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人就是一個好的學習目標,瑞王爺可是貫徹這些條件之後的成功者啊!紅綢越發的覺得自己應該多跟著這位女王爺學習學習,學習她的收夫之道。
紅綢眼睛一亮,因為是有所求,態度也是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甚至帶有討好的意味。
「瑞王爺可是要找隱子幽那個混蛋?如果是找他的話,我知道他在哪裡。」
金媛被她所稱呼隱子幽的稱呼給驚得怔了怔,心中暗道她和紅倪真的是太不一樣了,一個小小年紀明目張膽的喜歡隱子幽,另一個也是小小年紀,卻夢想比『自己』更加博愛。同時似乎對隱子幽諸多埋怨,說話並不客氣。
難道她和紅倪不同,不是隱子幽的手下殺手嗎?左右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一個是狠狠算計了隱子幽的神醫,一個是神醫身邊的人,可想而知隱子幽和兩人的關係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更不提什麼他們是一起的了。跟在兩人身邊的紅綢也理所應當的不是隱子幽的手下。只是很奇怪這兩姐妹會分別在隱子幽和其他人身邊。孿生姐妹卻各行其是,讓人不解。
金媛搖了搖頭,「不用刻意找他,我只是看到你和紅倪長的一模一樣,以為隱子幽就在附近,所以順道看看。既然他沒在那就算了。」她是不想打擾到別人。
「瑞王爺還認識紅倪那小丫頭?」紅綢明顯的感到驚訝,一口一個小丫頭,似乎是沒有自覺性她自己也是個丫頭。
「認識,在隱子幽身邊見過。」金媛實話實說。
紅綢聽聞臉上的表情變化的極為誇張,先是大吃一驚,再來轉化為了盲目的崇拜,她望著金媛的眼神幾乎可以用星星眼來形容了,那種崇拜到說不出話來的表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實在讓金媛覺得費解。
「瑞王爺不愧是瑞王爺,紅倪那丫頭可是對隱子幽那個混蛋不懷好意,您還放任她在你家三夫身邊,若不是有這十足的把握隱子幽不會變心,也不會這麼坦然處之的說出來!我……我是真的對你崇拜到五體投地,瑞王爺,求你手下我吧!我紅綢要拜你為師,勤奮學期你那高深莫測的御夫之道!」
金媛:「……」
雲錦也是被紅綢忽然的變化驚得錯愕,反看在場的其他兩個人,雖然臉上也有些驚訝的表情,但隨後就完全收斂了,他們似乎是瞭解紅綢的性格,覺得她能作出這樣的舉動也在接受的範圍之內。
「師父,你就收了我吧,我一定會孝敬你的,你看我年紀還小,等你老了我也能侍候你,等你死了,我也能埋了你……」
「打住!——」金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望著紅綢,深深覺得這孩子其實是缺根筋的吧?想要拜師也該是說點好話,而不是這樣詛咒似的句子讓人覺得耳邊陰嗖嗖的。
況且自己也沒比她大幾歲吧?說的好似兩人之間年齡鴻溝有多大似的!
「師傅您是有指教?徒弟一定豎耳傾聽。」紅綢對於拜師一途表現的極為奮進,目標明確,意志堅定不移,認定了自己在金媛那裡能學到想要的,她的目標可是和鼎鼎大名的瑞王爺一樣身邊美男齊聚啊!
金媛倍感無奈,自己哪裡會什麼御夫之道?之前跟紅綢說的也只是隨便說說糊弄一下而已,誰知道她的執念這麼深,要學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
這時候,饒是她忍得住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冷神醫眉間微蹙,「紅綢,不要強人所難。」
金媛隨著聲音看過去,撫琴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走到神醫身邊安靜的坐下,此時一對明亮的眼睛也專注的朝著這個方向看來,臉上那表情卻像是看戲似的,津津有味。
只是強人所難嗎?金媛暗中無語,這位神醫能夠接受的尺度也太大了些吧?!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小蘿莉揚言學習御夫之道不禁沒有責怪,只是說了句不要強人所難?
紅綢聽聞立即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收斂起興奮的情緒,忽然變得乖巧起來,好像偽裝之後的紅倪一般,轉過身去瞄了泠神醫一眼,輕聲應了一句,「哦~~」
小蘿莉剛剛安靜下來,另一邊雲錦終於自行衝開了身上的穴道,捆綁的繩索根本就困不住他,他好像是用了一種脫繩術的功夫擺脫了繩子的捆綁,身影移動到金媛身邊,默默的將自家王爺護在身後。
冷神醫淡淡的眼神在雲錦身上一掃而過,輕聲說道,「西夜國的脫繩術果然名不虛傳。」
這話一出,雲錦身邊的金媛明顯的看到似乎被說中了什麼錦兒渾身一僵,防備的架勢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從以前的溫順小綿羊瞬間化身為夜狼,滿身危險。
在金媛看不到的方位,雲錦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彷彿瞬間退去了柔弱,鋒芒畢露,嘴角一絲嘲諷,「東麗國大名鼎鼎的泠雅神醫忽然來南越做什麼?」他的眼神往泠神醫身邊的少年身上轉了轉,故意說道,「哦~~對了,聽說泠神醫你和北明國的皇子關係匪淺,現在,我大概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媛站在雲錦身後聽著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忽然覺得她的小錦兒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他萌呆可愛,現在的他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似的,說話做事都有著不輸於雲墨沉多少的氣度,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之雲墨沉更加危險!
雲錦的話剛說出口,對面泠神醫身邊的那少年瞬間臉色刷白。泠雅也是沉著一張臉,擔心的看了一眼身邊人,抿了抿唇,又忍不住關切,「顏兒,別怕,他們找不來這裡。」
聽了如此安慰,那叫做『顏兒』的少年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真不知道他是在害怕什麼,只是聽到就變成這個樣子。
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又是西夜,又是東麗,又是北明的,這個世界上四大強國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都被提點到了。金媛經過雲墨沉的熏陶,也是清楚四國的情況,南越糧草充足,東麗國富,西夜善於打仗,而北明則是武器提供商。四國的民風各有千秋,相互制衡,這個世界才得以安寧。
現在聽來,這位叫做泠雅的泠神醫似乎是東麗人,而神醫身邊的少年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雲錦口中的那個北明的皇子……
至於雲錦,他會是西夜的嗎?
金媛忽然覺得自己身邊的一切都變了,變得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單純。錦兒很可能是西夜人,來到她身邊是什麼目的?而和東麗神醫相熟的隱子幽又是哪國人?不是她在乎國籍,而是這裡的人們哪裡可以和現代這會的去比較?什麼溝通無國界,世界和平,別的不說,但這點她可以肯定,四國雖然在各自力量上持衡,但是暗地裡絕對不會是表面上那樣一團和氣。
雲錦收起冷笑,似乎也覺得今天他暴漏的太多,這裡不是該待下去的地方,自家王爺和這些人還是遠離的好,以免惹上麻煩。
「泠雅神醫,此番前來是我們唐突了兩位,不過在這南越京城,皇家的地盤上,在你們面前的又是當朝王爺,所以還請見諒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們王爺還有要事,恕不能久留,告辭了!」這話說的頗有當家主人的氣勢,特意凸顯了金媛的身份。
說罷,雲錦一轉身便拉住金媛的手腕,不再是撒嬌裝無知的樣子,投以金媛一個安心的眼神,帶人離開。
身後房內,泠雅和他身邊的少年一句不發,他們也清楚這裡是誰的地方,只有紅綢惋惜又感歎的不能和瑞王爺好好學習一番。但是她卻打定主意,就算是托關係找門路,也要再度見到瑞王爺,好進一步討教。
……
走出雨花閣,已到申時,這裡來往人數相較於之前急劇增加,花樓花街上一片熱鬧氣氛,金媛一掃剛剛被抓被捆的氣氛,雖然心中疑慮多多,可她還知道有些話回去說會更好。
走出花街,轉到京城繁華主道,雲錦識相的一言不發,只是跟在金媛身邊,走著走著金媛忽然停住腳步,一轉身扭頭望著大街上茫茫人海,「錦兒!我吧曲嫣然弄丟了!還有我皇……我哥哥,他還……」
雲錦無奈的歎了口氣,湊到金媛身邊小事說道,「王爺放心,曲嫣然不是笨蛋,況且她身邊還有一人跟著,至於皇上…他可是一國之主,還需要王爺你擔心嗎?」
說的也是,對於這個解釋金媛是深表贊同,也不多想,就這麼和雲錦回家了。
瑞王府中此時正面臨著一場危機。丞相大人面色陰沉,坐在前廳上位僵著身體,握緊拳頭,身邊青瓷金邊的茶杯中,茶水已涼,也沒有一個侍女敢來倒水換茶。
得知瑞王爺去花樓的事情之後,雲墨沉臉上的溫煦表情已經崩潰了,他本以為瑞王爺真的是痛改前非,想要學好,可現在他也認識到什麼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才收了四夫沒多久,才被管的消停幾天就又去那種風月場所,她是坐不住了還是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