒下來,重新給你穿一遍!」舒曦若語帶威脅的說道。
蔚戍雋無奈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舒曦若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沒過多久,門口的舒曦若聽到蔚戍雋的乾咳聲,微微一笑,推門走進浴室。看到蔚戍雋穿著底褲,披著內衫坐在一邊。舒曦若抬抬眉頭,既沒有都穿上,也沒有讓她看到重點。不過還是不計較了。
看到舒曦若沒有別的反應,蔚戍雋悄悄鬆了口氣。
把蔚戍雋扶回房間,舒曦若一個人靜靜的泡在水中。
「嘩啦。」從水中伸出左手。
看著上面已經結痂的腕間,想到安好的蔚戍雋,舒曦若不由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仔細的清理好身體。舒曦若穿著那明顯不合身的衣服走了出去。
蔚戍雋看到前面穿著普通布衣的舒曦若,露出一抹微笑。他的若若無論怎樣都是那樣的迷人。
坐到蔚戍雋身邊。舒曦若淡淡的開口:「雋哥哥,你說這裡住的是什麼樣的人?」
蔚戍雋思索下開口說道:「不知道,應該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舒曦若撇撇嘴,一臉的不信。「不簡單?不簡單的人怎麼會住在這裡?穿這樣的衣服?我看是很簡單才對。」
蔚戍雋剛想開口,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聲音:「老婆子,真是奇怪了。兩隻小老鼠偷吃玩東西應該快些離開才是。為什麼吃飽喝足,洗的乾乾淨淨不走。還在這裡議論起我們來了?」
蔚戍雋與舒曦若聞言向門口望去。蔚戍雋更是一臉的戒備,以他的武功竟然沒有現有人靠近。可見來人武功是何等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