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汐手推著輪椅快速前行,沒有看到前面的石頭,直直的撞了上去,連人帶車翻倒在地。竟不覺得痛,是真的不覺得痛,還是心痛的沒了知覺。
「你沒事吧。」一個聲音,伸過來的手,扶起了白洛汐。
洛汐回身,淡淡的看了看扶自己的人,趙陽,推開他,「謝謝。」
「夫人,屬下送你回去吧。」趙陽再次過來扶著洛汐。
洛汐動了動腿,「我沒事,不必了。」推開他,一步一步,慢慢的移動著,往靈溪閣的方向走去。她的腿好了許多了,只是她想要坐在輪椅上,不想要站起來,她在逃避,只要她站起來了,便沒了留在這裡的理由了,如今親耳聽到他的話,可以死心了,可以站起來離開這裡了,這裡本就不屬於她的地方,她代替白溪嫁過來的,若上次選擇了回去,沒有後悔,便不會有今日的心殤。
洛汐前腳剛進靈溪閣,郭飛羽後腳便跟了進來。一走進來便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摩挲,「汐兒,對不起,讓你受了委屈。」
洛汐推開他,看著他,冷冷的道,「我並不是你的溪兒,我叫白洛汐,不叫白溪,我也不是武林盟主的女兒,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花費時間和精力。」
飛羽擰眉,「汐兒,你在說什麼?」上前摸摸她的額頭,查看她的情況,「你沒事吧,我馬上讓叫大夫過來。」說著,對著外面大吼道。
洛汐依舊是淡淡的開口,「我不是白溪,也當不了你的棋子。」
飛羽臉色變得不太好了,「汐兒,到底是誰說了什麼,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洛汐張嘴,還想要說什麼,趙陽領著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快點看看汐兒,怎麼了?」飛羽說著,將洛汐按著坐下來。
大夫為她把脈,查看她臉上的傷,腿上的傷。看完以後,搖頭,又點頭。
「大夫,她怎麼了,為何搖頭,又為何點頭?」飛羽看到大夫的表現,緊張的問道。
「點頭是因為夫人並沒有任何的不妥,臉上的傷口是皮外傷,夫人的腿傷也是大好了,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走路了。搖頭是因為夫人看起來沒病,其實病的不輕,而且是很難醫的病。」
「難醫的病?」飛羽激動的抓著大夫。
洛汐也是愣了一下,她得了不治之症。
「心病。」
「心病?」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飛羽轉身,蹲下,撫著洛汐的臉,「汐兒,發生了什麼事?」
洛汐頓了一下,大夫通過脈象看得出她有心病嘛,是神醫還是會察言觀色呢,看了看緊張的飛羽,演技這麼好的嘛,別過臉去,淡淡的說,「沒事,大夫都說我沒事了。」
「你們都下去吧。」飛羽對著大夫和趙陽道。兩人退了出去。
飛羽打橫抱起洛汐直接走進內堂。洛汐扑打了幾下,便不再掙扎了。
飛羽將她放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細細的吻著,洛汐只是眼神冷冷的,躺在床上,任由他為所欲為。
飛羽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洛汐,「汐兒,對不起,若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若是你怪相公沒有照顧好你,相公和你說對不起,相公保證不會再讓你受任何的委屈。」
「我不是你的溪兒,我不屬於這裡,更加不屬於你。」
飛羽有些氣惱了,他都這般的軟了,她竟然還是這麼冷淡,捏著她的下巴,「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想要養好身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洛汐推開他,慢慢的下床,慢慢的走出去。
飛羽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眉頭擰了起來。徑直離開了山莊。
迎香樓
郭飛羽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喝著。
藍菲奪過他手裡的杯子,「別喝了,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飛羽重新奪回杯子,繼續喝著,嘴裡呢喃著。
「因為她?」藍菲輕歎,「為了她,值得嗎?」
飛羽喝了好久,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嘴裡叫著白洛汐的名字。
藍菲拉起他,一巴掌扇了過去,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到底哪裡像是做大事的人,難道你都忘了嗎,忘了這麼多年的努力了嘛。你變了,變得讓我不認識你了。
飛羽愣愣的看著她,為了汐兒,他變了嗎,變了嘛。
洛汐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頭頂,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畫面,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離開便會有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