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精明能幹,聰慧過人的人,他也有他可愛而遲鈍的一面。
比如李逸辰,很多時候,他都敏銳的不像話,似乎所有人都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任何人膽敢在他面前做出任何的小動作,都會被他察覺,然後就等著被他整得很慘吧!
剛才,林簫不過是在他面前小小的使了回詐,他就在之後,立馬報復了回去,當然他的報復,自然就是狠狠的疼愛她一番,直到最後,她大聲求饒。
像李逸辰這種平時看著挺冷靜,還冷的有些過分的男人,一到床上卻熱情的有些過分,體力更是驚人。
來回毫不停歇的折騰了她好幾次之後,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而該死的卻還是。
她全身癱軟的,就像下一秒就會直接暈倒,而這個該死的男人,卻一副越戰越勇,精神奕奕的樣子,唇邊還掛著抹邪邪的笑意,看得人直接想撲上去,將他那張俊逸,狠狠的揍上一拳頭。
當然,想想而已,哪裡敢真的去做,除非她明天不想下地,就試試看。
不過以她這小胳膊小腿的,只怕還沒有挨到人家,就已經被他制服,然後就等著他如何的懲罰她吧!
誰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這些屁話,在李逸辰這裡,統統都變得沒有一點作用。
林簫累得喘息著,靠在他懷中,任由他緊緊的摟著。
李逸辰眼底含笑,漆黑的雙眸裡,還有未曾褪去的情i欲。
手指一下下的撫弄著她的黑髮,送至唇邊,輕輕吻了吻。
髮絲柔軟,陣陣清香至發上散發出來。
剛剛壓下的某些東西,似乎又有了抬頭的跡象,不過考慮到懷中的人,怕是再也受不得他再來一次,只得努力壓制。
手指輕輕滑過她略微有些汗濕的臉蛋,低聲詢問:「很累麼!」
林簫忍住了要衝他翻白眼的衝動,也克制了那一句廢話脫口而出。
李逸辰好不容易溫柔一次,她可不想破壞掉這樣的溫存,並且激怒他,讓他再折騰她一次。
她抬眸,柔如秋水的眼睛,眼波流轉,低低應了一聲。
「嗯」李逸辰伸手將她緊緊摟住,讓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
「那先睡會吧!」
「嗯」林簫動了動,選了個舒適的位置,緩緩將眼睛閉上。
李逸辰伸手撫了撫林簫貼在額頭上,有些凌亂的碎發,將它們撥到一邊,愛憐的眼神,毫不避諱的望著林簫,最後在她的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似乎睡了很久,也似乎只是瞇了一小會般,再次醒來,空氣中仍舊殘留著歡愛之後,彌留下來的曖昧氣息。
暈黃的燈光,更是讓這一室的春光,顯露無疑。
林簫伸手很自然的摸到一邊,卻發覺本該睡在她身旁的人,此刻卻不在,身旁空空如也,瞬間清醒,睜開眼睛,在室內尋了一遍,並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突然間,她有些慌亂,就好像被人遺棄在某個荒島上一般,接下來的時光,要靠她自己一個人度過。
她隨手拿起一件襯衫,穿在身上,光著腳下床,奔向廁所,以為他在裡面。
可等她將廁所的門打開時,卻發覺,裡面根本沒人,空空如也。
白色的襯衫,本就是按照李逸辰的尺寸做的,穿在她身上,尤其的顯得有些大,空空蕩蕩的,就好像包裹著一根竹竿子。
找不到人,心裡有些著急,同時也有些莫名的煩躁,不由看向一旁的陽台,滿懷著希望奔出去,卻仍舊不見那個熟悉的人影。
滿滿期待的心,頓時化作滿腔的失落,白色的瓷磚,光滑而冰冷,在這樣的夜晚,一個人,踩在上面,即便是炎熱的夏天,仍舊覺得冷到了骨子裡。
剛才還溫柔體貼的男人,軟言細語的哄著她與他共赴**,並在忘情時,喊著她的名字,與她十指緊扣。
她以為也許他其實是有些喜歡她的,可是現在,當她一個人站在這偌大的別墅裡,四周靜悄悄的,除了那閃著耀眼光芒的燈,與她作伴之外,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雖然這一次,他不像前幾次那樣,霸道而蠻橫的要她,但,不管是溫柔,還是粗魯,其實有什麼本質區別麼。
她不過是他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地下情人,一個見不得光的床伴而已
想到這些,她突然覺得心好痛,似被細密的針尖刺中,似被磨得鋒利的利刃刮過,疼得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她抱著雙腿,蜷縮的坐在陽台的地板上,如**大海裡,一片孤帆,隨著波浪,不知道要飄向何方。
門在此時被人敲響,痛哭不已的林簫聽到這聲音之後,猛然站起來,奔至門口,將門一把拉開。
站在門口的女人,被眼前女人這突然的開門,給弄得愣在了當場,敲門的手指仍舊停留在半空中,沒有收回去,臉上有些訝異。
林簫狐疑的盯著眼前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也忘了擦去臉上的淚痕,靜靜的望著她。
那個站在門口的女人,也被嚇了一跳,她原本是打算敲下門,看看林簫醒了沒有,可哪裡知道,會突然衝出來這麼一個滿臉淚痕,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男式襯衫的女人。
不過,在李逸辰底下工作的人,首要條件,必須臨危不亂,處變不驚。
她也只是有那麼片刻的詫異,很快就恢復她職業的微笑,衝著林簫點了點頭。
「您好,我叫林嫂,是李總的傭人,李總剛才接了一個電話,突然有些急事不得不離開,但又不想吵醒你,又怕你醒了會餓,所以讓我這個時候再來叫醒你,弄點宵夜你吃!」
聽這個林嫂這麼一說,林簫總算明白過來,同時也在心裡為自己剛才有那樣的想法,有些尷尬不已。
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哭了,連忙抬手快速抹了一把臉,人家李逸辰處處為她著想,還細心的讓傭人給她準備宵夜,而她剛才卻
突然覺得既尷尬又愧疚不已:「剛看了個故事,一時感動,所以」
人一著急,連說謊都是漏洞百出,明明一直在睡覺,怎麼可能突然看什麼故事,把人當白癡啊!
不過那個林嫂似乎不怎麼像一般的婦女那樣,喜歡八卦,或是打破沙鍋問到底。
她只是溫和的笑了笑:
「宵夜我已經準備好了,是下去吃,還是在樓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