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菲和趙陽回到山莊。直奔靈溪閣。進屋。看到的便是飛羽坐在洛汐的床邊握著她的手。整個人完全不像個正常的人。
藍菲回頭看了一眼趙陽。趙陽明白她的意思。走出去。關上門。守在門口。不讓其他人過來打擾。
藍菲走過去。直接拽起飛羽。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郭飛羽。你就這麼點能耐。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糟踐成這個樣子。」
飛羽推開她的手。繼續坐下來。
藍菲生氣了。直接一用力抓起飛羽。扔了出去。
飛羽一個翻轉。落地。看著她。怒火沒有升起。而是徑直走向洛汐。
藍菲看打他不行。直接飛身起來。抱起了洛汐。
郭飛羽發火了。「藍菲。你幹什麼。快點把汐兒放下。」
藍菲哪裡理會她。掐著洛汐的脖子。「你站在那裡。別過來。否則我立刻擰斷她的脖子。讓她死在你面前。」
「藍菲」飛羽沉聲。冷眼看著他。
「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只要你聽我說幾句話。我就把她放回床上。」藍菲想罵醒他。
飛羽點頭。「把汐兒放到床上。我們去外面說。」
「就在這裡說就可以了。」藍菲說著已經抱著洛汐。慢慢的放回了床上。她也怕真的傷到了洛汐。但是洛汐如今昏迷不醒。飛羽不振作。居然一蹶不振。每日守在床邊。像個死人一樣。她沒辦法。只能拿洛汐來要挾他。
「郭飛羽。我今天要罵醒你。」藍菲叉腰像個潑婦似的開罵。「你是不是覺得洛汐不會醒了。每天守在這裡。等著她斷氣。然後幫她收屍啊。」
「汐兒一定會醒的。」飛羽看了床上的洛汐一眼。
「閉嘴。聽我把話說話。不要插嘴。洛汐會醒的。我們都這麼希望。也這麼想。既然如此。你每天守在她床邊幹嘛。等她醒來嘛。你很有時間嘛。現在江湖上很多事情等你處理。孔家的事情。江湖上議論紛紛。一年一度的舞林大會又要開始了。你不去準備正事。卻每天守在她旁邊。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你固然很開。如果她知道你因為她而不作任何的事情。她會開心嘛。她只會怪你。靈溪閣。飛羽山莊。有那麼多的人會照顧她。哪裡需要你守著。只要洛汐一醒過來。肯定會第一個通知你。如果她一直都不醒過來。你是打算一輩子都坐在她旁邊。不出門了是吧。」藍菲一口氣說了好多。停下來歇了一刻。
「難道你覺得你這樣做。就可以感動上天。讓洛汐早點醒過來嘛。你看看小逸。聰明如他。即使什麼都不懂。但是看見自己的娘躺在那裡。自己的爹又一蹶不振。會不會對他有影響。你身為武林盟主。一家之主。飛羽山莊的莊主。你不做帶頭的作用。如今莊裡的氣氛一直都死氣沉沉的。如果遠在庵堂的老夫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你覺得會不會把她氣死。你是不是想在洛汐還沒醒之前。其他所有的人都被你氣死。被你害死呢。」
飛羽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等我罵完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藍菲瞪回去。「現在王師傅。還有請回來的幾個大夫。神醫。他們每天在一起研究。總會找到方法救醒她的。你這樣做不但於事無補。讓活著的人跟著擔心。你是不是打擊過度。所以都不懂的思考了。現在心裡眼裡就只有洛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是不是洛汐醒了。你們兩個只要對望就可以了。不用生活了。」藍菲罵累了。「我就說這麼多了。你到底要不要恢復正常生活。你自己看著辦。你要懲罰我。都可以。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想清楚吧。」藍菲在飛羽反應之前。已經閃身出去了。
飛羽又在洛汐床邊守了一夜。一夜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握著她的手。讓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溫度。早上站起來。說了一句。汐兒。你要快點醒過來。我會好好照顧所有人。你愛的和愛你的人。
第二天。飛羽山莊的下人們看到了飛羽恢復了正常。在山莊裡走動了。藍菲昨天罵飛羽的事情也已經傳遍了山莊。大家茶餘飯後都在議論這件事。說藍菲在莊主心裡的地位還是不一樣的。說藍菲罵醒了莊主。也有說是夫人托夢給莊主了。讓莊主好好的生活。各種版本。當事人只當聽不到。
靈溪閣的幾個人也是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幹好自己的活就好了。
流言止於智者。山莊的人說完了。說夠了。慢慢的也就沒什麼要說的了。
山莊恢復平靜。一切恢復正常。每個人的臉上不再只是沉靜。死氣沉沉的表情。多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飛羽每日都會去靈溪閣看洛汐。呆一會。有時說話。有時不說話。每天都會呆一會。便走了。
現代
洛汐還在努力尋找著回去的方法。不知道到底是上天覺得她不該死。還是自己命不該絕。或者說現在的世界好心人太多了。不管洛汐去哪裡。什麼時候。跳湖。結果都是一樣的。被救下來。好幾次那些人強行把洛汐帶到醫院裡。讓醫生檢查。結果都是一切正常。那些人才放心讓洛汐離開。他們都覺得洛汐是因為感情或者什麼原因。想要自殺。害怕一個生命就這樣消失了。洛汐相當無語。不敢在一個湖。一個地方。一個時間去。不然回頭真的要被一些人拉去神經病院。接受精神治療。
幾天下來。洛汐已經走遍了這個城市的大小湖泊。跳水無數次。被救下無數次。進醫院無數次。都和醫院的醫生成了朋友了。她偷偷告訴醫生。自己真的沒有尋死的念頭。解釋了好多遍。纏著醫生說了好久。醫生要求留下電話。經常打電話過來關心她。開導她。發現洛汐其實是個樂觀堅強的人。醫生才相信了。再見到洛汐也是見怪不怪了。醫生也問過洛汐。為什麼總是去跳湖。洛汐也給過很多個解釋。想要練習水性。想要試試湖的深淺。想要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