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飛羽吃驚,轉頭,看著趙陽,
「嗯,白駝山的那幫悍匪,和白府命案有關的那些人,」趙陽點頭,他查出這個結果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難道二夫人還和白府的命案有關,他以為二夫人頂多就是會嫉妒夫人,若白府的事情真的和二夫人有關係,那二夫人真的很可怕,
「白府命案有關,」飛羽的眉頭皺了起來,「白府的命案是翎雨做的,」
「主子,還沒查出來,不能確定,」趙陽實話實說,
「現在翎雨在哪裡,」飛羽雖然不喜歡翎雨,但是翎雨還不至於那麼狠毒,因為恨洛汐,因為嫉妒,而造就了白府這樣的命案,所以她要去見翎雨,要去看看她到底和那個小年什麼身份,
「關在地下室旁邊的房間,」
「嗯,你先去忙吧,繼續追查,找出悍匪老巢,我去地下室,」飛羽說完已經快步走向地下室的方向了,
小房間內,翎雨躺在床上,這麼多天了,那次被打之後,直接關進這裡,過起了暗無天日的生活,每天都有人來送飯,但只是塞進來,根本看不到人,洛汐也沒有再說怎麼懲罰自己,相公也沒有來看自己,好似與外界事失去了聯繫,
鐵門被推開的那一霎那,翎雨不習慣的拿手遮住,不讓強光射過來,適應了片刻,拿開手,近在咫尺的飛羽的臉,激動的抱著他,「相公,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飛羽直接用力將她甩了出去,翎雨被直接摔到了牆上,靠著牆角直呼痛,
飛羽飛身過來,抓起她,抵在牆上,「你和小年到底什麼關係,他到底是什麼人,白府的命案是不是你做的,」
翎雨頭昏昏的,還未反應,便聽到飛羽拋過來的問題,愣住了,怎麼忽然來問這些,是發現了什麼,還是,
「說,」飛羽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努力的克制住把翎雨捏碎的衝動,
翎雨知道飛羽發怒了,吸了吸鼻子,抽泣著,「相公,人家這麼多天被關在小黑屋裡,您也不來救我,這一來就這樣逼問我,」
飛羽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翎雨,
翎雨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只有回答問題,頓了一下,冷靜的回答,「我認識小年實屬偶然,我曾經救過他的命,所以我有困難的時候,他才會幫我,只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他是翎雨閣的侍衛,你若是問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身份,是什麼身份,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偶然遇到他受了傷,然後碰巧救了他而已,後來他來了山莊,我知道他的武功了得,就讓他當個侍衛保護我,」翎雨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又開始了抽泣,「關於白府的命案,我也很傷心,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幹的,相公,你忽然這樣過來,就說是我做的,我真的是天大的冤枉,我一個弱女子,就算會點武功,在你面前也就是花拳繡腿,在白盟主面前,那更是花拳繡腿,我怎麼會做那種事呢,」
飛羽捏著翎雨的手臂鬆了一下,翎雨順著牆壁滑落,跌坐在地上,剛剛她的樣子,看不出撒謊的影子,但似乎又不是那麼的可信,看來不僅僅要問翎雨,還是要去看看那個叫做小年的悍匪怎麼說,
「我告訴你,若是讓我知道是你做的,你會死的很慘,」飛羽丟下一句話,離開了小房間,
鐵門再一次被關上了,黑暗襲來,黑暗中,兩行清淚順著翎雨的臉頰滑落,她知道自己在飛羽的心裡是沒有任何的地位的,不管自己有沒有做,結果都不是好結果的,這麼多天,她已經心死了,不想再去想這些了,
飛羽走出小房間,直奔旁邊的地下室,
地下室,一個侍衛正在用鞭子抽著小年,「你說不說,混進山莊到底有何目的,,白府的事情到底是誰讓你們做的,」
小年的臉上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楚樣子了,他始終沒有吭聲,只是任由侍衛抽打著,
飛羽過去抓住了又要往上抽的手,那人正要罵,回頭看到是飛羽,嚇得趕緊跪下,「參見莊主,小人不知是莊主,還望莊主恕罪,」
「下去吧,」飛羽揮揮手,
那人立刻放了鞭子,退了出去,
「要勞動莊主大駕過來親自逼供,真是我的榮幸啊,」小年吐了一口血水,模糊的說道,
「逼供,你覺得你是冤枉的,還是你覺得我們只會屈打成招,」飛羽說著拉了凳子坐了下來,
「哼,」小年冷哼,不說話,
「你就是那個書生,悍匪的二當家,」飛羽也不廢話,
「看來莊主是費了不少功夫,連這個都查出來了,不知道還有其他什麼消息可以告訴我呢,」小年語氣輕鬆,也不再含糊了,
「白府的命案是你們做的,」飛羽繼續說,
小年點頭,「這個很多人都知道,就連你的夫人白府唯一的倖存者也知道,」
飛羽頓了一下,洛汐也知道這件事,白府的命案是他們做的,
「不用懷疑,她只是知道是悍匪做的,但並不知道我就是那日她見過的二當家,」小年看到飛羽臉上的表情,好意的解釋,
「是不是翎雨讓你們做的,」
「你覺得她有那麼大的能力,讓一幫悍匪幫她殺人,憑什麼,」小年冷哼,
「因為她救過你,你幫她做一件事,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就算你說對了,我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但我憑什麼讓所有的悍匪都去幫我報答救命之恩,」
「因為你雖然是二當家,其實所有人都聽你的,大當家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飛羽一語中的,
小年笑了,「果然是下足了功夫,就算你說的對,你覺得我會為了不算是救命的一次相遇,就為了她去殺人嘛,換做是你,你會這麼做嘛,」
飛羽站了起來,「我會證明我的話是正確的,會讓你親眼看到事情的真相擺在你的面前,讓你無從抵賴,」如今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