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璟憋屈的看著法小海。這個是做錯事的態度麼。這好像是她做錯了似的。想到安冉和他在一起的模樣。她的目光從憋屈變成了憤恨。
她只是個替身。現在他們已經和好。也能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大概也不需要他這個替身了吧。何必在回來找自己呢。
她又把手機找了出來。憤憤的再次關機。惡狠狠的問他:「憑什麼。你不是和安冉那麼好麼。你管我。」
「什麼啊。你發什麼瘋啊。」法小海當然也想搶回手機繼續打開它。和紀如璟拉拉扯扯之間。不小心碰見了她的身體。
她的臉頓時紅了。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目光也急急忙忙的挪開。看著車窗外來往的人群。
這到底是什麼心情。兩個月前。自己還和法小海睡在一張床呢。雖然什麼事也沒做。但是那也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啊。
為何當初覺得那麼自然呢。
她想。大概是自己走出了法小海給她圈出的世界了吧。糾結著。是不是應該繼續在外面遊蕩。離開法小海能看到更多的世界。但是同時也會感覺心力憔悴。
「把手機收好了。如果以後再敢不接電話什麼的。我就去邱洋家找你。把你抓回去。」法小海笑著。再次拿過了手機。開機後還給了紀如璟。
不過。這次的動作分外的小心。好像就怕碰見她的身體似的。
他覺得奇怪。他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陌生了。以前那個大大咧咧沒腦袋的紀如璟去什麼地方了。儘管擁著全身赤.裸的她一起睡覺。但他卻對她沒有半點邪惡的意思。所以那麼幾個夜晚。才能相安無事的度過。
「我要回去了。時間不早了。」紀如璟接過了手機。大概是自己變得矯情了吧。就連被他不小心碰到了身體。都會臉紅心跳。
這感覺……
難道就是那些偶像劇中所說的愛。也許是的吧。愛情從來都沒有遠走。只是沉睡了。當她在肯德基中。第一眼看到從天而降的法小海時。她就不知不覺的原諒他。
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福分。
她咬了咬嘴唇。雖然心裡是這麼想。可從她唇齒之間流出的言語卻是另外一種。她狠心的說著:「我要去邱洋家。現在我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法小海嘴角輕輕向上翹起。帶著一絲冷意。可是聲音中卻是一種酸酸的味兒。發動了車子後。離開了肯德基的門前。像是想了好久。再次開口說話。「我們結過婚。你還記得吧。你在那張紙上簽了字。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我……」紀如璟的確記得。她在和法小海辦理婚禮的前一天去了一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法小海拿了兩張表格填好之後讓她簽字。當時。什麼都不懂的她只知道聽法小海的話。於是毫不猶豫的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就是結婚麼。她怎麼覺得結婚只要拜天地就行的麼。如果離婚麼。自然要一紙休書。
當然。他們的關係比較特殊。她才會覺得自己也許能和邱洋在一起吧。
現在怎麼說一輩子都是他的呢。他分明不要自己了。
她撅著嘴。也不想過多的狡辯。由著他去好了。和法小海爭辯多了。她只會心痛。
許久。法小海在一家小型飯店門前停下。下車後繞道副駕駛位置替紀如璟打開了車門。彎下腰笑著問她:「在肯德基吃了多少東西。我記得你的食量挺大的。吃飽沒。」
紀如璟緊緊的垂著頭。肚子其實早就餓的咕咕叫了。在家看電視上網的時候。多多少少瞭解到一點關於肯德基的負面新聞。完完全全被這些新聞嚇住的她只敢點一杯可樂。
她摸了摸餓到扁平的胃。一撇嘴。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早就餓死了。我今天要吃窮你。」
「呵。口氣不小麼。吃窮我。」法小海牽著她的手。等她下車後肩並肩的走進了那家小飯店。
這家小飯店在外面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並不像這條街上其他的商舖一樣。盡量把門面坐到最大。
而他家的門偏偏只有一扇單開的木門。看起來這木門上了一些年份。門上斑駁的紅漆早已呈出褐色。銅色的門把靜靜的懸著。像是進過了千年。又像寂寞的等著有客人的到來。故意做舊的青色牆壁上有一扇綠框窗戶。
透過折扇窗戶能瞧見屋內。好像看見的是一條走廊。同樣是舊舊的青磚築起的牆壁。牆壁上還有些爬山虎呢。
法小海再次拽緊了她的手。拉著她走進了這家小飯店。
飯店中果然和外面一樣。看起來別具一格。地上仍然是用青磚鋪成。看起來就像是穿越到了幾百年前。
她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四處看著。都應接不暇了呢。走過了剛才在窗戶看見的那面牆隔出的走廊盡頭後。是一扇古色古香的木門。像是電視中看見的那種古代的房間門。木門上的雕花分外的精細。上半部分貼著密密的紗。
不由自主的瞇起眼睛。想透過紗布上的布眼看大廳之內。
法小海抬手。推開了門。帶著她走進了大廳。
說是大廳。更是讓她看的目瞪口呆。
飯店不是應該有許多張桌子麼。就算現在不是吃飯的點。也不應該將桌子全部收起來啊。一張大圓桌放的位置比較靠內。佔了房間一半的位置。
房間對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張水墨畫。她看不出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她走到了圓桌前。圓桌上已經放上了幾盤冷菜。看起來還真的不賴呢。
她四處看了看。這房間真的有明清時代的裝飾呢。她好奇的四處看著。拉著法小海的手:「這裡真的是飯店。」
「是啊。」法小海領著紀如璟在圓桌前坐下。拿起了她面前的筷子塞到了她的手裡。「有什麼想吃的就告訴我。」
這一桌子的冷菜的確不能完全勾出紀如璟的饞蟲。她挨著順序分別吃了冷菜。吃完後越發的不滿。之前和邱洋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好多菜呢。
和法小海出來吃東西就只有這幾道冷菜麼。
她忍不住的將法小海和邱洋相比。相比之下。她覺得還是邱洋比較好。
丟下了筷子。問:「我還要喝湯。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好。等下。」他走到了門邊。拉開門之後和門邊穿著滿足旗裝的服務員說了兩句。服務員快步的離開。她腳下踩著的花盆鞋離開。那鞋子踩在青石磚上咯噠咯噠的。真有古代的范兒呢。
很快。四分炒菜送了上來。都放在了靠紀如璟比較近的位置。她立刻拿起了筷子大吃特吃。很快又是一大盆雞湯送了上來。同樣也放在靠她比較近的位置。
許久。桌上一片狼籍。盤子中的事物已經所剩不多了。
「真能吃。你就不應該是兔子。應該是豬。」法小海幾乎是沒有動過筷子。一桌子的飯菜幾乎都是她一個人吃完的。
她橫了法小海一眼。管他說些什麼呢。總之。吃飽肚子就是好的。她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要你管。送我回去吧。」
法小海也感覺奇怪。這有些不正常啊。一般人應該會好奇這裡為什麼是這樣的佈置吧。
她連忙起身。走出了小飯店站在法小海的車旁等著。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想要記下這家飯店的名字。可以下次繼續來這樣有特色的飯店呢。
法小海並沒有強求紀如璟留在她的身邊。更沒有強行帶她回去。也許是之前在婚禮上拋下她的事情。他還感覺到內疚吧。
在邱洋家別墅的門前將車停穩。回過頭給紀如璟一個溫暖的微笑:「你自己上去吧。但是不要再關機了好不好。想我就打電話給我。」
法小海的微笑幾乎是印在了紀如璟的腦海之中。她捨不得挪開自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看什麼。我臉上不乾淨麼。還是說你又餓了。」被他這樣看著。他頓時感覺全身有好多螞蟻在爬著。挪開了目光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在後視鏡中看了幾眼。自己的臉上確實沒有一點污漬啊。
他在車內的雜物藍裡面拿出了幾袋零食。扔到了她的身上。不管是語氣。還是神色中都透露著嫌棄。「吃胖了好。瘦癟癟的煮的不好吃。」
紀如璟頓時怒了。都過了二三十年了。他也轉世了一次。怎麼還惦記著把自己給煮了。想著自己被一塊塊被切開。在滾燙的湯中翻滾著。她就覺得全身都痛。
趁他不注意。她猛然低頭。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他手臂上堅硬的肌肉想是鐵片一樣。幾乎到了她咬不動的地步。
法小海咬緊了牙關。死活都沒有吭聲。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了出來。她不愧是個吃貨。這牙齒也非常有力氣。咬得他的手臂都快麻了。
許久。她鬆開了他的手臂。口中已經泛著血腥味。她頓時感覺到了驕傲。揚起頭看著法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