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要宣佈這個女人的所有權一般,將林簫很自然地摟緊在懷中,以一個擁有者的姿態,倨傲的斜睨著站在門口的葉少卿。
他也不叫他進來坐坐,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謝謝你送她回家,不過以後別玩得太晚了,畢竟都不是小孩子了,得懂些分寸!」
他這話看似是在客套,但更多的是警告和提醒。
葉少卿靜靜的聽著,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李逸辰那張時刻向外散發著冰冷寒氣的俊臉。
他勾唇,低聲道:
「也是,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那你怎麼還這樣緊張!」
李逸辰沒有料到葉少卿竟然會反駁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李逸辰不是別人,他又怎麼會給別人見縫插針的機會。
他冷著臉,目光森冷的盯著葉少卿,從那兩瓣薄薄的唇裡,吐出來的似乎不再是話,而是沾染著一絲絲冰冷寒氣的冰刃,見血封喉。
「我緊張我的女人,難道也有錯麼,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進來坐了!」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根本不等葉少卿有何反應,直接一把將門關上。
『彭』的一聲,隔開葉少卿與他們兩人,葉少卿站在原地,吃了個閉門羹,皺了皺眉,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
「啊!」一聲尖利的叫聲,從門內傳來,聽得他的心一驚,本能的想要伸手敲門,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可手指剛要觸碰到冰冷的門,便僵硬的舉在半空之中。
李逸辰那一句我的女人,在他耳邊不停的響起,揮之不去。
最終他只得緩慢的將手放了下來,再緊咬著牙關,轉身步履艱難的離開。
李逸辰直接將林簫按到了門上,雙手緊緊按在林簫兩側的門上。
一直以來的隱忍終於到了爆發狀態,他像一頭暴走的野獸,滿臉的煞氣,高大的身軀,將林簫瘦小的嬌軀圈在懷中。
他一臉的暴怒,毫不隱藏,微瞇著狹長的鳳眸,眸裡寒光乍洩。
林簫驚魂未定的盯著眼前的李逸辰,嚥了嚥口水,有些不悅道:
「你這是幹嘛?你弄疼我了,知道麼!」
「是啊!弄疼你了,我就是這麼一個粗魯而暴躁的人,你什麼時候見我對你溫柔似水過,當然,你們女人喜歡的是那種體貼入微,事事照顧周到的男人,所以現在,你這是在勾引我的好朋友麼!」
李逸辰不但不相信她,現在還侮辱她,從前在她的心目中,她認為李逸辰是那種聰明機智的男人,現在看來,她倒是要重新再估量他了。
她今天一天,實在是太累,身心疲憊。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認識李逸辰,如果不認識他,也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她難過傷心,被人陷害的時候,他不但不選擇相信她,與她一起找出那個陷害她的人。
他還和所有人一樣,懷疑她,認為她是那種貪慕虛榮,愛財如命的女人。
現在,他竟然還懷疑她和葉少卿之間那純潔的如白紙一樣的友情,她累了,也不想再做多餘的解釋。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你要將我想成是全世界最爛、最惡毒、最會耍手段的女人,我也沒辦法,因為我無法侵入你的內心,改變你原本一早就認定的想法,不過李逸辰,你可以不相信我,覺得我是個愛玩手段,愛慕虛榮,愛財如命的女人,但是和你玩了那多年的好朋友,你都懷疑,你的內心,就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愧疚麼!」
林簫的話,無疑讓此刻本就尤為火大的李逸辰,更是怒火中燒,他沒料到,她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中午見完她之後,他一直都在擔心她,放下面子的主動和她聯繫,她竟然關機。
關機就關機吧!也許她心情不好,他還稍微可以理解。
但是一下午不知去向,公司也沒去,卻和一個男人喝得醉醺醺的,大半夜的摟摟抱抱的,如果他不在家,接下來會怎樣
他已經無法想像接下來將要發生的那一幕,而且憑他的直覺,他覺得葉少卿對林簫並不只有出於友誼的感情。
可該死的是,他如此關心著她,生怕她出了什麼事,這個女人不但不領情,還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他如何還能忍得住不發火。
眼前的女人,因為緊張和憤怒,氣息有些不穩,微微的喘息,面頰粉紅,呼出來的熱氣,帶著一絲的酒香,迎面撲來,因為拉扯,她的衣領被拉得有些低,露出她白皙的**。
像一朵開得正艷,有著蠱惑人心魔力的罌粟花,向外散發著攝人心魄的誘惑力。
他和她兩人又挨得如此近,近到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能夠感受到彼此身上溫熱的氣息,以及快速跳動的心臟,而她那柔軟的某處,亦與他的胸膛緊緊的貼著。
這樣的站立方式,實在是有些曖昧,同時也讓人無法做到坐懷不亂。
而更勾人的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她此刻不屈的眼神,以及極力反抗的神態,都像是一種帶著魔力的誘惑,讓人無法集中精神。
他報復似的,用力一把摟住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抬,讓她更緊的貼在他身上,在她做出其它反應之前,猛然將溫熱的唇壓下。
這一次,他吻得極為用力,滾燙的唇瓣壓下來的瞬間,林簫只覺自己的唇被烙鐵給壓住般,灼燒得她忍不住的顫慄。
她想要掙扎,想要推開李逸辰,想要逃出她的懷抱。
可兩人之間的力量懸虛,實在是太大,她根本無力推開他,更不可能逃離他的懷抱。
他的吻從來都是極為霸道且熾熱的,蠻橫的抵開她的唇齒,滑進她的嘴中,用力的允吸著她嘴裡的瓊漿玉液。
他吻的極為用力,似要將她吸進他的身體裡,方肯罷休。
她被吻得呼吸紊亂,頭腦一片空白,似要暈厥了過去,掙扎的力氣漸漸減小,感覺自己整個人越來越輕,似要飄飄然飛起來了一般。
他這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當封住她嘴唇的唇瓣離開,她像是重獲自由般,不由大口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