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惜看著面前的沐煜逸,她痛苦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救我,沐煜逸救我。求你了,救救我。」不是痛到無法忍受,她不會如此乞求。
沐煜逸看著林陌惜痛苦的樣子,他恍然是看見了薇兒,同樣的乞求,同樣的憐惜,卻無力挽回流逝的生命。他不管剛有些結痂的傷口,大手攬住林陌惜的頸子和腿彎,把她抱回到自己的床上。
沐煜逸用手輕按在脈搏之上,催發內力,一路探過,除了發現林陌惜身體裡的確隱隱有些異動之外,還發現她毫無內力可言,真是一點功夫也沒有。他是有點意外,和三年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女人完全不一樣,沐煜逸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林陌惜,他要不要真的相信她一次?
他第一次選擇相信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從小在爾虞我詐的皇宮長大,練就了沐煜逸絕不會相信別人的習慣,可他現在卻開始改變了。
林陌惜身子忽熱忽冷,雙手緊緊抓著被子,貝齒咬著被角,冷汗直流。
沐煜逸不忍看到她這般痛苦,便把林陌惜扶坐在床上,從背後輕褪去她的衣衫,金線滾著邊的褻衣露了出來,而褻衣下的肌膚,是如此的勝雪,他有些情難自禁的觸碰到了肌膚,滑膩如脂玉。
「沐煜逸。你……你要做什麼?卑鄙小人,我不會放……」
「你若想活命,最好不要動,不然我可不保證自己做出什麼事。」沐煜逸知道林陌惜想的,雖然自己看著這副玲瓏玉體,的確有些口乾舌燥,但他不會乘人之危。
沐煜逸大掌抵在林陌惜背胛之間,緩緩的將自己的內力一點一點輸給林陌惜,引導著她體內的毒血從神闕穴到巨闕穴再到章門穴,最後從指尖滲出黑色的血液。
不多時,沐煜逸也是大汗淋漓,一身濕透。他有傷在身,也需要恢復,這又給林陌惜輸了內力,自己更是損耗的厲害。好在這番下來,林陌惜的痛苦消了不少,她也沒了之前那麼疼痛。
沐煜逸收掌,調息一下,便打算彎腰起身,誰知林陌惜也是正好轉過身來,兩個人四目相對,近的連氣息都能感覺到。褻衣上面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窈窕的身材,緊致的肌膚,褻衣下的完美軀體,沐煜逸有些失神。
劍眉星眸,刀削斧劈的面龐,汗濕的常服下露出一抹淺麥色的肌膚,林陌惜竟然覺得沐煜逸的丹鳳眼真是漂亮的不可逼視。一抹紅霞飛上臉頰,在燭火的照映下熠熠生輝。
沐煜逸的心更是如脫兔般咚咚咚直跳,男女之事對他這個風流名聲在外的王爺來說,算不得什麼。更何況閱女無數,環肥燕瘦,什麼樣的沒碰過,但也從未這般之態。
一股**從小腹一直蔓延到全身,似有烈火焚烤。沐煜逸有些把持不住,他下意識把身子往林陌惜面前靠近。雙手環住她,薄唇輕起,緩慢探入貝齒間,欲求找尋一片清明,卻使得自己更加心猿意馬,迷亂狂熱。
「沐煜逸,你有些走火入魔了,我給你倒杯水吧!」林陌惜如撞小鹿般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其實有些貪戀沐煜逸的唇間,薄涼卻不失溫柔,但是她還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不要妄想。
「你歇息吧,我出去轉轉。」沐煜逸拿起掛在床柱上的佩劍,敞著衣衫,大步朝門外走去。
樓外月光皎皎,微風吹過院前的翠竹,竹葉沙沙作響,沐煜逸深吸一口氣,在院裡練起劍來。直到他看見樓上熄了燭火,才停下來,一身汗水濕透了衣服,可沐煜逸還覺得不夠,他索性往前院走去。
林陌惜和衣站在樓上,看著沐煜逸舞完劍,又看著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想起剛才的旖旎,她還是不免面紅心跳。若不是他為自己解毒,也不會這般尷尬,但是又有一絲期盼。
沐煜逸在前院沐了浴,又找了詩情,可在他看來,身下的人竟一會是薇兒,一會又是林陌惜,越是想忘記,越是時刻浮現。林陌惜就抱著被褥在床上坐了一夜,想了很多事。兩個人都是一夜無眠。
清晨天剛濛濛亮,林陌惜就起身梳洗了,她收拾好站在走廊上,沐煜逸又在院裡練劍,行雲流水的動作,挺拔結實的身材,林陌惜有些看呆。
「昨晚之事,謝謝你。」林陌惜明眸閃亮,眼露流波,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整齊的皓齒。
沐煜逸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腳尖輕點地面,一個旋轉便穩穩落在林陌惜面前。
「你武功這般好?真不像好吃懶做的王爺。」林陌惜驚呼一聲,便被沐煜逸的大掌攬住腰肢。
「我可不是好吃懶做的王爺,要不要給你展示一番。」
林陌惜耳邊酥·酥·癢·癢,連身體都有些顫抖,她用力掙脫沐煜逸的手說道:「誰稀罕,去給前院的姑娘展示吧!」
「你在吃醋?」沐煜逸嘴角微翹,玩味的抱著雙臂,看著眼前有些嬌嗔的女子。
「誰吃你的醋,癡心妄想。」林陌惜有些羞怒,轉身便進了屋,不再理會沐煜逸。
沐煜逸卻跟著進了屋,自顧自拿起桌上的水就大口喝起來,「林陌惜昨晚的事,你欠我一個人情,該如何報答我?「他坐在桌邊,把玩著手裡的玉扳指。
「你想怎樣還?以身相許?不怕我的毒液侵蝕你?還是要我為奴為婢伺候你?再說了,我也沒求你救我。」林陌惜還真是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居然和自己講起條件來。
「我還沒想好,先記在這,現在和我回王府去。」沐煜逸一把抓過林陌惜的手,就拉著她往外走。
林陌惜也沒拒絕,任由他牽著,一股暖意從指間傳入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