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太白陰經

龍騰世紀 十七迎春單挑萬勝莊陳雙解語定良緣(6) 文 / 太白陰經

    下面該怎麼辦?姑娘現我給她療傷若是怪我乘人之危輕薄於她如何是好?她若是起怒來我鬼見愁便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也許她對我心存感激,但男女肌膚之親可不是兒戲。他偷眼觀瞧見她眉目倒也清秀,若要委身下嫁於我

    有此絕世高手為妻他胡思亂想了一陣覺得大有可能。不由自主地走到床前細細打量起來。

    燭光之下,朦朦朧朧,見她生得雖和張燕姐妹無法相比,倒也是眉清目秀膚白如玉的好姑娘,只是這遮面之布將口擋住難窺全貌。他又現遮布口邊的毒血未乾,若不盡快除去定會有害於她。於是輕輕移開她的手,取過剪刀一點點地從下往上剪開。

    這種帷帽乃是一科連頭帶頸全都罩住,只將前面五官露出的出行防風之物。而她這帷帽卻是連口都遮住,吃飯用茶將下部輕拉至頦下既可。陳雙將沾有毒血的地方剪掉後慢慢掀起,突然現她的臉頰之上有大塊傷疤,這使他大吃一驚。急忙將布放好不料卻將方迎春驚醒。

    她下意識地用手按住腮邊,覺有異立即慌亂起來。」哦,那個地方有毒血,我將它剪了下來。要不挺危險的。」陳雙一貫巧舌如簧機變百出,此時卻語無倫次手裡捏著剪下的小布片極力表白,」哦,嘿嘿,你醒了沒事兒吧?我亡想起有事要辦。」說完匆匆而去。

    時間不長陳雙帶著一位滿臉淚痕的姑娘回來了。他本想讓這位姑娘照顧方迎春,可是她哭哭啼啼沒完沒了,要她幹什麼就像沒聽到一樣嘴裡只不住地念叼回家。耐著性子勸解了一陣還是不管用,陳雙一怒之下將她趕了出去。

    方迎春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淚。陳雙一見心說壞了,自己不慎再一次將事情辦錯,看來她己知曉。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床前,口中訥訥像個犯錯的孩子。方迎春知他毛手毛腳地做了些事,雖屬無心之過但自已一個姑娘如何能坦然相對?終究對他還是心存感激,見他這個樣子心中過意不去」撲哧」一笑手指床邊要他坐下。見她能夠原諒自己陳雙高興起來,立刻東扯西扯地逗她開心。

    姑娘的心事最是難猜。當時方迎春中毒已深,週身上下如同一灘爛泥,想動不能動想說不能說。心中正難受之時陳雙動手剪衣裳,她又急又怕又害羞,只好裝作人事不省。她後悔沒將自己的真情相告,以至陳雙毫無顧忌地毛手毛腳而彼此尷尬。

    陳雙剪帷帽時她真的在昏睡,被驚醒時尚不知自己的容貌已被他看到。直到他將那位姑娘接來命其扶侍,才確信疤痕被他現而心生退意。

    她相信陳雙是個好人,義救難女,如此萬金難求的天門劍不取,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只是自己一個姑娘在一個男人面前身體裸露,而且胸部與他有了肌膚之親,唯晨暮相伴以侍箕帚別無他途。她容貌被毀一直自視為醜女,人若嫌棄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方迎春的傷勢大有好轉,她將陳雙叫到床前。」陳大哥我覺得好了許多,能自己換藥.吃藥了。就不再拖累你了大恩不言謝,有生之年定要報答。」方迎春說著咽喉哽噎起來,她竭力控制住說道,」大哥你也有事在身,你,你走吧。」她狠下心終於說出這句最不情願的話,兩顆淚珠滴在被子之上。

    陳雙知她在試探自己,心裡很是為難。她的傷雖有好轉卻遠未痊癒,稍有不慎仍很危瞼。此時按她之言抬腿離去倒也省事,可是這樣做於理不合。自己一時大意與她有了肌膚之親,雖說情有可原,一個大姑娘坦懷於陌生男人面前自尊有傷。倘自己走後她一時想不開他不敢往下再想,果真這樣我鬼見愁可就是有罪之人。

    這位姑娘俠肝義膽令人敬佩,只是這容貌實在不敢恭維。天下姑娘甚多,張家姐妹可算是萬里挑一,這位姑娘的尊容嗎,嘿嘿也是萬中選一也。自己雖非人才一表也算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比別人也差不到哪兒去。李荃娶了寧兒,白松石娶了張鳳皆是美若天仙的嬌妻。而我卻娶了這無鹽謨母豈不被人恥笑。

    走不能走留不能留,陳雙只好顧左右而言他說道:」姑娘,你的傷雖有好轉卻還未痊癒。眼下你唯一的一件事就是養好傷,我唯一的一件事是照顧你養傷。所以其他的全都不要想你看可好?」方迎春聽他說的有理便順從地點點頭。

    又過了兩天,方迎春的傷大見好轉,已經能下床慢慢走動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兩人熟悉了很多,說說笑笑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但是一談到以後的事陳雙不是躲躲閃閃就是轉移話題。方迎春也只好暗中歎息心泛酸楚。

    到了中午,陳雙從裁縫鋪取來他給方迎春定制的上衣和帷帽,又買了許多好酒好菜拿到方迎春的房間。見到衣帽方迎春非常高興,在身上比著笑道:」沒有量就這樣合適,可是不易。活計也好,花了多少錢?」陳雙道:」其實也沒什麼,昨天我把這件剪壞了的衣帽拿去給師付量了尺寸。至於錢嗎,我己付過了。」」這己經夠麻煩你的了,怎能還讓你破費。」別看方迎春武功不凡,手裡卻從沒有過幾兩銀子窮得很,說著要去包裡找錢給他。陳雙見她只有那麼點碎銀加在一起不過二.三兩便回自己房間裡取來一個包袱扔在床上道:」送給你啦。」方迎春疑惑地看著他,將包解開後大吃一驚。

    包裡有金釵金鐲,銀杯銀箸和金銀無寶總有十幾斤重。」這是你的東西?我看不像。」方迎春面色一整說道,」你收回吧,我不能要。」陳雙見她不為錢財所動心中佩服說道:」我若有這些不就是財主了?但是你正需要應該收下。」」陳大哥,別人的東西不能取,你最好去還給人家。」方迎春將包繫好交給他。」還不回去了。」陳雙故意不說破反問道,」你知為什麼嗎?」方迎春想了想搖頭道:」你辦的事我怎會知道?」」因為他們已經死了。」陳雙說道。方迎春睜大眼道:」你把他們殺啦?」」是把他們殺啦,不過殺他們的不是我。」」那是誰?」方迎春鬆了一口氣問道。」這還用問嗎?就是你呀。」陳雙得意地笑道。」你怎能這樣亂講!」方迎春急了轉臉現他那雙不大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立刻明白過來笑道,」你這人,就說是萬勝山莊的不義之財不就行啦?好話也讓你說壞了,以後你在東邊說話我得到西邊去聽。」

    陳雙見她不再推辭很是高興便將酒菜搬上來。方迎春見他買了這麼多,莫非他要走嗎?見她又面泛疑雲陳雙暗想,女人的心眼就是多遂道:」方姑娘,這此天來我照顧不周。你傷雖見好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多吃些好的來補一補。」方迎春現出難得的笑意。

    方迎春跪在師父師妹的牌位面前虔心禱告:」師父.師妹,你們的大仇已報,秦家父子和另兩個兇手都命喪於師父所授的紅砂下」接著又默默地將陳雙施救及終身之事求師父保佑。等她祭拜完後陳雙也燃起三柱香進行祭拜,方迎春襝衽謝過二人落坐。

    今天方迎春的心情似乎不錯,飯菜也吃了不少。陳雙故做從容大談什麼江湖豪傑風土人情之類的閒話,她則面帶微笑頗有興至地聽著。飯快用完了,陳雙卻再也找不出話題來。

    方迎春正色道:」陳大哥,我這次來報師仇能結識你很是高興。也許是天意該著吧,咱們的處境彼此心照不宣。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臉面,我就要你一句話,對你來說我算什麼?」

    早知她會有此一問,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陳雙的頭立刻大起來。」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不管你怎樣說我都接受。你也不要為難,不用急著回答我。先好好想一想明天告訴我。」方迎春強抑**從容不迫地說道。

    第二天,已經過了早飯時間陳雙還設過來,這在以往是沒有過的。問小二,推說不知,莫非出了什麼事兒?她有些不放心便來到陳雙的房間一敲門,裡面出來一位胖漢。小二隻好說陳雙一大早兒就走了,但不許我往外講。

    方迎春只覺一陣暈眩,回到房裡立即收拾東西算了店錢就開始追趕。她中的毒已經全部解清,經過夜裡的調息紅砂掌功恢復到了六重。她在集市上買了一匹馬,雖不太好代步還行。逄人就問也沒打聽到陳雙的下落,兩人就這樣分手了。

    方迎春人雖忠厚老實卻有個倔脾氣,她下定決心,就是走遍天下也要找到陳雙要他回答那句話。現在還要加上一句,為何不辭而別?她到底經驗少,有幾次反被陳雙現而她卻在那裡茫然四顧。

    陳雙回到孤雁嶺恰好李有正欲返往長安,一人路上不便樂得一同前往先躲上些日再說。就這樣他來到京師卻被張燕現神情有異,因事情太多沒顧得審他,時間一長也就淡忘了。

    方迎春尋他不到,也有些想家,再說靜心還在家中等她的消息。她只好取道返回河陽老家,見到師妹後兩人自有一番悲喜。普真庵化為灰燼,師父師妹都不在只剩靜心一人,而且她還是個孩子日子可怎麼過?方迎春要她還俗,靜心懷念師父一心向佛堅持不肯也只好作罷。在靜心的堅持下兩人在庵中搭了一間小草屋,看守被焚燬的普真庵。

    一個月後方迎春來到江陵。陳雙和她閒談時曾提到過他常去的地方,當時沒在意後來回憶出有荊門.江陵.孤雁嶺等幾個地名。聽口氣似乎還和江陵府有些往來,於是她到府衙詢問。

    幾經周折終於打聽出陳雙去了京師,她並不氣餒,再去荊門想盡可能多地知道有關他的事。她出門在外從不願在人多的地方逗留,這也是自慚形穢落下的習慣。她信馬由韁地走了半天看看時間不早,覺得有些飢渴便尋了個背人之處取出乾糧慢慢地吃起來。

    聽得遠處有些聲響,站起一看有輛驢車走來。待走得近了她上前問道:」老丈我是個趕路之人,請問此處是什麼地方,離荊門還有多這?」趕車的正是唐府的老管家,見她謙和知禮遂將車停下。」前面不遠向南的那片村子叫十里鋪,荊門離這裡還有五六十里路,姑娘的馬快一個時辰就可趕到。」管家面帶喜色見她吃的簡單便從車上取來一包點心道,」姑娘太過簡樸,吃兩塊果子吧。」

    方迎春怎肯收下連連謝過問道:」老丈春風滿面,車上拉著這麼多好酒好菜莫不是家中辦喜事嗎?」她一路寂寞見這位老人家和氣健談便願多說幾句。管家見問立即眉飛色舞地說道:」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家可有了天大的喜事。」」敢是姑娘出閣嗎?」」比嫁娶之喜還要大著許多!」方迎春覺得奇怪又猜道:」哦,一定是夫人添了小公子。」」比這還要大!」管家極有興致地說道。方迎春兩猜不中便不想再猜,老管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他從吳家坨吳氏兄弟搶走唐小姐開始,一直講到張大俠父女派人來保護。方迎春很受感動」保護我們的這五個人都是江湖中的好漢,個個武藝高強。自他們來後我們十里鋪就平安無事了,他們有時住在我們唐府,有時住在吳家坨。昨天又來了個好漢,他是剛從京師回來的,帶來了許多新鮮事聽起真是人心大快!」

    一聽是從京師來的方迎春立刻注意起來問道:」這個新來的叫什麼名字?」老管家一時沒想起來說道:」今天早晨來了八個人,這八個人那叫棒,領頭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是宮中羽林軍的頭兒。他對這個新來的非常尊重稱他為陳大俠,哦,想起來了,這位新來的叫陳雙」

    果然是這個冤家!方迎春又激動又緊張說道:」老丈,陳雙是我的朋友,我正去找他他卻在你們府上。」老管家更是高興他們立即上路,老管家繼續講他們的喜事方迎春一句也沒聽進去。

    到了唐府方迎春不好意思進去,老管家自告奮勇傳話給陳雙。方迎春心正慌亂卻聽裡面有人高聲叫著衝出了大門,她抬頭一看原來是個粗豪漢子,手中揮著一柄鋼刀。接著又出來三位,全都橫眉立目刀劍出鞘。

    原來老管家進去一通稟使陳雙大吃一驚,這傢伙怎麼找到這兒來了,都這麼長時間怎麼還不死心?這便如何是好,出來相見他是不敢,實言相告定會被齊鐵漢等人恥笑。他靈機一動對齊鐵漢道:」外邊來的那位婆娘和兄弟有點誤會,說又說不通打又打不過。三哥,咱們這麼多的弟兄中是不是咱哥兒倆最好,最投緣?常言道有事哥哥服其勞」

    短尾虎齊鐵漢本是個渾人,自從追隨張燕後多少有些長進。聽陳雙這樣說笑道:」陳老弟,哥哥我早就和你說過,這個女人千萬粘不得。什麼有點誤會肯定是你小子不老實想討人家便宜,結果惹不起人家。如今人家找上門來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別的事咱管這女人之事嘛,嘿嘿咱是不管的!」另外的三虎也跟著起哄。

    陳雙不住地向外探頭心說今天要麻煩,而且還同著這些弟兄,真要鬧將起來顏面何存。為今之計只有如此這般遂道:」我說諸位兄弟,別興災樂禍好不好,真不夠哥們兒。你們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找到這裡嗎?就因我說過漠北五虎是我的朋友,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好漢,她卻是大大的瞧諸位不起,故爾」誰都看得出陳雙在使激將法,儘管如此齊鐵漢等人仍是大為生氣。

    方迎春見出來幾個人裡面卻沒有陳雙,想必是他不敢出來派這幾位蠢漢來把自己打走。難道你真的這樣絕情嗎?她心裡難過眼噙淚水冷泠地說道:」你們是誰?我的事與你們無關,叫陳雙出來。」」什麼叫與我們無關?陳雙是我們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還瞧我們漠北五虎不起,不要走,吃我一刀!」齊鐵漢的頭腦到底簡單,加上性子急躁揮刀砍來。方迎春心裡本煩,見他們蠻不講理氣不打一處來,劈手奪下他的兵器隨手向地上一插只剩刀柄。

    如此神力可把他們嚇呆了,齊鐵漢懵頭懵腦聲喊揮拳打來。方迎春一聲輕歎閃身躲過,他卻不識好歹反身又撲上來。見他如此不知進退方迎春只好出手懲戒,又因是陳雙的朋友不好使他受傷便點到為止令其知難而退。

    方迎春突然出手刁住他的手腕順式一帶,他那碩大的身軀飛了出去。事也湊巧,前面正有一棵大樹齊鐵漢碩大的腦袋直撞過去。在大家的驚叫聲中方迎春縱身掠過在他肩頭輕輕一按,使他穩穩地站在地上面對大樹僅有尺餘。大家愣了許久才喝起采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