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不對。瑞晗急忙出來打圓場。「敏兒。你今天做的這個是什麼菜。以前怎麼沒見你做過。」
「不要岔開話題。讓她說出來。免得以後我在這裡。她天天陰陽怪氣的。」見瑞晗想要岔開話題。肅王可是不幹。他厲聲阻止了瑞晗。
肅王真的動怒了。瑞晗也不敢在替敏兒說話。只能是乾著急的看著敏兒。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都是好好地。但最近這一個月。她就像換了個人。處處看肅王不順眼。只要能找茬。就一定是不會放過肅王的。
敏兒倒是一副天塌下來我都不怕的樣子。她看了一眼肅王。冷聲說道。「王爺既然讓我說。那我可就說了……」
說著。她將手中的碗筷放下。然後走到肅王身邊。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王爺。奴婢最近聽說。你要立新王妃了……」
肅王眨眨眼看著敏兒。這丫頭是從哪裡聽到的小道消息。肅王很是那麼納悶。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怎麼她先知道了。
想著。肅王冷聲輕咳。「這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王爺你不知道。」敏兒看了一眼肅王。完全不相信他的話。「王爺怎麼會不知道呢……現在大街上可都傳開了。那高麗來的玉香公主。就是奔著肅王妃的位置來的……」
敏兒的話觸動了瑞晗最敏感的神經。剛剛還在依然自得吃飯的她。忽然放下了筷子。看了看肅王。又看了看敏兒。深思片刻方才說道。「這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敏兒越說。越覺得瑞晗委屈。紅著眼睛。差點就哭出聲來。「娘娘。你拚死拚活的跟著王爺破案子。可王爺倒好。接著破案子的機會。勾搭別的女人……」
勾搭。肅王一愣。什麼時候他和別的女人說話就成了勾搭。難不成敏兒是讓他以後為瑞晗守身如玉。
敏兒勾搭的言論一出。兩個人就再也淡定不了了。不行。一定要好好教育下這個丫頭。兩個想著。竟一起行動起來。
「我說……」肅王和瑞晗異口同聲的說。
話未說完。他們彼此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肅王做了讓步。這個時候顯然瑞晗打頭陣要比他合適多了。
「敏兒。」瑞晗擺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著。「謠言止於智者。明顯是在詆毀王爺的話。你怎麼還能當真。」
「娘娘怎麼知道王爺是被冤枉的。」敏兒不肯服輸。繼續頂嘴說道。「我看王爺根本就不像是被冤枉的……那天我碰見宮中出來的老嬤嬤。她說……」
話說到一半。敏兒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止住了話。抬頭看見肅王和瑞晗可以殺人的目光。她死活都不肯往下說。
想了想。瑞晗還是耐著性子開頭說道。「敏兒。我不管那個老嬤嬤和你說了什麼。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問你。你是相信外面那些市井之徒的話。還是相信自己的王爺。」
敏兒撇撇嘴。沒說話。心中卻在暗自琢磨。當然是相信那些市井之徒的話了。
「你先下去吧。我還有話要和王爺說。」瑞晗看出敏兒並不服氣。心中想著要是將她強行留在這裡反倒不好。於是揮手讓她退了出去。
「莫非你也相信敏兒的話。」肅王心情還未平復。衝著瑞晗就要發火。
瑞晗搖了搖頭。笑道。「當然不是。現在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王世子的屍體不見了。我也沒有必要讓暮蓮參與進來。我反倒有些擔心。這件事情的背後主謀是宮中的人。王爺可要多多小心才是。」
自被瑞晗一言提醒。又調來當日筆錄細閱。綜合各方面線索。肅王心中有了計較。吩咐下去。一手由肅王培養起來的天機令影衛們開始了周密的佈置。
肅王又帶瑞晗去找高麗使臣團的人詳細問話。
瑞晗將問話內容與之前的驗屍結果相對照。更進一步確定死者並非真正的王世子。
肅王雖仍不明那人為何一定要劫走王世子。但基本能確定是何人作案。遂按定心思。坐等那人自動現身。
七日時間轉眼而過。刑部勘驗有了結果。證據明顯。確定是人為縱火。
這結果讓朝中上下頗為頭痛。在真兇未抓到的形勢下。若將此論定直接告訴玉香公主的話。高麗王一定會一口咬定。就是華夏朝堂有人指使縱火。後患無窮。
這日散朝後。重臣們受宣到乾清宮商議使臣館失火一案。還未的大臣們開口說話。就聽見乾清宮外吵嚷之聲想起。
「我要見華夏的皇帝……」眾人不用抬頭。單憑這股子霸氣勁。也能猜出來人。是那高麗的玉香公主。
「公主殿下。皇上正在和重臣們商議政事。」老太監極力阻攔著玉香。「現在你進去怕是不太合適……」
「不合適……」玉香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八度。「你這個老奴才。竟然敢怎麼和我說話。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找你們皇帝理論的……」
朝中重臣在乾清宮中聽著玉香越來越大的聲音。臉上紛紛露出難色。不知如何時候。豫王抬眼看了下肅王。見他沒有要站出來說話的意思。微微一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皇上。這樣吵嚷下去。驚動了太后可不好。」說著。豫王邪邪的笑了笑。「說不准玉香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跟皇上說呢……」
宣宗看了一眼豫王。沉吟了片刻。似乎也認為這樣鬧下去。只會丟華夏的臉。於是便叫人將玉香帶進來。
玉香進來。見了宣宗也不行禮。眾人見狀更是氣憤異常。就算高麗現在是得理的一方。那也犯不上如此趾高氣昂吧。
宣宗看了一眼玉香。見她毫無行禮的意思。輕咳一聲。決定自己先發話。「玉香公主。你可知道乾清宮是什麼地方。」
「知道……」玉香高傲的揚起頭。完全藐視華夏一眾臣子的樣子。「若是不知道。我還不來這裡理論呢……」
「公主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樣無理。」宣宗冷冷的問。「難道說高麗王就是這樣教育子女的嗎。」
「我父王教育我們。若是別人尊重我們。我們也應該去尊重別人。可是若是別人不尊重你。你也沒以必要尊重他……」玉香看了一眼宣宗。冷漠的說。
「公主的意思是我們不尊重你了。」豫王恰到好處的開口詢問。
此時的宣宗已經不適合繼續和玉香糾纏下去。見豫王替自己出頭。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豫王。
「是的……」玉香點了點頭。給豫王一個肯定的回答。「你們華夏不但不尊重我。甚至不尊重我那死去的哥哥……」
「公主何出此話。」豫王似乎來了興致。聲音也提高了一些。嘴角好像也能看見那若有若無的笑容。
「若是尊重我哥哥。為何連他的屍骨都能弄丟……」玉香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肅王。語氣中充滿了怨念。「我聽說。肅王也曾發誓要為我哥哥找出真兇。現在可好。連他的屍骨都弄丟了。你如何找出真兇……」
玉香的話。無疑是晴天一聲驚雷。在場的眾人都驚得不知該如何說話。就連宣宗。一時間也未曾緩過神來。倒是肅王坦然的看著玉香。倒像是早有預料一樣。
「公主何出此話。」肅王冷靜的問。「據我所知。公主每日生活在宮中。並沒有去過禮部大堂。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玉香一怔。她沒想到肅王還會狡辯。本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肅王就會害怕的將一切都說出來。
「你不要管我是如何知道的。」被肅王噎了一下。可玉香依舊強勢的說。「反正我說的全都是真的。現在就請你給我一個說法……」
「玉香公主。」事關重大。馬致遠作為一國國丈的責任心。促使他必須站出來說幾句話。「剛剛肅王說公主殿下並且去過禮部。那就是未曾親眼所見。若是公主殿下單憑幾句閒言碎語就讓肅王給你一個說法。是不是有點不妥。」
「難道你們還要官官相護不成。」玉香冷眉一橫。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般。用手指著馬致遠責問。「國丈大人的意思。是本公主故意陷害肅王了。」
玉香往前走了幾步。華夏的重臣紛紛後退。他們都知道。這個公主是一條摸不清脾氣的狗。要是惹毛了她。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就算本公主是故意找茬。我也不會拿我哥哥開玩笑的。」玉香冷聲說道。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豫王。見他一臉神色輕鬆。倒是有點擔心雷柏給的消息是否準確。
「公主自然是不會拿王世子開玩笑。」恰當時間。豫王又站了出來。「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全然聽公主你的一面之詞。說不准什麼人。背後有什麼險惡用心。來騙公主呢……」
豫王的話音剛落。華夏的重臣一片附和之聲。豫王滿意的笑了笑。向宣宗拱手說道。「皇上。不如就讓臣弟帶公主去看看。王世子的屍身是否安好。」
宣宗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肅王。彷彿對他頗多同情。肅王此時心中已經紛亂如麻。要是真將玉香帶了過去。那事情的麻煩程度。不小於一場戰爭。
到底該怎麼辦。肅王忙亂間。只覺得自己手心都是汗水。
「皇上……」玉香見宣宗遲遲不下決定。開始步步緊逼。「皇上為何不下旨意。難道是皇上你也知道這件事情。想要袒護肅王不成。」
「公主殿下。休得無禮。」豫王突然出聲冷喝道。「我可以原諒你對我們的無禮。但是絕對不會縱容你對皇上的無禮……」
玉香一怔。也覺得自己有些過頭。便不再說話。只是死死的看著宣宗。