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郭飛羽翻了個身,感覺懷裡有個人,只當是汐兒,輕聲叫了聲汐兒,轉身抱著她,額頭抵在她的肩上,閉著眼睛,繼續睡。
孔翎雨心裡又是一動,輕聲的叫了句,「相公。」
郭飛羽覺得聲音不對,翻身看向身邊的人,竟不是汐兒,猛地推開了她,「怎麼是你?」
孔翎雨沒有注意,被他這麼一推,直直的摔下了床。
郭飛羽看看地上的她,再看看自己,摸著發疼的頭,開始回想昨天的事情。在迎香樓喝酒,然後喝的有些醉了,回到山莊,看到了娘親,然後喝了一碗湯,睡覺,只覺得熱熱的,有個人幫他脫衣服,在他耳邊叫著他相公,他只覺得好想要她,然後就發生了什麼。莫非那個人不是汐兒,是眼前的翎雨。
「相公。」地上的翎雨眼含淚花,楚楚可憐的叫著他。
郭飛羽拿起衣服,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沒有一句話,快步離開。
白洛汐醒來,翻身,撲了個空,困意完全沒了,他沒回來。正要叫人,小蓮便叫著跑進來,「小姐,莊主來了。」
白洛汐嘴角上翹,他回來了,披了件衣衫便迎了出去,「相公,你回來啦。」
「汐兒。」郭飛羽握著她的手,心裡才踏實了。
「相公,還沒吃早飯吧,小蓮,快去準備吃的。」
小蓮立刻出去準備吃的。
郭飛羽拉著汐兒坐下,輕撫著她額前的碎發,他只不過是昨日和自己的夫人發生了關係,為何心裡竟然會覺得有些許對不住汐兒,從何時開始他變得這麼的在意她了。
「相公,怎麼了?」白洛汐只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餓了,我們吃東西吧。」他看到小蓮端著吃的進來,岔開話題。
「吃東西吧。」她也不再多問,拿了筷子遞給他。「今天你有沒有事,我想要你陪我出去給娘親挑點禮物,娘親壽辰的事情交給二夫人辦了,我就幫她挑件好的禮物吧。」
「好,今天全聽夫人的。」
兩人吃了飯,走出靈溪閣,便迎到了出來散步的老夫人。
「孩兒給娘請安。」
「娘親,早安。」
「乖了,兩個人這麼早起來,昨日睡得好嗎?羽兒昨天喝醉了」
「娘,沒事,我們睡得很好,娘昨日睡得好嗎?」郭飛羽立刻打斷她的話。
白洛汐聽到了昨天喝醉了這句話,他昨日就回來了,難道是因為喝醉了,那他昨日是在自己的房裡睡得,是不是因為喝醉了,所以沒有來她的靈溪閣呢。心又開始亂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呢。白洛汐暗暗呼了幾口氣,平靜下來。
「你們這是要出門嗎?」老夫人看著兩人的表情,心裡明白了些什麼,不再多說什麼了。
「娘親,汐兒說要幫你挑一件禮物。」
「汐兒這麼乖的嘛,真是娘的好兒媳。」
「娘親,這是汐兒該做的。」
「那你們去吧。我這個老人家就不在這裡礙事了,去翎雨閣找翎雨吧。」老夫人說著,旁邊的丫鬟扶著她往翎雨閣的方向走去。
「汐兒,我們上街吧。」郭飛羽摟著她往街上走。
翎雨閣
老夫人端坐在上面,喝著茶,「怎麼樣?」
坐在下面的孔翎雨淡淡的回答,「謝謝娘親幫我。」她提不起心情來,早上相公一大早起來看到不是她,將她推下床,一句話不說便離開了,她在相公心裡一點的位置都沒了嘛。
「垂頭喪氣,怎麼能當大事。」老夫人語氣忽然冷了起來。
孔翎雨嚇了一跳,看著坐在上面的老夫人,「娘」
「不管羽兒心裡是誰,孩子是最好的籌碼,只要你先生了孩子,就可以綁著你的相公,做女人要為將來打算。」
孔翎雨點點頭,「娘,翎雨知道了,謝謝娘親的安排,翎雨會努力的懷上孩子的。」
「放心,昨日我下足功夫了,看過些日子,會不會有了。」
「嗯。」
「若是沒有,你也要說有了,後面的事,我會安排的。」老夫人的眼神冷冽,盯著孔翎雨。
街上,熱鬧非凡,兩人相攜出現在街上,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夫人,你想給娘親買點什麼?」
「寫幅字畫,買個玉器吧。」白洛汐想好了,寫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字畫,再買個玉如意之類的。娘親肯定是什麼都不缺,只要有心就可以了。
「那不如我親自寫字畫如何?算我們合起來送給娘親的禮物如何?」
「那當然好啦,相公親自寫這麼有心意的,娘親肯定很開心。」
兩人說著說著來到了店裡,白洛汐吩咐店家準備筆墨紙硯,擺好。
郭飛羽大筆一揮,寫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幾個字,白洛汐還在上面畫了些竹子。
「原來我的夫人這麼厲害的嘛,早知道就讓夫人寫了。」
旁邊的人也鼓掌叫好。
白洛汐笑嘻嘻的看著他,「相公寫的更好,老闆包起來吧,包好點,我們去挑選另一樣吧。」
兩人拿著字畫,又挑了個玉如意,滿載而歸,回到山莊就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人——孔翎雨。
孔翎雨一看到相公回來了,迎了上去,「相公,你回來啦。」
「嗯。」飛羽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洛汐看了看對面的人,又看了看身邊的人,「你們聊吧,我累了,回去歇著了。」
「汐兒。」
「你們聊吧,我把東西拿回去。」洛汐拿開他的手,招呼丫鬟把東西拿著,回了靈溪閣。
「相公。」
「有事?」
「昨天?你是我的夫人,昨日之事很平常。」
「你把我當成了」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郭飛羽有些不耐了,這個女人是何意思。
「娘親把壽宴的事情交給我辦了,下周就是壽宴了,我想找相公商量商量。」她看相公不耐煩了,趕緊說正事。
「既然交給你辦了,你就放手去做吧,辦的熱熱鬧鬧的,只要娘親開心就可以了。」說完,轉身離開。
「相公。」她伸手,連衣袖都抓不到。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