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輾轉廝磨之下,**很快就又騰起,沐煜逸強自忍下了慾念離了林陌惜的身,輕笑道:「你先歇著,我一會讓人伺候你去沐浴!」
「不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林陌惜紅著臉,扯過一旁的薄被,羞澀的往裡縮了縮自己,把自己裹了起來,悶聲說道:「你有事就先去辦,千萬別喊人進來。」
沐煜逸啞然失笑,他走到床前坐在邊沿上,一手拉下被子,「那我伺候你可好?」說完他連人帶被把她抱了起來。
門外忽的傳來低低的叩門,隱隱地傳來一個奴才的聲音:「王爺,喬大人在翠微樓設宴為您接風洗塵。」
「推了吧!就說本王今日身子不適。」
「督軍李總管已經去了,遣了奴才來請您。」
沐煜逸臉色頓時一暗,惱怒的說道:「去告訴他,本王自會出席。」手上卻使力把林陌惜抱的更緊些。拉開門,不等門外的奴才還未反應過來,他已是走出銘心閣。
林陌惜羞得低下頭,拉過被角遮著自己的臉,嘴裡嘟囔著:「你快放下我去赴宴吧,我自己能行。」
「是麼?那你就一個人光著身子走到玉清池?」沐煜逸忍不住放聲大笑,他喜歡看著她粉若桃花的臉頰,羞澀的好似一朵還未綻放的花朵。
林陌惜才想到自己身上未著寸縷,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把頭幾乎都要埋進被子裡了,聲如細蚊,「還是抱我去好了。」
走到玉清池,早有一眾女婢在此候著,看到沐煜逸的到來,都款款標緻的跪下,齊聲說道:「奴婢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陌惜隔著細縫,偷瞄一眼,發現各個長的端是甜美可人,身姿嬌俏,打扮的更是一點兒不亞於大家閨秀。雖是跪著,卻都側低著臉,眼睛直溜溜的都留在沐煜逸身上。她頓時有些萎靡,不自覺的撫上自己臉龐的疤痕。
她這些舉動,雖是做的極其隱蔽,可都還是被沐煜逸看在眼裡,「陌惜,你若不喜歡這些婢子,我明兒叫人打發他們走就是了。」他沒想到自己平時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奴婢,卻傷了她的自尊。
她抬眼看著他,若一潭清泉的烏眸凝視著他的眼,半晌說道:「不,我不過有些觸景傷情,和這些奴婢無關。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子,你切莫打發了他們,不然人家如何生計,反到過來說我的不是。」
沐煜逸沒想到她還能為這些下賤的奴才求情,著實有些意外,「好,都聽你的。」他把她放在一方檀木鏤雕屏風後的軟榻上,然後退去自己的長袍。
「你這是做什麼?」林陌惜沒想到沐煜逸會這般突兀的脫去衣袍,赤·裸著淺麥色健碩的身子,她嚇的趕緊用纖指撫上自己的雙眼,不敢去看。
沐煜逸眼見她這般羞澀可人,忍不住把她從薄被中剝離出來,打橫一把抱起她,朝著屏風另一側的湯池走去。
偌大的殿堂只中間有一八尺來長的泉池,水面煙波浩渺,輕浮起一層薄沙。池邊有一含珠龍頭在輕吐著暖水,最絕妙的莫過它口中的那顆宛如拳頭大小的玉珠在水流的推動下,不停地翻轉滾動著。煙霧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幽蘭,又似鳶尾。
林陌惜直到自己感受著身子被溫水覆蓋起來,她才好奇的睜開眼睛,沐煜逸慵懶的淺躺在池邊,黑色的長髮浸濕在水中,黑琥珀色的眸子半睜半閉,讓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這池子你一個人用?」她舔了舔下唇,有些難以置信,在林陌惜的眼裡這似乎趕得上一方小游泳池。
沐煜逸來到她身邊,撩起水花淋在她的發上,「以後這湯池是你和我兩個人的。」整齊的指甲,纖細修長的指尖從林陌惜瑩潤有光澤的耳邊一直劃到玉脖,再從筆直的鎖骨邊上落到她的胸前。
一直刺目活靈活現的**鳳凰悄然落在她的胸口,高昂的頭角,展翅欲飛的尾翅,殷紅的血色,在薄霧裡無比的明顯。
「這……」沐煜逸的之間停頓在烙印之上,他明明記得剛才歡·好之時,並未見過,此時突然出現,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陌惜,你何時烙上這印記的?」
林陌惜看著他的眼睛停留在自己胸口處,眼神有些迷惑不解。便自己地下頭,只是那個烙印,足足嚇了她一跳,連忙用指尖在水中狠狠用力擦起來「我……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個印記,為什麼擦不掉呢?」她急的緊咬自己下唇,眼淚吧嗒吧嗒的往水池裡濺落著。
「沒事,別擦了,仔細擦破肌膚就不好了,不過這個鳳凰印記著實逼真,映著薄煙好似要浴火重生一般。」他心疼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呢喃道:「不管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一陣細碎的腳步,一個百靈般的女子隔著屏風低聲說道:「稟告王爺,李總管又遣人來……」
「退下。」沐煜逸冷冷的低吼著打斷女子的話語,三番五次的派人來請,讓他有些惱羞成怒。「滾去總管那領二十板子。」
女子被這如寒冰的聲音嚇得雙膝一軟,撲通跪在地上,額頭觸著地面,身子不住的發著抖。「是,奴婢知錯,請王爺贖罪。」她匍匐在地上一直用膝蓋跪出大殿。
林陌惜聽見他語氣變化,連忙轉過身子,正觸及沐煜逸那面如土色的臉,神情冷的似乎能凍成寒冰。她激靈一顫,輕聲試探的說道:「你快去吧,雖然這是你的封地,但此時正值他國進犯,這些人你若不看管著,難保他們不生了二心。再說皇上派來了督軍,你怎麼也不能駁了皇家的顏面對麼?」
沐煜逸為了她不願離開,可是孰輕孰重林陌惜還是能明白,此刻不是讓他耍小性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