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風波平
因為他不時的去看她,所以在她的心裡也早就承認了他是哥哥,這次,被接進宮,也是因為皇兄的身份被公之於眾,她看著這一臉猙獰之色的人,不禁在心裡懷疑,這真的是她那個溫文儒雅的皇兄嗎,
「好,」南羽殤鐵面說道:「你必須將琪兒給我,我才能放你離開,他你若再有下次,我決不饒你,」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南疏鑰望了南羽殤一眼,憤恨說道:「南羽殤,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放過你,」
說完,南疏鑰在心腹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出皇宮,那些持劍的士兵,一臉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追,
南羽殤將接過來的南琪兒,攔腰抱起直接朝寢宮走去,冷聲對身邊的無眠說道:「速喚花憐到來為琪兒和父皇診治,」
「是,」無眠應聲答道,轉身大步離開,
無情的殺戮持續了很久很久,整個雍容華貴的南焰皇宮,在這個夜晚變成了地獄無間般的修羅場,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嫣紅的一片,
南疏鑰謀劃了十幾年的起事,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南羽殤給鎮壓了,而就在當晚,整個郝城也籠罩在一片迷濛的血霧之中,南疏鑰的政黨被軟禁的軟禁,被嗜殺的嗜殺,
就連他的岳父也沒有活命的機會,南疏鑰唯一的兒子也在那天晚上的兵變中,和青王妃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子南鑫碩在暮華殿聽聞消息後,只是笑了笑,便繼續逗弄著他懷中的孩子,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他只覺得他那些年一直追逐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了母后而活並不快樂,
他看了看在不遠處為他縫補衣衫的妻子,懷中牙牙學語的孩子,覺得內心一片釋然,現在他雖然沒有了權勢,但是他擁有美滿幸福的家庭,那種滿足感讓他很是知足,
二十幾年以來,他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這麼快活沒有包袱的活著,做自己想做的事,那種舒適是從內心之中散發出來的,所擁有的幸福也是這麼多年來那些陰謀詭計沒法比擬的,
就這樣,天剛剛拂曉之時,皇宮終於漸漸歸於平靜,當所有的處理事情做完之後,南景和南琪兒也在花憐的治療下,漸漸脫離了危險期,
花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起身走到了南羽殤的面前,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道:「尊主,皇上已經解了毒,沒事了,
至於琪兒公主,她身上的傷都是要害,今晚上會發熱,如果醒過來了,就沒事了,如果她醒不過來,那麼花憐也沒有辦法了,」
「嗯,辛苦你了,花憐,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南羽殤看了看花憐,一臉溫和的說道,
「花憐不累,就在這裡陪著尊主吧,」花憐迷戀的看著面前俊朗的男子,她傾盡一生也要愛的男人,心疼的說道,
她不是沒有聽說,尊主有心上人的消息,原本打算回來後就想辦法對他用一點毒,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自殺了,
還算她有自知之明,否則她出手就不會這麼輕鬆了,她看著她心愛的男人,心中一片堅定,她是一定要嫁給他的,不管有任何的阻撓都不可能改變,
南羽殤有些煩惱別的事情,聞言也不再說些什麼,就在這時,無眠匆匆趕來:「爺,不好了,」
「何事驚慌,」南羽殤不悅的看著無眠問道,
「回爺,朝中列位大臣,現在都聚集在御書房外,要求面見皇上,」無眠急急的的說道,
「他們,哼,」南羽殤眼神一厲,身旁的花憐立刻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上南羽殤的後背,輕聲安撫道:「尊主不用擔心一群老匹夫而已,他們應該明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相信他們必然不是來找麻煩的,放心吧,」
無眠不解的望向花憐抱著南羽殤的手臂,又望了望南羽殤不曾拒絕的臉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爺這麼做,恐怕讓傅小姐見到後,兩人就又要爭吵分開了,
南羽殤也沒有解釋,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別的事情,只是沉思了一會兒才雲淡風輕說道:「把皇宮清理一下,準備新皇登基儀式便可,」
「登基,那皇上那裡……」無眠見此一臉的驚訝,但驚訝過後便是滿臉的欣喜,他們的爺大事終於成了……
「這些你不用管,通知禮部,順便將冊封小卿兒為皇后的事一併辦了,」南羽殤冷聲說道,面上似乎閃過一絲柔軟,那是想起心愛的人兒那抹身影,
他要讓她與他並肩天下,攜手共看人世繁華,他要讓她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給她全天下所有的寵愛,
「不可以,」正在他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突然一道尖銳略帶著急的聲音響起,
南羽殤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轉身望去,卻發現那原本溫柔可人的花憐,此刻一臉猙獰的望著他,臉上帶著的是,歇斯底里的不滿和蒼白,
「花憐,你是怎麼回事,」無眠擔憂的望向南羽殤,不知道這下子尊主會怎麼懲罰她,他自然看出來了,花憐對尊主的感情,
可是爺和傅小姐一路走來的感情,是他親眼見證的,爺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再這麼執著下去,害得就只有她自己,
「尊主,您真的要封那已經死去的人為皇后嗎,她會影響您的威望的……」花憐上前走去,一把抓住南羽殤的胳膊,一臉著急的說道,她不能讓任何人奪走她的皇后之位,那是她的,哪怕那個人已經死了,
南羽殤突然轉頭,陰沉著一張俊臉,他看了看緊抓著自己的手,不悅的厲聲說道:「花憐,你逾越了,」
淡淡的六個字,卻讓無眠和花憐為之一震,這是他們爺發怒的徵兆,也是警告他們如果再不收斂就準備好付出代價的警示,
花憐恨恨的放開了她的手,退後站到一邊,那眼中的狠厲,讓一直注意她的無眠一陣心驚,不是擔憂他的安危,只是不由得在心裡著急,恐怕爺和傅小姐的感情之路,又要多生波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