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既然你師兄讓你呆在這公子府,你就聽他的話不要離開」。
「誰?」淺溪的猛掉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一裹著黑袍,連臉都遮住辨不出容貌的人。
「郎炎」。
「女娃,該喚我一聲叔叔」沙啞略帶沉著的聲音。
「好吧,叔叔就叔叔,你能帶我一起去鎖魂塔麼?」
「君兒,不想你去」郎炎這是委婉的拒絕了淺溪。
「你帶我去吧,難道你會怕神君?」淺溪故意刺激道。
「這招對我來說沒有用,既然你執意要去,就一起去吧」郎炎看了一眼淺溪,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
留下無比奸笑的淺溪,不管激將法有沒有用,至少她的目的達到了。
這一日,淺溪還在睡夢中,就被郎炎悄聲帶走了,沒有驚動任何守衛。
鎖魂塔位處於,神殿的最北方,說來也奇怪,神址外圍全是大雪,可是塔內卻絲毫都看不見,不想到了鎖魂塔,才發現真個塔身都是雪白雪白的。
鳳仙兒,麒三,君玉已經在等候了,一會的功夫,郎炎抱著淺溪也從空中落了下來。
君玉的臉瞬間黑了,接過郎炎懷中有些心虛的淺溪,君玉無奈的笑了,她家溪兒真是不讓人省心。
「我們怎麼進去」鳳仙兒問道。
「一旦塔的禁忌消失,流羽就會發現,大家速度找人」郎炎看了一眼鎖魂塔,眼神複雜極了,這是要救自己的情敵。
「神君來了會怎麼樣?」
「如果他拚死封住鎖魂塔,那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被困在裡面」郎炎的話讓大家一怔,都暗暗鼓氣,畢竟誰也不希望被困進塔中,不見天日。
看來流羽做了神君,不是沒有幾分真本事。
話說間,郎炎已經打開了鎖魂塔的側門,幾個人迅速的閃進去,側門有自動合攏了。
鎖魂塔,與眾人想像中的差別很大,既沒有血腥,也不沒有層層而上的階梯。
每一層都是不同的景色,只有找到傳送陣,才能上的第二層。
第一層是風,一旦被龍捲風裹進去,下仙修為的人就會被瞬間絞碎,以他們的修為雖然不會被絞碎,卻也夠受的了。
這一層到也走的極順利。
第二層是雨,是三層是雷,第四層是雪,一眼無垠的大雪紛飛。
淺溪嘴唇凍的青紫,整個人哆嗦的掛在君玉身上,郎炎自然不用說的,面無表情,鳳仙兒是鳳族,一身羽毛也可以遮擋住這寒冷,麒三是鳳族族長請來的人,實力雖然只是上仙,可是麒麟族的秘法是三族中無法可比的,自然也可以抵抗的住這寒冷。
時不時的有雪浪,衝出幾具屍體,讓人煞青了臉。
突然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腳下的大地都晃了幾晃。
「該死」郎炎一陣咒罵。
「怎麼了?」麒三警惕的問道。
「是雪獸醒了」郎炎自然不是怕這雪獸,只是與雪獸糾纏會浪費過多的時間,雪獸主防禦的神獸,打起來自然會比較吃力。
凌空走過來一隻大約十米長,五米高,一身長毛的雪獸。
「郎炎,你離開這鎖魂塔才五百年,又回來送死?」
原來,郎炎也曾經進過這鎖魂塔,怪不得會如此熟悉鎖魂塔路線,五百年前,郎炎也曾到過雪窟與雪獸大戰了幾日,最後敗的自然是雪獸。
「師兄,這長毛怪物是啥東西啊?」縮在君玉懷中的淺溪探出一個頭,撲閃著黝黑的琉璃瞳狡黠的問道。
「它不是東西,只是一個低級的畜生罷了」君玉配合道。
雪獸,雖然不如,四大神獸家族的血統尊貴,卻也是神獸類別的,如今被人罵成低級的畜生,自然是怒火中燒,發狠的像這邊衝過來。
郎炎也移動的身形,與雪獸糾纏在了一起,鳳仙兒與麒三也迎上去。
只有君玉抱著淺溪站在一邊。
「師兄,雪獸的弱點在前爪的腋下,你上去幫忙」淺溪剛才看著雪獸,不知道為何神識裡面會自動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包括雪獸的弱點。
君玉把淺溪放下,祭出軒轅劍直衝而上,專攻雪獸的前腋。
被幾個人圍攻,雪獸已經應接不暇了,何況,軒轅劍強大的正氣讓雪獸一陣哀嚎,最主要的這小子為何知道它的弱點在哪裡。
眼看這一劍刺下來,就要死於非命,雪獸又一聲嘶叫,巨大的嘴中一陣血紅「我認輸」。
不是我沒有獸獸的尊嚴,只是這幾個人變態了而已,認輸也是正常,雪獸只能這樣安慰道自己。
神獸一旦認輸,代表著將要認主,如果反悔,自然有這天地的制約懲罰。
所以眾人都收回了武器,看著場中間已經縮成一隻狼大小的雪獸。
淺溪從幾十米外,飛過來,穩穩的落在君玉的懷抱中,才覺得暖和了不少。
「你要認誰為主?」鳳仙兒稀奇的看著雪獸一陣稀奇,本以為還要打上一陣,不想這獸獸這麼沒骨氣,這麼快就認輸了。
雪獸委屈,它哪裡是沒骨氣?
抬起攏拉的頭顱,雪獸巡視了一圈,道「我要認她為主」雪獸心想,這女娃娃看起來比較好欺負,這樣即使認主後,不代表它不能弒主。
嘎,淺溪看眾人的眼神都看向她,好像她撿了個大便宜似的,無辜道「我才不要它,弱的要死」。
淺溪說的沒錯啊,她的萌寵物,紫蘿好歹是先天靈物,超出六界,也就是說六界無法約束紫蘿,況且,紫蘿是生命力的寵物,沒事可以看看病救救人,多好的寵物。
而這只雪獸笨的要死,只有防禦還湊合,其他的差遠了。
雪獸豎起耳朵,它沒有聽錯吧,居然就這樣被一個看著不起眼的女娃娃嫌棄了「我只認你為主,如果你不同意,我寧死也不會認其他人為主,這樣第四層到第五層的通道,你們永遠都找不到」。
「通道換了?」郎炎思索道。
「前幾日,神君來過,第四層到第九層的通道已經不是原來的位置,郎炎就是你沒有我的帶領,也無法找的通道」雪獸仰起高傲的頭顱說道,那欠扁的摸樣,讓淺溪要多不爽就多不爽。
眾人都一同看向淺溪,那眼神有太多的探究,淺溪表示委屈,被一隻獸逼著契約,她表示很沒骨氣。
當雪獸與淺溪的主僕契約關係成立,雪獸差點栽倒在雪地上,一蹶不起,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它,這是這女娃娃的契約物不只它一個,更重要的為什麼它是最弱的,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它永無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