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機械臂快要碰到寶貝時。
「住手——」「不要——」兩聲不同的呼喊同時出現。
一個來自戀葵,一個則來自顯形的丁鐺鐺。
丁鐺鐺怎麼也是慘死的厲鬼啊,雖然從她成為鬼之後就沒有用過身為厲鬼的力量,一直保持著生前最美好的形象示人。
但是現在面對這些來自地獄的魔鬼,當然只有用同樣充滿戾氣的極陰之力與之抗衡。
丁鐺鐺顯出了她死時的樣子,脖子奇怪地垂著,耳朵裡不斷飄出「血液」和「腦漿」的幻象。
丁鐺鐺低沉地怒吼著,張開長滿尖利指甲的雙手向女人抓去。女人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女鬼嚇呆了,她只是呆呆看著丁鐺鐺向她衝了過來。
男人的反應好像還比較的快,他一把把嚇呆的女人抓到一旁,丁鐺鐺撲了個空。
她的脖子向右扭了12o度陰鬱看著兩位,12o度啊,她活著時決不可能辦到的啊。
男人拖著嚇傻了的女人像高台邊撤退,一遍呼叫警衛幹掉女鬼。
「哼?警衛?」丁鐺鐺挑了挑眉毛。
一陣陰冷的風在高台上席捲過後,衝上來的警衛都被鬼氣襲倒了。他們臉色青,全身如了羊癲風一樣抽搐個不停。
「不要過來!」男人抖地看著冷笑著衝他們飄過來的丁鐺鐺大喊,隨手從筐裡拿出靈魂肉球砸過去。高台邊挑「牲口」的年輕女人早不見了蹤影。
球從丁鐺鐺的身體裡穿過,她毫無損。
「你開什麼玩笑?拿這種東西砸我?」丁鐺鐺怒了,這可是活人的靈魂,剛才球穿過她身體的時候,兩個魂的感情起了強烈的共鳴。
今天吃過了寶貝的血,現在她感到自己渾身都充滿了能量,感覺就好像那時候魅緂用自己的龍鱗給她補充能量一樣。
寶貝,你請姐姐吃大餐,姐姐今天就幫你好好教訓這些傢伙!
她用自己幽幽的恐怖目光牢牢地瞪著這對男女,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走、走開!!」男人繼續邊撤退邊用球砸丁鐺鐺。
「我說過!不要拿那個東西砸我!!!」她徹底被激怒了,嘶吼著衝了過去。
「啊——」男人一腳踩空,墜下高台,連帶著被他抓著的女人一起掉了下去。
「彭!」丁鐺鐺配合著他們墜地的聲音說。
少說也有四五米高啊,摔得夠嗆吧?
男人女人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了。丁鐺鐺準備飛下去再和這對不中用的東西交流一下,但是她無意中轉頭現有一個警衛爬起來去拉那個控制桿。
她回過去又繼續讓那個警衛抽搐去了。
王座上的王蛾感到很害怕,它拍動著自己的翅膀,怎奈它體積肥碩怎麼都不可能飛起來了。王蛾只好想辦法逃走,結果「咕咚」一下掉地上了。丁鐺鐺聽見了,她扭過18o度的脖子看著王蛾。如果王蛾會叫,它肯定已經失聲大叫了。
再來看看戀葵這邊。當機械臂要觸及寶貝時,她不顧死活地向寶貝衝了過去。
結果由於女人被丁鐺鐺驚嚇,機械臂因無人操控而停了下來。
警衛一看又來一個入侵者,三兩下就把戀葵抓住了。他們動作粗暴,戀葵的胳膊上被弄出了一塊塊紅色。
冷靜!一定要冷靜!
戀葵突然停止了抵抗。垂下頭,不聲不響地站在那裡。她好像已經知道該幹什麼了。
警衛還以為她老實了,稍稍放鬆了抓住她的力道。
但是戀葵突然開始頌起了自然元素召喚語:「自然的精靈啊,萬物本是同宗。你可願與我立約,讓我們取得永恆的共鳴。水啊!」最後的「水啊」她是用全力吼出來的。
警衛們面面相噓,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已經瘋了。
但是隨後生的事他們就知道到底誰該瘋了。
從翻湧著死屍的大缸裡,沸騰的水慢慢地升騰了起來,形成粗壯的蛇形物。就暫且稱它為水蛇好了。透明的水蛇裡面懸浮著一個個白白軟軟的東西,而有的已經熟透,皮開肉綻的屍體從鬆脫的破口處掉了出來,可怖地隨著水蛇的移動而再它體內上下游移著。
警衛早已嚇呆,只是愣愣地盯著半空中盤踞著的滾燙的水蛇。
天天……天哪!難道前幾天莫名其妙被同樣的水蛇帶走的人繭就是這個女孩干的?!
寶貝一被放開,就連忙跑到了戀葵身後躲藏起來。
戀葵帶著寶貝走到一旁的安全地帶。然後控制著這怪異恐怖的怪物隨她的意願扭來扭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怪東西來,但是好像是天生的本能一樣,她覺得眼前的巨大水蛇就跟她的玩具熊希妮一樣好擺弄。
水蛇搖擺著自己的頭,如果這上面比較靈活的部位是「頭」的話,虎視眈眈地看著下面的惡魔們。
那些被蠶食思想的人好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他們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驚恐地大叫四散逃開。
怎麼辦?這些人亂跑的話,我沒辦法攻擊啊。戀葵猶豫著。水蛇也只是繼續扭來扭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男人和女人還沒有被摔死,他們覺得好像有機可乘。只是眼前的身體摔傷了不能用了。
算了,只要留得青山在,再換一個也沒關係。
男人女人生了異變,他們的後背突然裂了開來,兩條半米來長的白色大蠶從裂開處鑽了出來,蟲身還粘著人體的血紅的器髒,有一些正順著它們白色肥碩的身軀滑落下來,出「啪噠」「啪噠」的聲音。巨蠶從人的身體裡完全爬出來,體積頓時又大了數倍。
兩條身長接近3米的巨蠶出現了。其中的一條現有一根腸子粘在了它的口器附近,便隨意地把它吃了下去,出了很響的「咯吱」聲。
警衛一看領導變身了,他們也緊跟著變。
不久後,就有十幾條巨蠶出現在了這裡。開始攻擊這裡的活人。
清醒後的人們又一次陷入了崩潰的境地。他們在奔跑,到處都是尖叫、哀嚎聲。
正當局面完全失控的時候,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緊閉的鐵門被炸飛了,正好撞上一條準備襲擊小孩的巨蠶身上,把它切成了兩半,它扭動了幾下,死了,混濁的體液從斷口處流淌了出來。
「看來我們進來得正是時候啊!」門口站著兩個年輕人,其中戴黑框眼鏡的男孩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