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淺溪寫的蝌蚪文還是上交了,那種靈氣凝聚的書箋,想要作弊簡直是奢侈。
這一日淺溪如往日般的修煉完畢,躺在柔軟的床塌上,一陣胡亂的瞎想。
多日不見師兄,淺溪有些擔心,這這裡傳音玉牌無法使用,想要憑藉著契約關係聯繫上君玉,又害怕洩露什麼。
忽然空氣中多了新的氣息,淺溪睜開眼睛,看著已經站在床邊的君玉,一陣欣喜。
坐起來,淺溪還暗自慶幸鳳仙兒今日沒有與她同住。
很自然的拉著君玉坐下來,小聲道「師兄」。
「溪兒,這些日子可還好」君玉寵溺的撫了撫淺溪側鬢凌亂的髮絲,溫柔的當真可以滴出水來。
「不好」能好嗎,淺溪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來慘遭折磨,小嘴一癟,委屈的想要掉眼淚,卻又生生忍住了。
君玉心疼的把淺溪抱在懷中,溪兒從來都不是愛哭鼻子的人,如今卻是如此模樣,定時受了不少的委屈。
亦或者多日來的擔憂害怕積壓了太久,君玉心頭說不出的難受,他曾答應君若會給淺溪幸福,是他沒有護好溪兒。
「溪兒,師兄找到了鎖魂塔的位置」。
「真的」自己多日來連附近的地形都沒有搞清楚,師兄卻已經成功的找到了。
「嗯,溪兒找不到也是正常的,這暗處有神君的爪牙」君玉看淺溪有些懊惱,自然聯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可是我如今上仙的實力,卻還是如此弱小」淺溪委屈道,更別提什麼無良爹讓她修的那本魂鬥,除了對魂魄這種東西比較管用,其他上都是比較雞肋的。
「溪兒,如今才五百歲」換做上界其他人,五百歲可能還屬於孩童時代。
「我們什麼時候去救人」相對糾結實力的問題,淺溪更糾結什麼什麼時候才能救出她爹才是要緊的。
「過些時候,你娘可能也被關進了鎖魂塔」。
「什麼?不是說只是關了起來嗎」淺溪不可思議的說道。
鎖魂塔什麼地方,即使仙君被關押進去不死一脫層皮,她未見過的娘卻是空間手鐲真正的主人流螢。
她那沒有見過的外公為何如此狠,淺溪有些想不通。
「過些日子,師兄再來看溪兒,溪兒只管安心修煉就好」君玉不捨得吻了一下淺溪的額頭,準備離開。
「好」淺溪乖乖的應道,她不想師兄為她擔心。
君玉悄無聲息的離開,淺溪一陣落寞過後也安睡了。
第二日淺溪與鳳仙兒攜手踏進大廳,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主位上橫臥著一人,看身板大小,頂多是十歲孩童的身量。
勾黑卻是跪在地上,即使這樣往日毫無表情的死人臉,堆滿了笑容,雖然那笑容也太僵硬了點。
座位上的人看到淺溪與鳳仙兒進來,仰起了藏在折扇下的小臉。
正好與向主位看去的淺溪四目相對,一眼定格了很久。
還是鳳仙兒拽了淺溪一把,淺溪才回過神,為什麼主位的小孩子那麼像空間手鐲裡面畫捲上的女子,聽鐲靈紫芽說,那畫中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娘親流螢。
「兩位漂亮的姐姐是打哪裡來的?」流年笑意吟吟的衝著淺溪與鳳仙兒問道。
「公子,勾黑送公子回去可好」跪著的勾黑看到流年注意到淺溪與鳳仙兒一瞬間的驚慌失措。
「不好,是你大還是公子大」流年不高興的撅嘴道。
「公子」勾黑還想說什麼,奈何看著流年快要不高興的小臉,最終吞下了口中的話。
這時流年已經離開了位置,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淺溪與鳳仙兒,小小的俊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眼神。
「小孩,你是在問我們」淺溪看著圍著自己轉圈的流年,頭痛的問道,他暈不暈她不知道,但是她真的很暈。
「當然啦,姐姐長的真美,做我娘子可好?我叫流年」誰也沒有看到流年的眼眸算過幾絲狐疑。
「噗,我沒聽錯吧,仙兒」淺溪無語的看向一邊咧笑的鳳仙兒。
這是龍上珠走了進來,不解的看著笑容滿面的三人,她錯過了什麼,在看到還在跪著的勾黑閃過一抹算計。
「哪來如今俊俏的小公子?」龍上珠,裝作熟路的湊到三人跟前。
鳳仙兒停止了笑容翻了個白眼道「蒼蠅真是無處不在啊」。
「蒼蠅,哪裡來的蒼蠅?」流年不知是真不知還是故意打量了周圍幾眼,也沒有發現蒼蠅這種生物。
龍上珠氣的小臉發紅,咬著唇,楚楚可憐的看著三人,看樣子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
「公子可是要離開,勾黑講課的時間到了」不怕死的勾黑扭轉身子說道。
「你大還是公子大」有些青澀稚嫩的聲音吼道,只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當然是公子大」。
淺溪心裡好笑道,小孩就是小孩。
「漂亮的姐姐是在笑流年沒有長大?」流年人小,但是觀察的本領可是一點不輸給大人。
「死小孩」雖然如此強勢的勾黑對流年如此恭敬,但是淺溪對著流年就是害怕比起來。
「姐姐,人家今年已經一千五百歲了,怎麼還是死小孩」流年撅嘴道,手中的折扇已經幻做一把躺椅,整個人已經舒服的躺在了上面。
一千歲五百歲,好像確實不是小孩了畢竟自己如今一才五百多歲。
「流年,你要是再不離開,待會遭殃的可就是我們了」鳳仙兒看著流年沒有離開的意思,勾黑越黑的老臉,不得不弱弱的說上一句。
「誰敢欺負漂亮的姐姐,我讓爹爹把他關進鎖魂塔」流年噌的坐起來,好像真有人要欺負淺溪玉鳳仙兒似的。
爹爹,鎖魂塔,流年該不是會神君的兒子吧?
想到這種可能,淺溪霎時白了臉,看著如此的單純的流年深感無力。
如果流年真的是神君的兒子,那麼是不是不代表著她要喚流年一聲舅舅。
雖然她很想問個清楚,但是也知道眼下不是時候,她想一定不能讓流年輕易離開,離開她可能就沒有下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