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淺溪突破魂斗第三層,隱約要突破上仙修為之時,一年的時間也過去了。
淺溪睜開緊閉的雙眼,取出傳音玉牌,是流年的。
大都是催促淺溪到鳳族的消息,掐掉玉牌,淺溪站起身子看一眼窗外,準備洗個澡,然後去鳳族。
去鳳族的一路倒是看到不少的仙人,估計也是得知神址的少爺與鳳族小姐大婚,去祝賀的人。
雖說流墨不知道為何關閉了神址對外的通道,但是在上界的影響力還是一樣,畢竟掌管渡劫雷罰的流墨還是非常有地位的。
而鳳仙兒是族長唯一的愛女,自然地位也不低。
雖然淺溪沒有確切的說自己何時到達鳳族,但是剛落地,鳳仙兒與流年便迎了出來。
如今的流年是真正的一個大男人了,看上去,還如小的時候那般的俊俏,只是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溪溪,你來了」流年快走了幾步,給淺溪一個大大的擁抱。
話說流年的修為並沒有淺溪的高,淺溪可以很輕鬆的躲開,許是許久未見,淺溪被流年結結實實的擁在懷裡。
「舅舅」。
而鳳仙兒站在一邊,激動的眼眶裡面都是淚水。
淺溪推來流年,走上前抱住鳳仙兒「仙兒,我該喚你姐姐呢,還是舅媽」。
流年是淺溪的親舅舅,鳳仙兒卻是淺溪親叔叔的女兒,這輩分也著實讓人頭疼,可是淺溪現在明顯是有心讓鳳仙兒發窘。
「壞丫頭」鳳仙兒佯裝發怒,推開了淺溪,但是動作卻是溫柔至極。
兩個女人在一起嗎,難免又絮絮叨叨的說一些繁瑣的話,說道鳳族族長與夫人去世,鳳仙兒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鳳仙兒的母親在生下鳳仙兒九去世了,她爹爹又續娶了一位夫人,鳳仙兒從小十跟著伊落兒與凡豫長大,對爺爺奶奶自然也親近些。
站在一邊被無視了很久的流年,終於走了過來,擁抱住鳳仙兒道「仙兒,不哭了,對身體不好」。
越是安慰,鳳仙兒卻是越哭的傷心,流年無奈只得說道「你在哭,孩子出生也是個愛哭鬼」。
鳳仙兒聽到孩子,突然母愛氾濫,溫柔的都可以滴出水來。
噶,啥,原來這兩人孩子都有了,敢情這是奉子成婚啊。
幸虧仙人分娩需要一千年的時間,要不然這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我們先進去吧」流年擁著鳳仙兒,淺溪跟在後面。
大殿,茶點早已經擺放好了。
三人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飲了一口。
「爹爹說,爺爺死的事情由你查的?」
「恩」。
「查的怎麼樣了?」鳳仙兒突然爆發了一股殺氣,好像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
「目前只能確定,是為了鳳之淚」淺溪想起了君玉的話。
「就是陪叔叔一起出生的那塊破石頭?」鳳仙兒聲音徒然增高。
畢竟她覺得那只是塊沒用的東西,卻要了自己爺爺的性命,還連累了奶奶。
當年鳳族祭祀窺覬鳳之淚,多番查探卻是未果。
「其實,關於四族至寶還有一個傳說」。
「什麼傳說?」流年問道,畢竟對於未知的東西,是人都會好奇。
「據說鳳之淚,龍之珠,狐之尾,麒之蹄,四者合二唯一,可以塑造出真神」。
「真神,這世界不只有你外公算是唯一的神君嗎?」鳳仙兒一直覺得神都是飄渺的東西,自從她出生都未曾看到過真神。
至於老一輩流傳下來的,對於她來說已經有些遙遠。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居然為了一塊破石頭殺了爺爺」。
「仙兒,你還有身孕不要動氣」淺溪看著鳳仙兒又要暴走,她舅舅那心疼的樣子,只的提醒道。
「溪兒,你查出兇手一定要告訴我一聲,不捅他一劍,我心頭的氣難消」。
「好」。
「溪兒,這些年過的好嗎?」
「恩」。
一時間氣氛有些怪異,鳳仙兒古怪的看著流年,一眨眼一眨眼的,明顯兩個人在說暗語。
「既然,你有孩子了,我就送別的東西給你們好了」說著淺溪從空間手鐲中掏出一瓶丹藥和一根細小的繩子。
「仙兒,你不會要送我這吧?」鳳仙兒激動的看著淺溪手中的捆仙繩直泛光。
捆仙繩,上界也就兩根,一根在醉月仙君的手裡,另外一根在渡忘的手裡,沒有想到渡忘卻把捆仙繩送給了淺溪。
捆仙繩雖然只是仙器,但是卻可以困住仙君修為的仙人,即使仙君被捆仙身鎖住也無法掙脫,這也是鳳仙兒看到捆仙繩為何如此激動。
「這是送給孩子的」不知道該稱呼弟弟妹妹還是侄子,只能是孩子了。
鳳仙兒接過淺溪手中的捆仙繩,上摸摸下摸摸就是不捨的鬆開,看的淺溪滿臉黑線。
只得把手中的藥瓶遞給流年道「這是洗髓液,每十年給仙兒服下一顆,我保證孩子可以平安出生」當然不止平安出生,孩子還是修煉天才。
雖然她不承認自己小小年紀是修煉天才,卻也知道比別人不知道快了多少。
「溪溪,舅舅謝謝你」流年小心的收回去,朝淺溪感激的看了一眼。
三人又說鬧了一會,淺溪回了自己上次來住的院子。
半夜有些睡不著,坐在屋簷上,有些出神的看著遠處黑暗的銀幕。
「溪兒,還沒睡呢?」是鳳仙兒的聲音。
「嗯,仙兒這麼晚還不睡覺?也不怕舅舅來抓人」通過白天的觀察,淺溪知道自己的舅舅流年,那是對這位未來的娘子含在手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鳳仙兒難得沒有嬌羞,反而是沉靜了下來。
「溪兒,你要是知道我隱瞞了你什麼事情,會不會討厭我?」
「不會?」她與鳳仙兒相處不多,卻也知道鳳仙兒是一個很爽快的人,也不怕得罪人,有事情不告訴自己,大概是有她的苦衷吧。
但是心裡的失落感總是會有的,畢竟誰也不願意別人有事瞞著自己。
「溪兒,本來流年不想我告訴你的,可是我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自然不在像以前那般的性子了,總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