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惜快步上前抓住男子的衣袖,站在他面前。
「你真不是逸王爺?那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林陌惜乾脆有力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姑娘真是會說笑,你有什麼憑證說我是跟蹤你?」男子說完甩開林陌惜抓著自己的手。
林陌惜一陣錯愕,的確!自己是沒有任何憑證的。可他和沐煜逸長的那麼像,肯定不是巧合。林陌惜決定偷偷跟著他去看看,到底這人要到哪裡。
藍衣男子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頭,林陌惜跟著男子繞過熱鬧的大街,又穿過幾條小巷,來到城邊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外。
「姑娘,你一路跟著我,是何意思?」藍衣男子抱著雙臂看著躲在牆邊的林陌惜。
「我想知道你是誰?」林陌惜知道藍衣男子發現了自己,索性大方的站出來。
藍衣男子聽見她糾纏不休的問著這個問題,眉頭蹙在一起,盯著林陌惜看了半天。冷冷的丟下「風影」兩字,轉身進了院子。
風影?他說他叫風影?林陌惜疑惑的瞅了瞅院子,沒敢進去。他若真不認識沐煜逸,自己豈不是白費功夫。
她看看天空,不知不覺天色漸暗起來。林陌惜趕緊出了巷子,一路走起來才發覺這個風影住的有多偏僻,周圍竟沒有什麼人。
林陌惜走了許久,終於在天黑前,看見面前有了一家客棧。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掌櫃的,還有房間嗎?」林陌惜站在櫃檯前,望著滿臉褶子的老掌櫃。
「姑娘稍等,上房還有一間,每日一兩銀子。」老掌櫃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陌惜,看的她渾身不舒服。
「我可以看下房嗎?怎麼動不動就一兩銀子?這物價真高!」林陌惜嘀咕著,打量了一下這間客棧。
大廳擺六張八仙桌,兩面牆壁上掛著各式書法,櫃檯那面牆上掛著「和氣生財」四個大字的牌匾,下面用木牌掛著各式菜名和酒名。
這時,一個小廝拿著抹布,喊林陌惜跟他上樓看房。他們來到一間寫著「天字號」牌子的房門前,小廝推門而入。
林陌惜看了看四周,還真是不錯!中間是個大廳,右面過去一架雕花木床,左面的屏風後還可以沐浴。屋裡擺著各色植物,味道清新淡雅。林陌惜滿意的點點頭,從包裡取出一錠銀子。
「這裡一錠銀子,夠我住好幾天了吧!給我送點飯菜上來,謝謝!」林陌惜把錢遞給小廝。
「好勒,姑娘你稍等!」小廝拿著銀子喜滋滋的下了樓。
林陌惜把門關上,躺在軟床上,絲緞的被子很是舒服。她有點累,這一日發生這麼多事,尤其那個叫「風影」的,明明和沐煜逸長的一模一樣,卻說不認識。不知道沐煜逸知不知道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等自己進入王府後一定要打聽一下。林陌惜想著就聽見門外響起聲音,她打開門只見小廝端著四菜一湯正要敲門。
林陌惜讓小廝放下飯菜,又喊他替自己備一盆熱水,她要沐浴。
四個菜,不能說有多好,至少吃飽沒問題!林陌惜嘗著飯菜,她突然有種想要自己開飯店的想法。做飯她說不上精通,但是比這些做的肯定好的多。林陌惜想著,若不是有個未見面的弟弟被壞人抓著,自己手裡的這些銀兩應該夠了吧!
吃完飯,小廝送來熱水,林陌惜美美的泡了一個澡,便趟上床去。
不多時,林陌惜昏昏沉沉的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林陌惜睡到日上三竿,才慢騰騰的醒來。她習慣性的摸摸自己枕下的錢袋,結果什麼也沒有。
林陌惜驚的一下清醒過來,錢袋呢?她馬上爬起來四下尋找起來,不可能啊!明明放在枕下的,怎麼會沒了。林陌惜急的滿臉細汗,找遍全屋也不見錢袋。她氣壘的坐在床邊,抬頭看了眼窗子,一點陽光正透過細小的洞照在木桌上,形成一個小光斑。
林陌惜走進一看,圓洞像是被燒穿的,周圍還有點點燒焦的圈印。
這家是黑店!林陌惜一下怒火中燒,自己全部的錢都在裡面,這下什麼都沒有了。
「這該死的黑店!」林陌惜忍不住想要罵人,她真想衝上去,找店家理論。可她立時就放棄這個想法了,自己一個女子,又沒有背景又不會武功,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偷,說明和官府肯定有關係,黑白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只是現在沒有了錢,很多事會變的被動起來。
林陌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穿戴整齊,素顏就下了樓。
大約是昨晚太昏暗,老掌櫃沒看清她,這時看見林陌惜從樓上下來,有點吃驚的樣子。
林陌惜理也沒理,自顧走出了門外,她現在身上就剩最後一點碎銀,必須要考慮一下該如何花。她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兩旁的鋪子。
「清涼茶鋪」映入林陌惜的眼簾,她一思量,低頭走了進去。看看四周,三三兩兩喝茶聊天的人,她選了個不起眼的位子坐下。找小廝要了一杯最便宜的茶水,耳朵開始打探起消息來。
「最近哪家姑娘不錯啊?這附近幾個我都去看過了,沒意思。」一個搖扇的白面書生說道。
「你不知道吧!蝶翠樓最近來了兩個姑娘,好像叫『詩情,畫怡』,樣子那叫一個好看。」另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淫笑的說道。
「對對,我聽說了,最近逸王爺去那去的很勤呢。」
林陌惜聽著他們的談話,再看看他們的長相,心裡頓時對「書生」二字大打折扣。不過當她聽見「逸王爺」三個字的時候精神為之一震。看來這個「蝶翠樓」就是找沐煜逸的最好辦法。儘管他認識自己,儘管他說自己是他的獵物,可是有很多事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