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進電梯。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剛才的竊竊私語都消失了。但是。有意無意地各種目光卻掃向了維揚。
維揚感覺到渾身那種被注視的熱乎乎的感覺。心頭無奈。這種加溫方式真環保。
隨著樓層越來越高。人也越來越少。直到後來只剩下維揚一個人的時候。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著電梯壁理了理頭髮。維揚用力的呼吸了一下。電梯也剛好到了。
走到辦公桌前。將包往桌上一放。頹廢的坐下。桌上的電話卻下響了。
一拿起來就聽到安逸臣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你進來。」
忙音響起的時候。維揚還呆愣著。看了安逸臣的辦公室一眼。最近某人真的很瘋狂啊。幾乎都要住在公司了。
推門進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人。維揚皺眉。
安逸臣的聲音在後面的休息室響起。「維揚。進來一下。」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虛弱的感覺呢。
維揚想著走到休息室。推門。裡面。安逸臣正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樣子。
靠。不會真的這麼靈。被她猜中了吧。
「安董。你怎麼了。不舒服。」說著走了上去。手撫上他的額頭。嗯。體溫很正常啊。
「我沒事。」安逸臣側頭。讓開維揚的手。
維揚尷尬的收回手。詢問的眼神看向安逸臣。
「給我一杯牛奶。加點糖。」安逸臣閉上眼睛吩咐。
維揚彎下腰。仔細的看著安逸臣的臉。這臉色。很不對勁兒。她能肯定安逸臣一定不舒服了。
「安董。你的臉色這麼差。真的沒事嗎。生病可不能死撐。你要倒下了。我們安氏怎麼辦啊。」維揚一副操心忠臣的模樣。
「咕咕咕」忽然。一個聲音響起。讓維揚一愣。接著。卻看到閉著眼睛的安逸臣帥氣的臉上居然微微的浮起了一種很可疑的顏色。
維揚努力的壓抑笑聲。「我這就去準備牛奶。」原來某人是餓了。這會兒這中虛弱的樣子肯定是因為沒有吃東西低血糖了。
聽到維揚離開的腳步聲。安逸臣才睜開眼睛。無奈的吐了一口氣。
很快。香濃的牛奶來了。
「安董。要我幫忙嗎。」維揚的意思是扶他起來。
安逸臣點頭。當真一副虛弱的樣子。
維揚好笑。將他扶起來。將牛奶送到他嘴邊。看著他就著她的手。將一杯牛奶喝了下去。
「把這個吃了吧。」維揚說著遞給安逸臣一支巧克力。
安逸臣皺眉。這種東西只有女人才喜歡。一個大男人吃這東西。感覺太過怪異。而且。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吃過這東西了。太甜。他不喜歡。
維揚看著安逸臣不樂意的樣子。自顧自將巧克力包裝紙撕開。遞到安逸臣嘴邊。安逸臣皺眉看了看。卻還是沒有張口咬的**。
維揚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癟癟嘴。「不吃拉到。」說著將巧克力收了回來。自己狠狠的咬了一口。一邊將安逸臣放下去。一邊美美的吃了起來。
安逸臣看著她嘴角的一點巧克力屑。不知怎麼的。一下撐起身子。伸出舌頭。將那一點棕色舔去。
維揚瞪大著雙眼。呆住了。
下一刻。唇已經被擒住。溫軟、酥麻的感覺電流一般竄過。脖子上一重。整個人被安逸臣拉了下去。趴在安逸臣的身上。
一隻手臂環上她的腰。將她緊緊的壓向他。
維揚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撐在他的胸口。努力的想要拉開雙人的距離。奈何。她卻悲催的發現。既然低血糖的安逸臣。力氣也比她的大。
一隻大掌牢牢的掌握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固定住。
唇上微微一痛。趁維揚吃痛的瞬間。他的舌已經攻進了她的領地。她嘴裡都是香濃的巧克力的味道。他近乎貪婪的吮吸著。舌頭掃過她嘴裡的每一處。追逐著她的小舌。深深的糾纏……
維揚覺得自己幾乎要暈死過去了。這個吻那麼深。那麼久。讓她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應該推開他。
她幾乎顫抖的回應更是讓他熱烈起來。雙手緊緊的箍著她的身子。幾乎狂野的在她唇上廝磨。在她口裡糾纏。
後來怎麼結束的。維揚已經記不清了。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正趴在安逸臣的胸口用力的吸氣。像一隻被晾在沙灘上的魚。
後背上。安逸臣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不知道是為她順氣。還是在吃豆腐。
穩住呼吸之後的維揚。滿臉通紅的撐起身子。眼睛瞪著安逸臣。
「原來巧克力要這樣吃才有味道。」安逸臣咂巴著嘴。意猶未盡的說。
維揚絕倒。
面對安逸臣絕對流氓的笑容。維揚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說那事結束了嗎。你怎麼還隨便親我。」維揚嘟著嘴。氣呼呼地說。
本就因為激吻紅艷艷的嘴。加上維揚紅紅的臉。圓溜溜的眼。怎麼看怎麼可愛。安逸臣禁不住起身在她唇上又啄了一記。
偷襲成功的某人笑得一臉愉悅。「是啊。那事是結束了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那個提議完了。我這不是又開始新的提議了嗎。」
維揚有點跟不上安逸臣的思維了。這什麼理論來著。
安逸臣見維揚呆愣的模樣。心中好笑。這女人完全沒有發現現在他們兩人的姿勢是如何的曖昧。
一想到這裡。安逸臣的手不禁在她的後背上又活動起來。一下一下的。輕輕撫摸起來。
他這一動。維揚也發現了兩人的姿勢。用力的一推。
看著維揚跳起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開房門就跑了。安逸臣心情大好。
恢復了體力的某人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穿衣。回到辦公室。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女人臉上依然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安董。」阮安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安逸臣吐出一口氣。拉回自己的思緒。回到工作狀態。
阮安寧一身職業裝。優雅得體。踩著三寸高跟鞋走了進來。門一關之後。阮安寧面上露出一個賊賊的笑容。「安董。我記得你說過。要公私分明。不允許搞辦公室戀情的。而且。聽說舅媽這次回來有點兒著急了呢。現在成天抓著二表姐呢。」
安逸臣放下手中的筆。揉揉額角。抬頭看向阮安寧。「臭丫頭。想要什麼就直說。給我來這套。」
「我就知道表哥最好了。」阮安寧笑得一臉諂媚。將手中的文件放到安逸臣面前。「我想放個長假。」
安逸臣皺眉。「多長。」
「一周。」
「不行。」安逸臣一口拒絕。開玩笑。他就安寧這一個助理是有用的。她一走七天。那他得事事親為。那還不得累死。
「哎呀。維揚的臉剛才可真紅啊。明顯有人在辦公室裡嗯嗯……」阮安寧似笑非笑的說著。還不時的瞟一眼外面的維揚。
安逸臣氣得牙癢癢。「五天。」
「成交。」阮安寧一臉得意的笑。「那快簽字吧。」其實她的目標就是五天。
「是不是要陪男朋友去歐洲。」安逸臣一邊簽字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
阮安寧笑而不語。手幫著安逸臣一頁一頁的翻著文件。
安逸臣知道她不會說實話。也就不再多問。
簽好字之後。阮安寧心情大好的離開。走到門口。安逸臣出聲叮囑她。「維揚的事不許給我媽說。」
「對了。表哥。其實我覺得吧。舅媽知道了也好。維揚人不錯。舅媽會喜歡的。」
安逸臣丹鳳眼一橫。有點凌厲的味道。「你少亂來啊。」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沒有將人拿下。所以。怕舅媽急著找來反而嚇著人家是不。」阮安寧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又走了回來。雙手撐在安逸臣的辦公桌上。俯身仔仔細細的研究起安逸臣的臉。「哎呀。這張臉也不能把人家騙回家。表哥。我覺得你該去報名學一下怎麼追女朋友。」
安逸臣一瞪。轉瞬又露出了笑容。但是。阮安寧看著他這個笑容。嚇的忽然跳了起來。拿起文件就閃人。」那啥。表哥。我做事去了。」
看著溜掉的阮安寧。安逸臣忽然覺得頭疼起來。手不禁撫上自己的臉。自己長得不賴。怎麼就迷不住那個女人呢。安逸臣確定。那女人的腦子和別的女人肯定不一樣。
想想還真是。他安逸臣長這麼大。還沒有追過女孩子。因為從來都是女孩子追他來著。他會的。從來都是怎麼拒絕女孩子。而外面那個女人。以前就拒絕過他一次。沒想到。現在她依然拒絕他。安逸臣搖頭。歎了一口氣。開始專注手中的工作。
而外面的維揚。從安逸臣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心就一直「砰砰」的狂跳。不管她怎麼深呼吸。那狂跳都沒有稍微好轉過。讓她禁不住要懷疑。她的心臟是不是就要那樣跳出來了。
頭抵在辦公桌上。雙手按在心口的位置。腦海中卻全是剛才那些糾纏的畫面。那種酥麻的感覺似乎現在都還在身體裡流竄。心中暗罵:維揚。你完了。你完了。一個吻而已。亂激動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