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一邊吃東西。一邊在心裡對比。到底是裝深沉的藍菲比較像。還是憤怒的翎雨比較像。
這一頓飯吃的很奇怪。飛羽專心餵著洛汐。也不時的看她們兩人的表情。洛汐專心的研究兩人的反應。藍菲默不作聲。面無表情。一直吃著東西。翎雨咬牙切齒。隱忍怒火。吃著東西。
一頓飯吃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時間不長。但對於有些人卻是一種時間的煎熬。
吃完。翎雨直接站了起來。「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藍菲也跟著站起來。笑著說。「我也走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飛羽笑看著兩人。「今天難得我有空。你們也剛好在這裡。聽說新來了一個戲班子。我已經讓趙陽去把他們請過來了。一起聽戲吧。翎雨。藍菲。這段日子你們也辛苦了。我太忙。也沒空陪你們。今天算是補償吧。」
飛羽這麼一說。她們的腳步都止住了。藍菲是不好抹了飛羽的面子。反正也沒事。看戲也挺好。可以讓心情好點。翎雨一聽飛羽要和自己看戲。心情好了一點。兩人同時點頭。
洛汐也站了起來。「我也要看戲。很久沒看戲了。」
「姐姐。你這身子。可以一直坐在那裡嗎。」翎雨譏諷道。
「不必為我擔心。飛羽會照顧我的。」洛汐說著靠向飛羽。飛羽扶住她。將她擁入懷中。「放心。我會照顧你的。我已經讓翠兒去叫王師傅了。有什麼情況。王師傅在邊上。不用擔心。」
翎雨聽到飛羽這麼說。不再說話。
「走吧。我們到後面去看戲吧。這會戲班該過來了。」飛羽扶著洛汐。先走出了飛羽閣。
翎雨和藍菲跟在後面。
飛羽摟著洛汐走在前面。藍菲和翎雨跟在後面。看著前面很礙眼。卻也不能說什麼。只得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
戲台早已搭好。演員也都就位。飛羽他們一入座。好戲便開鑼了。
這齣戲是飛羽找了很多資料。唯一的一家有一齣戲是關於小妾迫害夫人的戲。剛好他們巡演來到這裡。就請來家裡唱著這齣戲。給她們看。
洛汐依偎在飛羽的懷裡。這個椅子也是之前飛羽特意派人做的。大號的椅子。可以容得下兩個人的。
「是什麼戲啊。」洛汐靠在他的懷裡。輕聲問道。她很享受這一刻。很舒服。飛羽也很溫柔。一切都很美好。
「你看了就知道了。」飛羽輕聲回道。
坐在旁邊的翎雨看著兩個人親暱的依偎著。說著悄悄話。怒火便忍不住的要爆發出來。為什麼飛羽記得她了。為什麼始終不能愛我。她到底哪裡比我好了。拳頭再一次的捏緊了。白洛汐。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洛汐感覺到旁邊灼灼的目光。不用看也知道是翎雨了。從最初她在自己後面幾天嫁進來。她對自己就沒有好感過。注定是成不了姐妹的人。但願她不是要害自己的人。光憑她的憤怒根本無法斷定是不是她。只有給她們更多的刺激。讓她們再次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才有機會抓住她。
藍菲則是平靜的看著這齣戲。冷靜如她。看得出她們的用意。不禁開始懷疑飛羽她們是在做戲。望向兩個人。看似親密無間。看不出任何不對勁。但似乎又少了點什麼。莫非…藍菲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嚇到了。
這一場戲。每個人都沒有認真去看。都不知道到底說的什麼。各懷心思。直到落幕。幾人才露出原來已經演完了的表情。
「我餓了。吃點東西吧。」洛汐伸了個懶腰。摸著開始叫的肚子。看了看旁邊的翎雨和藍菲。「你們也餓了吧。一起吃東西吧。剛剛我已經讓小翠去準備了。」
「不必了。我還有事。你們吃吧。」藍菲想去找趙陽確認一些事情。
「我也不去了。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休息了。」翎雨也笑了笑。
兩人沒等他們說什麼。向兩個方向走去。
洛汐笑了笑。攤開雙手。無奈的說。「落幕了。沒有任何的效果。」
「真相會浮出水面的。」飛羽安慰道。「先吃東西吧。」飛羽一下子沒有從角色中抽離。語氣依然輕柔。
洛汐看了他一眼。飛羽明白過來了。「這齣戲演完了。我有事要辦了。來人。送夫人回靈溪閣。」
一個丫鬟過來攙著洛汐。洛汐撇撇嘴。沒說什麼。任由丫鬟扶著。回了靈溪閣。
飛羽看著洛汐的背影。心裡漾起了異樣的感覺。
藍菲找到趙陽。抓著他的衣領。「趙陽。飛羽到底有沒有想起洛汐。他們是不是懷疑害洛汐的事情是我做的。」
趙陽忽然被藍菲抓著有些莫名其妙。聽完藍菲的話。明白過來。「我不知道主子是否想起了夫人。他沒有告訴我。關於傷害夫人的這件事情。無可奉告。」
藍菲一拳砸在了趙陽的胸口。「趙陽。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是我做的。還是飛羽讓你不要和我說。」
「那我問你。是不是你做的。」趙陽反問。
「不是。」藍菲回答的斬釘截鐵。「我是討厭她。是不喜歡她。是想殺了她。但是我知道飛羽喜歡小孩。那個孩子是飛羽的。我就算要動手也會在她生完孩子。我沒必要傷害孩子。」
趙陽聽了覺得有理。和藍菲認識了很多年了。她的脾性還是瞭解的。「既然不是你做的。這件事你就不要摻合了。」趙陽推開她。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藍菲聳肩。你讓我不摻合我就不摻合啦。那我不是太沒面子了。這件是明擺著是孔翎雨做的。你們都在猜測。我已經知道是誰。只要找出證據就可以了。
飛羽剛回到飛羽閣。趙陽也走了進來。
「主子。我確定藍菲不是傷害夫人的人。」趙陽一進門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飛羽回身。看了他一眼。「不要因為多年感情。就偏袒她。」
「主子。我以項上人頭擔保。不會是藍菲。只會是二夫人。」趙陽一副堅定的表情。「主子。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拿出證據。證明是夫人做的。」
飛羽想了想。「我給你五天時間。你找出證據。證明你的說法是對的。」
「謝主子。趙陽定會拿出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