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溪感覺身上裹著的黑布被瞬間絞碎了,手中的黑流玉也不知道摔倒哪個角落,睜開剛才因為強大妖氣引發氣流睜不開的雙眸。
發現自己正被壓著的姿勢橫臥在床,淺溪不免尷尬的看著正目光灼灼看著她的無邪。
「想上的大人的床,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其實淺溪剛碰到他設下的結界,他就知道了。
「我只是打醬油的,你們繼續繼續」淺溪掙扎著要起來,卻被壓的死死的。
「你說他麼?」無邪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人。
淺溪努力的扭轉頭看了一眼,吃驚的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看著有些熟悉的面孔,「竹雅」為什麼竹雅的胸是平的,如果不是竹雅,難道是竹雅的哥哥。
地上跪著人也是一驚,抬起頭,精緻致的小臉更是顯露無疑,看到被無邪壓倒在床上的淺溪,也是明顯的一愣「淺溪」。
聽著對方準確的喚出了自己的名字,淺溪無比確定,眼前本該是女子的竹雅,卻實際上是個偽娘「你為什麼要殺幻天師兄」
竹雅看了一眼無邪,歉意的回過頭看著淺溪道「我不會說」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場合不對,淺溪早就揪住竹雅揍個稀巴爛了,就算幻天師兄平日火爆了點,可是確實他的心真的不壞。
淺溪如何掙扎也動不了,靈氣也被壓著,無法使用,「放開我」
無邪無視,看著地上的竹雅分外凌厲「沒下一次,竹雅,你應該慶幸你這條命換回來的價值」。
竹雅恭敬的跪著不言,無邪又道「還不滾出去」此時,無邪哪裡還有美女的風度,像頭發怒的獅子。
竹雅欲言又止,卻始終低著頭走了出去。
「現在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無邪冰冷的桃花眼,又恢復了往日的笑意,帶著絲絲的魅惑。
「你要相信我說的話,我真的是打醬油的」淺溪把無邪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沒事罩個啥破結界。
「變回你本來的樣子,不要讓我在說一遍」無邪道。
「可不可不變啊」淺溪知道,無邪的話幾分真假。
「那你的小命就給我好了」無邪看著頂著這幅樣子的淺溪很礙眼。
淺溪雖然一向不是乖乖聽話的人,但是如果小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只好委屈求全,一陣煙霧後。
淺溪恢復了原本的面貌,天真清媚,卻不失狡黠,無邪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看著不覺得就壓低了頭,
看著無邪湊了越近的臉,有些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淺溪徹底慌亂了「你放開我,不然我家師傅滅了你」。
「那等我吃了你,讓你家師傅來找我報仇」無邪停頓了一下說道。
看著無邪又要湊近的臉,淺溪真的想哭了,眼前的人雖然很美,或許在也找不許比他還要美的人,可是淺溪就是不喜歡,師傅曾說過,把所有美好的東西留給自己將來喜歡的人,雖然她聽的稀里糊塗,可是還是懵懵懂懂。
就在淺溪快要絕望,準備來個魚死網破的時候,無邪卻突然鬆開了淺溪,凌空飛了起來,滴答滴答的血順著衣物留了下來,血卻是粉色的。
「誰,出來」無邪看空中無比凌厲,聽到後面響動掉過頭卻看見,現身的君玉已經把淺溪抱在了懷中。
「師兄」淺溪委屈的看著橫空出世的師兄,緊緊的抓著君玉,她從來沒有覺得師兄如此討人喜歡過。
「是你」顯然受傷的無邪是認識君玉的。
「你該慶幸我沒有要你的命」君玉瑩潤的雙眼散發著戾氣,顛覆了往日在淺溪面前如沐浴春風樣子。
淺溪以為兩人接下來要開戰了,卻不想,無邪不置一詞,反而掏出許許多多的藥瓶來,看來君玉給無邪背後的一劍是很嚴重的,大多修為高的人,不是致命傷,受傷之後很快傷口會結疤,而無邪的整個背後都被染成了粉色。
「溪兒」君玉轉回頭看著自己懷裡眼淚汪汪的淺溪溫柔的喚道。
「師兄,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不把這傢伙滅掉呢」淺溪在自己師兄懷裡無比的安心,又在想著怎麼替自己報仇。
正在換藥的無邪差點失手把藥瓶摔下去,這丫頭要不要如此記仇啊,他只是忍不住想親一下而已「我不知道他是你師妹,況且我中了粉紅佳人才沒忍住」。
「你該慶幸不是你的腦袋搬家」明明軟軟綿綿的話,但是聽著的人猶如掉進冰譚般的寒冷。
粉紅佳人名字是好聽,可是說白了也就是高級媚藥,是專門煉製出來對付有修為之人。
「不會有下次」無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窩囊過,可是,他又得罪不起,只能咬碎銀牙往自己肚子裡吞。
「師兄,我們走吧,我怕我忍不住再去補上一劍。」淺溪把頭深深的藏在君玉的懷中,陣陣的溫熱傳來,讓她無比安心。
看著如此變扭的淺溪,君玉無奈的看了一眼,看完又寵溺的笑了,只是那笑,定力不強的人怕是要噴鼻血了。
師妹如今是得了師傅的真傳啊,別人得罪一分,誓要殺光別人祖宗十八代的那種。
回到,他們暫時居住的地方,幻影帶著劍著急的準備往外衝,卻看到君玉抱著淺溪一愣。
「師姐」淺溪從君玉懷中下來道。
「淺溪,出事了麼,君玉為什麼會在這,還有你怎麼變回來了」難得小白一次講了如此多的話。
「這個我們回屋說」淺溪拉著幻影回去,簡單說了一些,並沒有說自己差點被非禮。
「那幻天師弟的魂魄怎麼辦」幻影還想著魂魄的事情。
「明日我會給你,你帶著幻天的魂魄回玄青派吧,我與溪兒還有事情,晚些回去」君若道。
幻影知道魂魄可以拿回,也聰明的沒有問什麼,有些東西就算問了,未必有答案。
看著幻影離開,淺溪依舊咬牙切齒的問道「師兄,難道就這麼放過他麼」
君玉好笑的看著淺溪,其實他如何會放過欺負溪兒的人,只不過不是現在罷了。
當某一日無邪落到君玉手中,下場無非慘的時候,他就該悔恨今日不該招惹玄青派,更不該招惹淺溪。
「不會,不過如果溪兒親自報仇豈不是更好」君玉知道,淺溪的路太長,他能做的便是放縱她自由成長,默默的守護。
今日本不該魯莽出來,可是他更知道如果淺溪有個閃失,那他何止會恨的殺了自己。
淺溪看著眼前的越來越魅惑勾人卻霸氣的師兄,心裡複雜一閃而過,師兄似乎越來越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