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深入,氣氛越是怪異,淺溪釋放出上仙的氣壓,大多妖獸,還有已經成精可以幻出人形的,都聞著氣味,早已經藏了起來。
古籐書,直聳雲間,樹影婆娑,輕盈的腳步聲掠過。
「主人,你不覺得這裡的氣氛怪怪的嗎?」雪獸小心翼翼的說道。
「沒有」話說淺溪還真的沒有感覺到什麼不一樣的。
雪獸繼續張望著走在前面,它雖然狂妄,卻也不囂張,事關自己與主人的性命,自然需要警惕些。
又行了小半日,前方絢麗的絲帶交織在一起。
「主人,你看我們是不是到了?」如此美麗的地方,讓雪獸有片刻的失神,它作為神獸,卻一直沒有棲身之所,最後被流羽騙進鎖魂塔,替其看守。
如今想來,遇到淺溪倒是它的幸運,至少現在還有一塊容納之所供它修煉。
淺溪攤開地圖,看了一下重點標注的地方,地圖自動顯現出與之相處的景色。
「恩」雖然如此,但是淺溪並沒有放鬆警惕,剛入森林,雪獸那般不情願進來時為何,難道這裡有他忌憚的東西存在。
「走吧,主人」雪獸已經又走了二十米,才發現淺溪沒有跟上來,回過頭道。
「雪雪,你不是不肯進來嗎,為何現在卻不害怕了?」
「主人,剛才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東西,現在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或者是雪雪錯覺」想起來自己的表現,即使被長毛遮住了臉,雪獸還是覺得一陣陣發燙。
接著雪獸,又向前行了幾步,淺溪動了動耳「雪雪,回來」。
不難聽出淺溪的擔憂,儘管雪獸已經動身反回來,卻還是被突然出現的獸蹄重傷了頭部。
淺溪快速飛過去,寄出仙劍,正面迎上去,替雪獸擋下了第二擊,本來泛著寒光的仙劍,應聲而斷。
淺溪後退了幾步,這才看到清楚眼前的獸。
英招,人面馬身,有虎紋,生鳥翼,聲音如榴。號稱是替天神看花園的神,但看起來充其量不過是只神獸而已。
既然是神獸,又為何隱匿在妖界?雖說也沒有規制神獸只可以生長在仙界的地盤,妖獸只能生長在妖界的地盤,但是獸獸的原本獸性比人類更加好狠,如此突兀的出在對方的地盤上定然是妖被群毆的。
而眼前的這只獸,明顯是攔著自己。
「英招,我不管你為何出現在這裡,但是現在我要過去」仙劍被毀,淺溪鬱悶之極,貌似她從修仙以來,已經毀了兩把劍。
「有我英招守護,想要過去,只有死路一條,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去的為好」。
雖說英招祖上比雪獸地位高了不少,但是如今都落在上界,還擺那副得瑟的模樣,讓雪獸呲起了鋸齒。
「這麼說,我要過去你定死無疑?」
話雖如此說沒錯,但英招還是嗅出了恥辱。
「你找死?」英招惱羞成怒,猛襲過來,淺溪從空間手鐲中又快速的召出勾魂蕭,擋了一擊,還好勾魂蕭,雖屬仙品,但是比仙劍卻好了不是一點點。
雪獸也想替主人擋下一擊,奈何猛一站起,就癱倒在地,如果不是被暗算,它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受傷,雖說英招是它的剋星,但是拖幾個來回還是不成問題的。
強大的殺氣,蔓延到方圓幾百米。
淺溪飛快的結了一個小結界籠罩住雪獸,右手的勾魂蕭衝著英招一個虛晃,英招躲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的再次出手,這時淺溪的水靈球又襲向英招。
英招不閃不閉,憑著自身的身體直接迎上去,就在大家都以為英招就算不死也殘時。
打在英招身上的靈力球憑空消失了,而光潔的皮毛卻是毫無所傷。
而在淺溪還來不及在抵擋之時,英招一蹄子踢向淺溪,這時淺溪要閃已經來不及。
「噗」一口猩紅,潔白的素衣被染紅了,淺溪被踢出了幾百米以外。
原來英招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不管多強大的靈力,對它來說卻是大補之物,而對英招能造成傷害的也只有武器,可惜淺溪知道的有點晚,不然也不會重傷在地。
英招酷酷的甩了甩腦袋,追上淺溪,居高臨下的看著淺溪道「我說了想要過去只有死路一條」。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要過去」不管五臟六腑如何的疼痛,淺溪蒼白的小臉寫滿了堅毅。
她不能放棄,她要得到淨水,打通幽冥通道,救出十六。她不能輕言放棄。
「哈哈,你如今與地上的螞蟻無任何區別,還要跟我鬥?」即使是獸臉,淺溪也能看清英招的諷刺。
淺溪手捂著胸口,另外一隻手緊握著勾魂蕭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黝黑的眸子迸發著冷冷目光「英招,你這般囂張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哈哈我到是想知道什麼代價?」英招頭仰著天,大笑不止。
「死」突然出現的身影,對著虛空的英招就是一劍,劍穿透身體而出。
英招還沒有搞清楚就墜落在地,看了一眼來人,吃力的縮小,很快的溜走不見了。
「溪兒」君玉抱著搖搖欲墜的淺溪,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心疼懊悔。
而飛回來的軒轅劍,對著君玉嗡嗡發出幾聲「它跑了,要不要追」。
「不用,你回來吧」。
又對著淺溪關切的問道「溪兒,你的丹藥呢?」
「你來了,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有些模糊的視線,淺溪緊握勾魂蕭的手摸上了君玉略微冰冷的臉頰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溪兒,為什麼你總是照顧不好自己」看到淺溪手上的勾魂蕭,君玉一下心酸不已。
這把蕭,是自己當初與軒轅契約之後,有了主兵器,淺溪從他這裡拿走的。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受傷,那麼軒轅或者就是淺溪的兵器,那麼以軒轅的實力自己可以助淺溪一臂之力,也會如此輕易受傷。
「我知道,我不能輸,我已經輸掉了太多」。
「丹藥呢?」比起這些,君與更擔心淺溪的傷勢,要不是他如今滿身的魔氣,也不會如此被動。
「我腰間有」話還沒有說完,淺溪就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