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情出院了。果然。這幾天葉雲澤都沒有來找她……
蘇情情乾脆跟他賭氣。沒有來就沒來。她也不會去找他的。就算是她把他罵走的。他可是一個男人。不可以那麼小氣的。大人有大量。他原諒她就不行嗎。
沒有葉雲澤陪在身邊。蘇情情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了。沒有一點光芒。沒有一點希望。連眼前最近的事物。也看不清楚。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可是愛情也是一把最傷人的刀。
罵走了葉雲澤。她的心裡頭就像沒了一塊肉。被人割掉。好痛。好痛。
晚上了。她蜷縮在陽台上。一個人看著月色。她嘟起嘴巴。什麼時候。葉雲澤才能回來陪她一起看月色。
「別煩心了。我偷偷幫你打聽了。葉少爺這幾天可忙得很。很多時間都不在公司。可以用分身乏術來形容他現在的工作。」陳曉韻來到陽台陪她。看她這幾天魂不守舍的。就知道她心裡牽掛葉少爺。
「他忙他的。關我什麼事。」蘇情情用膝蓋抵著下巴。目光毫無焦點地看著陽台外面。
「口是心非。看你這死樣子就知道你有多想他了。人家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總是欺負人家。不在你身邊了。又想人家。」
「你好煩。」蘇情情瞪陳陳曉韻一眼。
「煩什麼煩。我看你這樣。我更煩。情情。跟你說句真心話。葉少爺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你那天沒在醫院聽到他說的話。你親耳聽到了。肯定感動得當場大哭。」陳曉韻站直腰。學會葉雲澤的樣子。學著他的語氣。把那麼在醫院對凱妮說的話模仿一遍。
「我警告你。在這個世上。除了情情。任何女人我都不會屑一眼。尤其是你這種女人。免費送給我。我都嫌髒。」
「哈哈哈……」蘇情情終於被陳曉韻的樣子逗笑了。她哪能學得來葉雲澤那表情。
「你笑了。」陳曉韻跳上護欄。坐在蘇情情對面。開心地看著她。說：「你笑就好。說明你心裡是有葉少爺的。有他就愛唄。還在掩飾什麼。」
「這幾天。我真的很後悔。那天我不應該罵他的。」蘇情情突然抓起陳曉韻的手。急問：「你說。他會不會以後都不理我了。」
「不會。」陳曉韻很肯定的說：「他都說了。別的女人。他都不會屑一眼的。他心裡有你。當然會回來找你。」
「四天了。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有。」蘇情情惱火了。
「我那個。四周了也沒一個電話過來。我都沒惱火你惱火什麼。」陳曉韻瞪她：「愛情真的讓你變傻了。以前你很聰明的。現在比我還要傻了。」
「傻人有傻福。聰明人活得太累。」
「是啊。你就有福了。有葉少爺的寵愛。你應該感到幸福才對。」陳曉韻羨慕地看著她。
蘇情情斜視她。她們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然後兩女都笑了。蘇情情擰著陳曉韻的臉。笑道：「你也會幸福的。而且你的幸福很快就會來臨了。」
陳曉韻也擰著她的臉。說：「別胡思亂想了。葉少爺忙完後就會回來的。這幾天你就好好把自己養肥吧。等著他回來宰吧。」
「討厭。」蘇情情拍掉她的手。跟她聊天後。蘇情情的心情好了許多。她從護欄跳下來。說：「我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陳曉韻向她招手。笑著看她走進房間。等她把門關上後。陳曉韻才回房睡覺。
這一天。陳曉韻和蘇洛都在樓下忙宵夜。蘇情情感冒了。她留在樓上休息。感冒了。身體乏得很。躺在床上。也未必能睡著。
生病的她。對葉雲澤的想念更加強烈了。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全都是葉雲澤的影子。這個男人。已經深深地住進她的心了。
這個傢伙。她生病了。也沒有回來看過她。舊傷去了。新病來了。他真的那麼忙嗎。也不回來看她。
蘇情情氣咻咻地想著。氣得額頭都冒冷汗了。
幾底受傷。而且又沒有休息好。還受到驚嚇。蘇情情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都不像是以前的她了。
光……
突然。從客廳裡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音。好像是鐵器之類掉在地上的聲音。蘇情情從床上爬起來。是不是他們打烊了。
她拿過手機。看看時間。才11點多。這個時候餐廳還有很多人吃宵夜呢。
蘇情情也要去洗手間。於是她出去看個究竟。
剛走到門口。她整個人都震驚了。她不會是眼花了吧。客廳裡的那個人。竟然是黑客俠。
黑客俠氣喘吁吁。他一手摀住胸口。一手撐在沙發支撐身體。蘇情情驚訝地看到。捂在他胸膛的手。鮮血直流。把他的手掌都染紅了。
「黑客俠。」蘇情情驚慌得撲過去。扶住全身都是血淋淋的黑客俠。臉色驚慌大變。「怎麼會這樣。」
蘇情情看著他全身是血。一直英勇威猛的黑客俠。現在看起來很脆弱。氣喘吁吁。蘇情情嚇壞了。扶著他有些驚慌失措。
「情情……回房間。」
蘇情情驚愕地看著黑客俠。此時他的眼。不再銳利。他這聲音……
蘇情情扶著他進房間。鼓勵他：「振作點。你不會有事的。」
把他放在床上。蘇情情馬上要去打電話叫120。黑客俠突然拉住她的手。阻止她出去。
「情情……」他的聲音。脆弱無比。而且氣喘吁吁。聽著蘇情情眼淚啪啪流下。
「床底……有藥箱……」
蘇情情一慌。趕緊把藥箱拿出來。她發覺自己全身都顫抖了。眼淚更是不停地流。
她把門和窗都關上。從藥箱拿出藥品。可是不知道怎麼下手……
黑客俠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小聲地說：「害怕嗎。這裡流血。」
蘇情情揮淚如雨。不停地搖頭。她不怕。一點都不怕。
「你不要說話……我幫你上藥。」蘇情情拉開他的外衣。解開他的衣服。他的胸膛。傷得好嚴重。鮮血直流。肉糊糊的。蘇情情觸及他的傷。倒抽一口氣。心疼萬分。
「幫我把面罩解開。」
蘇情情一頓。沒有過多的猶豫。伸出顫抖的手。顫巍巍地把他面罩解開。在還沒拿下前。她閉上雙眼。深深地抽了一口氣。雙手一拉。然後睜開淚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時。蘇情情最終控制不住。不停地抽泣。
葉雲澤……
她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嚥住了。心裡叫著他的名字。嘴裡卻叫不住她的名字。
「幫我上藥……我來教你……」他的聲音極度脆弱。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嘴唇也是紫色的。他不僅受了重傷。還中了劇毒。
蘇情情慌而不亂。在他導說下。拿出藥箱裡的藥。照著他的說法把藥上到傷口去。神奇的藥粉敷上他的傷口。很快就止血了。他的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蘇情情把乾淨的床單撕碎。當繃帶綁住他的胸膛。讓他的血止得更快。讓藥不動地敷在他的傷口處。
黑客俠看著蘇情情能夠如此慌而不亂地為他上藥。心裡感到欣慰。他抓住那雙佔滿他鮮血的小手。吃力地說：「我需要你……」
「你不要說。我知道……你不要說話……」蘇情情趴在床邊傷心地哭著。她除了幫他敷藥。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她真的好害怕。他又不讓送去醫院。她害怕他離開她。
這時。黑客俠嘴裡吞出黑血。蘇情情慌了。忙用手去擋住他吞出來的血。全身顫抖……
「這是毒血……」黑客俠躺要床上。他吃力地用內功把毒逼出來。可是這毒性太強了。他使盡力氣都無法把體內的毒逼出來。
鍾輝……
他在火藥上了毒藥……
蘇情情驚慌地看著他。痛哭流涕。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哭道：「雲澤……我們叫醫生吧。叫醫生吧。」
葉雲澤搖搖頭。這個時候叫醫生。他必死無疑。而且醫生也無法替他解藥。鍾輝的人。到處都在盯著黑客俠的影子。他現在不能出去。
「聽話……出去……把客廳的血清洗乾淨……不要讓任何知道。包括曉韻和洛……」
蘇情情馬上明白他的意思。趕緊出去把客廳的血清洗乾淨。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
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葉雲澤冷汗越冒越多。他已經不省人事。
「不……不要……」蘇情情撲上去。緊緊地摟住葉雲澤的身子。淚如雨下：「你一定要振作。一定要振作。求求你……你不要扔下我……雲澤。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蘇情情趴在葉雲澤的身上哭得好傷心。她緊緊地抓住葉雲澤的手。緊緊地抓……她不讓他離開。不讓。
「你說過……這輩子都守護我……沒有你。誰來保護我……葉雲澤。你醒過來啊……」
蘇情情哭得好傷心。快要把整棟樓都哭塌了。一片片的淒風苦雨從這間房間蔓延。一重重的悲傷襲擊她的心臟。黑夜的空氣。蘇情情的哭聲在迴盪。
餐廳關門了。陳曉韻和蘇洛上來。剛踏進客廳大門。他們就聞到一股異味。而且還聽到蘇情情悲痛的哭聲。
陳曉韻和蘇洛對視一眼。衝向葉雲澤的房間。把門打開。看到讓他們震驚和驚愕的一幕。
他們緩步進來。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發黑的葉雲澤。床上。全都是血跡。陳曉韻緊緊地摀住嘴巴。才不讓自己尖叫。
蘇洛心情沉痛。默默地看著葉雲澤身上的黑衣服。眼淚。緩緩流下……
蘇情情越哭越傷心。她趴在葉雲澤的身上。好像感覺不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蘇情情抬起頭。滿臉淚水。悲痛地看著不省人事的葉雲澤。你就這樣扔下我而去嗎。你曾經說過的誓言。難道不實現了嗎。
蘇情情握住他沒有溫度的手。哭道：「你說過。生生世世都不會離開過。你說過你是穿越幾千年來找我的。現在找到我……為什麼那麼快就扔下我而去。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欺騙我那麼多。你這樣走了。我找誰算賬……」
陳曉韻和蘇洛無比傷心。淚水不停流住。站在那裡。默默祈禱葉雲澤不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