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急忙將一切都和盤托出,「但是,如風,我真的是知道我做錯了,可是,馮雲山也已經知道了一切,所以,他就威脅我,這一次,他是拿你來威脅我,他讓我永遠不要回來雲港,讓我永遠不要再和馮一軒見面,否則……」
稍稍遲疑後,林夕終於說出,「否則,他說他有本事讓你不能再繼續當一個醫生,他說他會毀掉你的前程,如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林夕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她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我不應該隱瞞你的,我不應該這麼自私,光顧著自己的感受,就跟著joy回來雲港,我錯了,我們不該來雲港的,如風,你雖然不是我的親哥哥,但是,你應該知道的,一直以來,我把你看的比我的生命都更為重要,我……」
如風雙手一把按住林夕的肩頭,「噓,,」他試圖讓林夕冷靜下來,
「好了、好了,林夕,沒事了,我知道了,」如風柔聲輕慰林夕,「無論你做錯了什麼,馮雲山都沒有這個權利來威脅你、或者我,你明白嗎,」
林夕瞪大眼睛望著如風,「那麼,如風,我們現在就回洛杉磯好嗎,我也不去見她了,你也不要參加這個什麼酒會,你不能去作joy的舞伴,」
「林夕,你聽我講,現在是法制社會,馮雲山是沒有權利對我們怎樣的,你踏踏實實的去見你該見的人、去辦你該辦的事,還是那句話,等酒會結束後,如果一切都順利,我答應你,我們明天就回洛杉磯,從此遠離雲港這個是非之地,好嗎,」
如風的言下之意,他依舊要去參加這場酒會,他依舊要作joy的舞會,而且,他根本就不怕那個馮雲山的威脅,
如風又輕聲安慰了林夕幾句,便掉轉身將林夕從這個隱蔽的轉角處送到了電梯門這裡,他讓林夕上樓洗把臉、換好衣,然後去見簡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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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軒,我好了,謝謝你一直在這邊等我,剛才那個服務生真是討厭……」莫妮卡從那個隱蔽的轉角處後面的一扇更加隱蔽的小門裡走出來,
她話音未落便看見了馮一軒一臉的鐵青面色,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緊握的連指關節上都出現了白色,
「一軒,你是怎麼了,」莫妮卡不無擔心,「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馮一軒並沒有理睬她,
馮一軒之所以會久久未到酒會現場,是因為剛剛他帶著莫妮卡來到國際宴會廳門口時,有一位很年輕的侍者不小心將托盤裡的殘酒倒在了莫妮卡的禮服裙上,
這麼一副狼狽的模樣,她還怎麼能陪著馮一軒進入如此重要的酒會現場,所以莫妮卡需要趕緊去洗手間料理一下衣服,
可是,洗手間在國際宴會廳的裡面,而莫妮卡又不想穿著被玷污髒了的裙子在安徒生酒店裡到處走,馮一軒便帶她來到了這裡,因為,馮一軒記得在這一層的轉角處後面有一個堆放宴會各類器械的倉庫,而那個倉庫裡剛好有一個備用的水池,所以,莫妮卡就在裡面沖洗裙子上的污漬,馮一軒就在倉庫門外等著她,
剛才,林夕拖著如風走近轉角處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視線剛好被轉角處的圓柱子遮擋,其實,當林夕與如風站在圓柱這一邊的時候,馮一軒恰好就站在圓柱的另一邊,
相隔一個巨大的圓柱,林夕與如風的這一番話,全部一字不落的被馮一軒收入耳中,卻怎樣也消化不了他於心中,
馮一軒清清楚楚的聽見林夕說被馮雲山識破了身份,林夕的什麼身份,高照的秘密愛人身份,
林夕說馮雲山知道了她是故意接近馮一軒,說馮雲山肯定也知道林夕是故意引-誘馮一軒,這又是什麼意思,自己與林夕平生素未謀過面,他們遠隔重洋,林夕有什麼理由要故意接近自己、引-誘自己,關於這一點,這是最讓馮一軒震驚、心痛、並且憤怒不已的,原來,她什麼都是假的,她什麼都不是真的,一切的一切,她根本就從來沒對他說過一個字的真話,
她還提到如風並不是她的親哥哥,但是,她看重如風勝過看重自己的生命,林夕的這個結論,倒是給到了馮一軒對於先前某些疑慮的答案,說不出來為什麼,馮一軒始終覺得如風和林夕之間有比普通兄妹更多一層的情愫,比如,上一次,如風急匆匆的趕來雲港看病後的林夕,他說的話、他對她的呵護與關切,都遠遠的超出了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愛護,
想到這裡,馮一軒居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林夕,你到底是有多神秘,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了我、騙了我,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尋求得到些什麼,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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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馮一軒攜莫妮卡出現在威爾森教授的歡迎酒會現場時,全場頓時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這個女人……就是那個舞女,」
「沒想到報紙上登的居然是真的哎……馮一軒真的和她在交往……」
「馮一軒還真敢把她帶出來了,」
一時間,零零碎碎的議論,斷斷續續的落入眾人耳朵,
之前,大家對馮一軒與莫妮卡之類的緋聞只是通過網絡報刊道聽途說一番,可沒想到,今天卻是真正的眼見為實了,馮一軒可是從來沒有攜同女伴出現在過任何一個的公開場合,更何況,聽聞該女還是一個舞女,
見此,joy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學長啊,你這不是在自毀聲譽嘛,林夕已經回來雲港了,你這不是在給自己自找麻煩嗎,
馮雲山被氣的簡直就快要吐血,看樣子,自己那個一貫來優秀穩重、少年老成的兒子已然成為了過去而不復存在,現在的馮一軒根本就是你不讓他做什麼,他還偏就敢做什麼,
要知道,今天來參加威爾森教授歡迎酒會的賓客,不是當年的劍橋翹楚,就是在雲港有頭有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