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回頭,一不小心就將嘴吧!在那張還低著水珠的俊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李逸辰裹著一條白色浴巾,上半身什麼都沒有穿,小麥色的肌膚上,一滴滴未乾透的水珠,沿著那結實的肌肉,緩緩滑下,在燈光的照耀下,性感的讓人噴鼻血。
林簫心裡一驚,連忙後退一步,李逸辰轉而懶懶的坐到沙發上,脖子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手巾,隨意的用手拿著手巾,擦著未干的短髮。
可他那雙漆黑的雙眸,卻一刻不停的盯著林簫,似乎要將她身上盯出個洞似的。
而且那眼神,擺明的有些挑釁的意思在裡面,更似乎好像,他現在就是抓奸在床,等著看林簫的好戲。
她和楚天齊清白的比他們家這牆壁還要白,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接就接,誰怕誰。
林簫有些賭氣的接起電話,還沒出聲,那頭就傳來楚天齊頗為激動的嗓音:
「喂,林簫,是我,聽得見我說話麼,我現在在機場,準備去蜜月旅行,今天在酒店門口看到你,我」
現在林簫的心情,只能用哭笑不得四個字來形容,臉色變了又變。
她的命怎麼會這樣苦,一個變態李逸辰還不夠,還要來個白癡楚天齊,當真是覺得她最近日子過得太過瀟灑,要整點事情出來,虐虐她麼。
心情本來就不好,林簫立馬打斷了他的話:
「這些事情,你沒必要向我一一匯報,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你以後沒事不用再和我聯繫,免得你老婆誤會,最後我祝你新婚愉快!」
「可是林簫,就算是在結婚現場,我腦海裡想的還是你,我將紀敏想成了是你,我將她的臉,看成了是你的臉,我在說我願意的時候,我都將她想成是你,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林簫我忘不了你,我真的忘不了你啊!我以為我和別的女人結婚,我就能忘了你,可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今天在酒店門口看到你,我差點就放下所有一切,向你追過去了,可是等我返回來,走到門口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我當時我當時的心情,你能明白麼!」
林簫有些怒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個怎樣令人討厭的人,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有臉還和她說這些話。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楚天齊已經賤到無人匹敵的地步了。
他將她林簫看成了是什麼女人,又將他的新婚妻子,置於何地。
「楚天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些話你別再和我說了,我也當做從沒聽見過,既然娶了人家紀敏,就該和她好好過日子,別再東想西想,你那個總是搖擺不定的性格,該改改了,不說了,就這樣!」
說完,直接掛斷。
「林簫,林簫,等一下」
林簫根本不會再等,也不想再聽他現在在這種時候,說這些屁話。
從前從不後悔和楚天齊在一起,可是這一刻,她突然很後悔,當初到底是瞎了那隻狗眼,竟然會看上楚天齊那樣的男人,並和他在一起就是好幾年,簡直是瘋了。
「喲,新婚第一天,和新婚妻子去國外蜜月旅行,卻在飛機場和前任女友打電話,還聊得這麼起勁,忘不了她麼,還是想和她在一起再續前緣麼,好啊!現在還來得及,趕緊回去,去追回她,和她在一起,再和我去民政局,咱們離婚啊!」
楚天齊剛掛完電話,紀敏就皮笑肉不笑的從他身後走出來。
楚天齊聽著她說完這些話,臉色大變:
「你竟然偷聽我打電話!」
紀敏冷笑出聲:
「偷聽,你那大嗓門都直接可以不用話筒,就能讓方圓十里地的人都聽見你和你前任在表白,在哭訴相思之情了,我還需要偷聽麼!」
楚天齊瞪大雙眼:「你」
「我什麼我,既然這麼捨不得,咱這蜜月也不用去了,直接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吧!」
紀敏撂下這話,直接轉身,楚天齊有些急了,連忙追上去,要去拉她,卻被紀敏一把甩開。
「楚天齊,我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會覺得你老實、可愛,決定嫁給你,這才第一天呢?你要不要這麼急著就去偷人啊!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這事我跟你沒完!」
機場許多人都被這兩人的吵鬧聲給吸引,不由駐足觀看,忍不住低笑出聲,對他二人指指點點,楚天齊有些尷尬,低聲勸慰紀敏。
「別這樣,好多人看著呢?」
紀敏撒起潑來,完全沒有半點顧慮,也沒有半點名門大小姐的風範,簡直就跟個鄉野村婦似的潑辣。
一把將楚天齊的手甩開,聲音更是提高了八度,生怕這機場的人,聽不見他們這是在吵架。
「看就看,怕什麼?既然有臉偷人,怎麼就沒臉被笑話,你這種人,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這才第一天呢?你就這樣了,以後那還得了,當真以為我紀敏老實人,好欺負是麼,以為我娘家沒人是麼,我告訴你楚天齊,今天我就算跟你離了婚,我立馬就能找一個比你好千倍萬倍的男人出來,你信不信,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以為自己是誰,以為我硬要賴著你,沒你活不成了不成!」
楚天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像吃了一隻蟑螂似的。
「給我滾開點,別再跟著我!」
紀敏用力推開楚天齊,隨手招了輛的士,絕塵而去。
楚天齊愣愣的站在原地,突然間覺得事情從沒有像這次這樣這麼糟糕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伸手煩躁的揉亂原本梳理的極為光滑的短髮。
這邊李逸辰家裡,林簫心情煩躁的掛了電話,卻忘了她此刻有如一隻毫無戰鬥力的小綿羊,正委身在一隻大灰狼身邊,等著被他蹂躪,啃食。
因為楚天齊的話,她心情仍舊有些起伏,站在原地還未平靜過來,猛然間就被拉著跌進了一個懷抱之中。
溫熱帶著濕氣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耳後,低沉而蠱惑的磁性嗓音,在她耳旁緩緩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