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過了風平浪靜的3周後。戀葵幾乎就要忘了自己遇到過靈異事件。可是,作為竺伊館的社員,怎麼可能白白養著呢?
果然,葉伏柯又接到了生意。
竺伊館內。
「佘山的小樹林現一具男屍的消息你們知道麼?」葉伏柯坐在沙上,難得嚴肅地問道。鏡片反著光,讓人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不知道啊!」答案好統一啊。
「真是的,平時我有讓你們注意報紙的啊,作為竺伊館的人,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呢!」館主大人抱怨道。
眾人狂汗,平時接單子的還不是葉老大?他的嗅覺比誰都敏銳,只要有了他,還怕會接不到生意麼?再說誰會沒事會變態到注意收集那些死人的新聞啊?
「是這樣的,死者叫吳桐,是吳氏集團總裁的公子,他和朋友去佘山遠足,結果卻失蹤了。懷疑是被人綁架,卻沒有接到任何來自綁匪的電話。雖然報了警,警方搜索卻沒有結果。吳總裁也派出人尋找兒子的下落,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話都放出來了,但一連找了一個星期,就是找不到。吳桐好像在這個世界蒸了一樣。就在大家都覺的該死心的時候。佘山的居民卻現了一具男屍,吳總裁辨認後現就是他的兒子。老頭子傷心得快要瘋了。經警方法醫鑒定,吳桐死亡時間只有8小時,體表沒有受過傷的痕跡,更沒有繩子綁縛的瘀痕,所以可以排除被綁架的猜想,死者胃內沒有食物殘渣,因此可以斷定是餓死的。可是奇怪的有兩點,一,吳桐的屍體被現的地點距離當地居民的住所並不遠,而且在這樣一個旅遊景點要想迷路而且還被活活餓死事也是件很難的事。二,他的運動鞋磨損的厲害,而這雙鞋是他新買的,看起來就好像是他在失蹤的時候一直不停地走,在尋找出路。要是真這樣的話,他早該走出去了,也早該找到人求助了。可是在他失蹤期間,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由於沒有犯罪嫌疑人,只有受害人,警方認定這是一件受害人自己迷路導致死亡的案件,就這麼結了案。可是吳總裁不依啊,這件案子還有那麼多疑點,自己的兒子怎麼可以就這樣白白送命了呢?這件案子警方不調查下去,自己就要查出真相,還兒子一個公道。所以由熟人介紹,他就找到了我們竺伊館。這件案子看似平常,可是我卻覺得裡面大有文章。所以抱著『救死扶傷,勤學好問』的宗旨。這單生意就接下了。你們看如何?」
葉伏柯說完這一大段話,氣都不帶喘的。滿意地看到他的社員們在思索。不過有幾個人好像憋著什麼憋得很辛苦的樣子。原來是給剛才那句臉不紅、氣不喘的「救死扶傷,勤學好問」搞的。葉老大根本是看見大有賺頭才接下的,幹嘛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咳咳」葉伏柯清清喉嚨,生怕那幾位憋出內傷來。
「你們覺得有什麼可說的麼?」他詢問道。
「照這樣看,有可能是『鬼打牆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不錯,開始我也是的確這麼想的。」
「可是如果這只是普通的『鬼打牆』,你有必要搞得那麼重視麼。」魅緂想不通這樣一個普通的案子,葉伏柯為什麼那麼重視呢?
「我們要透過平凡的現象看到本質麼。我去看過屍檢記錄了,現有一點被人疏漏的疑點。」
「什麼?」大家的好奇心被勾引起來了。
「死者被現時是正午,可是他得衣服卻有——點——潮——濕!」他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個疑點。
「……」沒有反應。
「喂,這麼明顯的疑點你們怎麼領悟不到呢?」葉伏柯很bs地看著那幫「啞巴」。
沉默一陣後。終於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響起來了。
「現在的天還是很熱,正午的話,就算屍體生前碰過水,也該被曬乾了。而且死人的身體機能都停止了,不可能是汗水。」
葉伏柯很開心地看著這個「知音」,道:「戀葵啊,你不愧是天才少女啊。聰明噢!」
「所以,那又怎麼了?」魅緂皺著眉。
「嘖嘖,那就是我們調查的方向啊。」葉伏柯送了對衛生球給那個「不明所以」的人。
「這次不是普通的『鬼打牆』吧?」巫靈接著葉伏柯的話說。
「我看可能不是幻覺,是實體。」小軒站在天師的角度表意見。
「小軒說得對。因該有個實體的。所以這次的任務就有你們三人去幹吧,也好讓戀葵實戰演練一下。」葉伏柯輕飄飄地就把這顆炸彈扔到新組成的三人組身上。
「啊?」三人想不到那麼快就要接下他們第一個合作的案子。
「說定了,這是調查資料,拿去看看吧。散會。今天肚子好餓啊,大家快回去吃飯吧!」葉伏柯伸了個懶腰就走了。
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晚上,戀葵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亮。那個圓圓黃黃的大球照的戀葵的房間好明亮啊。她想著週末的「佘山之旅」,失眠了。
她跟老爸和妹妹說週末要和同學去佘山秋遊。開始老爸不怎麼贊成,可是戀葵跟他磨呀磨。總算是取得同意了。老爸還詢問一同前往的有誰,要是說只有龍魅緂和諸葛軒著兩個男孩一同前去。老爸肯定要在那裡亂猜了。所以她就說諸葛軒其實是個女孩子。不過老爸還是不忘一通叮囑,要她千萬小心。這就是家長的通病吧。
也是這個夜晚,龍魅緂躺在床上,可是他沒有失眠,反而還作了一個夢。
夢裡,他握著戀葵的小手在樹林裡走,樹林很大,兩個人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走著。突然,一陣白氣吹來,戀葵的手抽離了他的手,待到白氣過去。樹林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戀葵不知蹤影了。一個沙啞聲音響起來「不要來,你會後悔的,哈哈哈……」,魅緂大聲地喊著戀葵的名字。可是什麼聲音都不出來。
「戀葵——」終於喊出聲了,魅緂現自己是從夢裡醒了過來。
他渾身都被汗浸濕了。剛才的是夢麼?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
夢裡失去戀葵的那一瞬間,為什麼自己的心好像被揪住了一樣?她只是個人間的女孩子啊,可是我卻為什麼感到很熟悉,好像以前見過似的?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
但是,為什麼剛才在夢裡失去她時那種心疼的感覺,就像當初知道藍郁失蹤時一樣呢?
難道?她和她?不不不,這跟本不可能,一個是龍一個是人,再說藍郁還沒有到成人的年齡呢?而且這個海戀葵以前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一定是我太想藍郁了,而戀葵身上一定有那裡的氣質像藍郁,才這樣的吧!
正胡思亂想著,臥室的門「吱呀」地開了。
魅緂嚇了一大跳:「誰?」
「甜甜啊,我是二哥呀,你怎麼半夜大叫啊?」
「噢,我做噩夢了,已經沒事了。還有,不要叫我甜甜啦!」
「呵呵,我知道了,快睡吧!」
「嗯。」
他又睡下了。但是那心疼得感覺還滯留著。
不管怎麼說,作為一個男人,戀葵,我還是會好好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