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軒可沒有那麼博大的胸懷去管別人的事。只是一個穆雅就夠折磨他的了。
「你不會這麼做的。」「你大可以試試看。我到底會不會這麼做。」
路子軒陰鷙的眼神在向她傳遞著這個信息。秋子璇看著看著就崩潰了。
怎麼會這樣。她滿心的以為。路子軒最終選擇的會是她。所以她也來了巴黎。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穆雅那個賤人到底是施展了什麼迷惑人心的妖法。讓路子軒竟對她一人情有獨鍾。
「可能你想要嘗試更刺激的。」
路子軒傲慢的說了一句。高大的身影籠罩了秋子璇。衣衫裂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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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夜色。猶如一位媚眼如絲的性感女郎。深抓住每一個徜徉在她身邊的人的心。迷情。誘惑。
霓虹燈轉換了顏色。城市在黑暗中越發的令人著迷。
穆雅坐在展風的車內。駕車的是剛才及時進來救了她的女孩子。
她開車的速度極快。臉上的表情相當淡定。這跟剛才在酒店被展風呵斥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車技不亞於世界頂尖的賽車手。黑色的邁巴赫疾馳在夜色中。宛如飛奔的雄獅。
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座隱藏在山林水榭間的木屋別墅。隱隱的燈光從屋子裡照出來。就像是個巨大的發光體一樣。
門口早已站了一人。專程恭候在此。
「少爺。一切已經按您吩咐的準備好了。」
他的語氣和動作。簡直和文森是如出一轍的。就連呼吸的頻率和聲線。都控制在了一定的範圍。
最離譜的是。他的穿著和文森一模一樣。雖然兩人的長相不一樣。但是這種打扮和行為舉止。難免不讓人聯想。
難道他們其實是兄弟。
就在穆雅胡思亂想之際。展風一甩白色的休閒外套。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居然淪落到躲閃路子軒的地步。他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你把我帶來這裡有什麼用。路子軒馬上就會找到我的。」
就算不找到。她也會想盡辦法的逃走。剛剛一路上的風景和標誌性建築物。她已經深深的記在腦海中了。
這裡加上她就只有四個人而已。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她絕對可以逃走。
展風哼哧一聲。毫不在意。只是疼痛的**讓他難受之極。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沒有了要她的興致。
「麗莎娜。帶她去房間。」「是。少爺。」
被叫做麗莎娜的女孩子領命。對穆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穆雅跟著她。只要不和展風共處一室。她還是願意去自己房間的。
上樓梯時。展風突然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走出自己的房間。不然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難把握了。」她皺了皺眉。沒怎麼聽明白他說的話。
但是展風也不打算讓她明白。自己去了另外一個方向的房間。
這間木屋主要是深棕色。精緻的設計成了兩層樓。穆雅在二樓的一個房間。推開窗。還能聞到原始的清新空氣的味道。以及綠意蔥鬱的樹木。
很不可思議。這個季節的樹木不是都應該凋蔽不堪的嗎。
「穆小姐。少爺說的話你最好聽進去。」
麗莎娜好心提醒。臉上卻換上了另一種表情。疑似鄙視和嘲諷。她對穆雅的感覺。現在才真真正正的釋放出來。
看來自己識人的本事很糟糕啊。
「你是他什麼人。」穆雅不經意的問。她好像很在乎展風。不然。看自己的眼神不會帶著殺氣。
「我只是有幸伺候少爺的人罷了。不過。穆小姐也即將成為伺候少爺的人。你最好是聽從他。這會使你獲益很多。」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耳熟啊。對了。上次在學校遇見他的時候。他身邊的第多少號女朋友也這麼說來著。
展風的桃花運也未免也旺盛了一點。每個都是花容月貌的美人呢。
「哦。這樣子啊。那你是他的第多少個女朋友。」「我沒有資格成為少爺的女朋友。但是我卻有資格跟他在一起。」
這話是什麼意思。前後有點矛盾了吧。穆雅還想問什麼。麗莎娜卻瞥來凶狠的目光。
她識相的噤聲了。不該問的事最後不要問。她再清楚明白不過了。
但是她不是還在妄想著。這個叫做麗莎娜的女孩子能夠幫幫她逃走嗎。或許她想趕走接觸展風的每一個女人而希望她離開呢。
「你不要動什麼歪腦筋了。我是什麼都不會幫你的。我的心我的人。都是聽命與少爺的。」哇塞。居然知道穆雅在想什麼。
穆雅本來柔和的臉色一瞬間僵硬了。麗莎娜對展風可謂忠心耿耿。言聽計從。很難說服。
「少爺看上你是你的運氣。你乖乖的。少爺還會虧待你麼。」
麗莎娜最後一句話嘲笑的意味濃厚。穆雅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的醋意。然而即使成為展風的女人真的能夠獲得什麼好處。她也不能這麼做吧。
她已經被一個路子軒綁定了。對於半路殺出來的展風半點興趣都沒有。
她還有實習要去。她還有未完成的夢想。怎麼可能在幾個男人之間轉來轉去。她又不是商廈裡面的貨物。被人看來看去買來買去。
關上門。穆雅的腦袋就飛快的運轉起來。這四周都是樹木。至此一間屋子。
根據剛剛開車進來的路線。大門的左前方那條路應該就是通往高速公路的唯一路線。
因為上來的時候。這裡後面是一個龐大的湖泊。除了那條路。沒有其他了。
如果光憑跑的。恐怕她還沒跑出去幾分鐘。就會馬上被抓的。
她記得麗莎娜好像並沒有將車鑰匙拔下來。而且車子停在後面。正好是穆雅房間下面。
可是從這裡下去的話。高度沒辦法克服。跳下去非殘疾死的。想了半天。穆雅的腦細胞都死光了。果然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深夜的時候偷偷的溜出去嗎。
一樓的主臥。展風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將自己高漲的**壓下去。他任憑滴著水的頭髮靜靜的敲打地板。
雙拳緊握。憎恨之光深埋在眼眸深處。那種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達到的情緒又重新從身體裡面跑上來了。
記憶深處。一個木訥訥的小男孩在遠處。看著另一個小男孩被一大群人圍著關心愛護的場景……
那個時候。爺爺也很開心呢。他從來沒見過爺爺會笑的那麼開心。
小男孩卻是無所謂的目光。不搭理的態度。他可是羨慕的很呢。
就這樣。曾經令他傷痛的記憶一幕一幕在腦海中重又上演。躺在床上就彷彿置身於深海中。那般孤獨。
一直到深夜。叮叮咚咚細碎的腳步聲敲醒了他。
接著是踢到什麼東西的悶響聲。然後一陣安靜。腳步聲又出現。
黑暗中。嘴角上揚。一個危險的笑容綻放。
穆雅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兩點。估計大家應該都睡著了。才起身偷偷摸摸的下樓。
可是森林中實在是太黑了。她不小心撞到了很多座椅板凳之類的。祈禱沒有惹出很大的響聲。她繼續小心翼翼的前行。
趁著微弱的月光。穆雅繞道了房子後面。車門果然沒鎖。鑰匙也好好的插在上面。
一陣大喜。穆雅趕緊上車。準備發動時。從四面八方打出了幾道強烈的光。刺激的她睜不開眼睛。
她下車。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滿了高大的黑衣人。
強烈的光速後面。纖細的身影站在逆光中。看不清面容。但是他身上的怒氣卻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好受。
穆雅不知道失敗的這麼快。而且這些人一早就在這裡了嗎。她絲毫沒有察覺得到。
「你倒是挺機靈的。就這麼想回到那個傢伙的身邊去嗎。」展風冷冷的說道。披著的浴袍。腰身的活結好好地繫著。卻露出胸膛一大片的肌膚。
深夜寒氣逼人。只穿了一件連衣裙的穆雅也感覺冷了。
但是。身體再冷。也比不上心上的冷。
她已經不見這麼長時間了。路子軒還沒找到她。難道他真的找不到這裡嗎。他是不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於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人。所以。他是不是已經放棄了。不會的。那個男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重情重義的。如果他不喜歡自己。早就把她趕走了。何必留在身邊如此之久。
這麼說。路子軒其實喜歡自己麼。
穆雅為自己的想法而懊惱。難道自己在潛意識裡希望路子軒愛著自己。
「你跟路子軒什麼關係。」雖然她真的不想去管太多。但是他的行為看上去就像是對路子軒的報復。
他覺得穆雅是路子軒的致命傷。所以不折手段的把自己擄來。想盡辦法的把自己留在跟前。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路子軒。以為這樣就能夠將路子軒傷到了。
哼。連穆雅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否足以成為路子軒的威脅。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路子軒就一定會在乎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